
【一】
直到返程那天,我依旧没看到那座教堂。有点遗憾,好在不久之后都会释怀。绝大多数人都会这样自我安慰吧,所谓看不到的总是好的。
微风理着鸽子的羽毛,羽片沉沦在风住的街道。沥青扭曲了午后的阳光,耀斑却将鼓楼的钟声化掉。等回音惊起灰尘那一刻,我开始不知所措。
我从未害怕衰老,从未害怕失去胶原蛋白和水分。我希望自己永远心思澄明,看起来不致特别颓废,我希望自己最好时常保持着恬淡,一如写给上帝的圣歌。
计程车停在第一个红绿灯口,我远远望见穹顶上的十字在夕照下闪闪发光。同样的芒穿过古老的壁画,轻轻契合在红砖的裂隙里。太阳落在我身上,我知道我的脸也将被漆成神圣。
Holy or pure?抱歉,请原谅,我始终不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一段凌乱的话】
走过所谓黄金铺成的路,就是在人海中愈显消瘦的松花江。从西南流向东北,听不到河水经过的声音,许是哭了太久,她好像一条干涸的泪腺……这是我的修辞。
大概8月1号的下午,火车依旧会在钢轨与枕木上行驶。不出意外的话,我依旧会听着流浪的风声瞌睡——喝不惯美式。所以你还是会因为忙碌着忘掉我离开这件事。

【碎笔】
傍晚的果戈里大街是镐石的颜色。七点,青空黯淡了些许,圣·阿列克谢耶夫广场的过客隐藏了吟游诗人的身影。忽略了华灯初上的八点,约里克前馥郁着啤酒花的香味儿,情侣偎在江畔,铸铜雕像背后悄悄錾了他们的誓言。十点的时候,行人陆续回到旅社,巨大的天穹掩抑着诡谲和孤独。等到了十一点,一切都平静下来,我不是巷子里唯一宿醉的人。而凌晨四点醒来,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海棠花未眠。
嘘……趁夜,匆匆走过半座城市,我的身影足够洒脱。居民楼的灯火,难以抑制心情的时候,影子还是露出落寞。
夜行人大多孤独,也算是冰城这座千万人口的城市里一道矛盾的风景罢。

【人物速写·有借鉴】
近平五年八月一日夜,晴。
列车轰鸣而过,伴随着地震似的颤抖。空调喷出冷气的同时也发出令人郁死的噪声。面前一对儿情侣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身旁抱着孩子的女人有些焦虑,时不时向窗外望去。老人在座位上小鸡啄米似地打着瞌睡,后排的几位女士大声嚷嚷着些什么……
夜沉如水,列车满载着孤独继续坠入深渊……
——夜息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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