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北京初雪,天越发冷了。天地是个大冰箱,一阵雪花飘过,冷气便越发足起来。中午吃完饭,脚步不自觉拐进超市,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很痒,感觉不买点啥消费一下就对不起来这一趟。转悠半天,从冰柜里抽出一根“可爱多”,嗯,不错,巧克力味儿,也不是很冰,从来没在雪后吃过雪糕,那就来一根吧。(看给自己找的理由,想吃就吃呗!非得扯上下雪。)
那时刚吃完饭,穿的又暖和,一根冰糕根本不在话下,回到教室,三下五除二就将它吃干抹尽了。
吃的时候是真的爽啊…哎呀呀…巧克力真甜又脆…甜脆脆…美滋滋……。
到了下午,我突然发现嗓子不对劲儿了,又干又疼,咽口唾沫都能把自己憋死。晚上睡一觉,第二天起床,嗓子眼彻底废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就这样哑着嗓子到了下午才有所缓解。
因此啊,这个星期我都是在“纸罐子”里度过的,平均30秒抽一张纸巾,嗓子一咳,口鼻相通,鼻涕啊眼泪啊带着火的痰啊就出来了。两个鼻孔好像被堵住一样,顶着两个“红酒塞”,怎么也擤不尽。除此之外,随之而来的连带反应还有头昏脑胀,四肢乏力……怎的?这还扩散成感冒了?
哎!这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啊。想想在山上的时候,大热的夏天,为了让腿部不着凉,我都要在裤子里套薄秋裤。每天还要在禅堂旁的茶水间喝居士们煮的红枣生姜汤。凉的就不必说了,一口都不会吃。冬天吃雪糕?不存在的。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我想了想,这几个月我还多了些不由自主的事情:比如,上课的时候,我电脑前一会儿摆咖啡,一会儿放苹果,要么再一会儿小跑到超市买点坚果话梅什么的……,别的不说,单就话梅,咱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是必须要酸,贼酸那种才行。总之,必须吃点啥才能让自己兴奋起来,好继续把课上下去。可是我不记得自己爱吃零食啊,从前多大一包薯片放我面前,那也是微微一笑当没看见的,现在这是为什么呢?
还好,我看到一位师父的短文,一语点醒梦中人。说得真好,一定得分享出来:
【257】上洗手间,不要带手机 过去,在世间工作的时候,去洗手间,我会带厚厚一摞报纸。
现在知道,那个就是贪,内心要不断地攀缘,意识不肯老实安静地待着,要通过眼根去寻找有刺激的色尘,去染着,要在报纸的文字及图片中,满足意识的贪欲。
后来,手机普及了,功能也越来越强大,我就问过一些人,上洗手间是不是一定要带手机,很多人都告诉我,是的。
这跟上洗手间带报纸是一个道理,我们的意识需要随时随地通过眼根染着各种信息,一刻也不肯安静下来。已经成了习惯,很强大。
现在,我们可以试一试,去洗手间的时候,不要带手机。
然后眼睛不要东张西望,安静地待着,观察自己的呼吸,观察自己的心,观察自己。就这样,静静地,也不要胡思乱想。
试试看。
大家看完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触动,那就是我们的六根真的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六根:眼,耳,鼻,舌,身,意。)是不是这样啊!上个厕所还得看手机,上个课还得吃零食,随时还得挂个耳机听点音乐……总之就是得贪著和攀缘在境上。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不是物就是人。
还有上学的时候呀,我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任思绪天马行空的遨游,那真的狠,能和自己玩一天。听起来是不是还挺浪漫?放飞思绪,天马行空。但说白了就是胡思乱想,沉浸在编造的意识流里,荒诞而虚无。入禅门以后,我懂了,这种状态包含了无记、散乱和昏沉。既贪又痴,离猪猪不远了,真是可怕。自己这种沉浸式遨游就属于意根的攀缘,实在没得攀了,创造一个攀,也是醉了。
那不安全感总是在内心深处躁动,而这躁动引起了六根的向外攀缘,我们想用攀缘所得去缓解和抚慰内心的不安全感,但却只能是饮鸩止渴,适得其反。
禅宗里有则公案:
瑞岩居丹丘,坐磐石,终日如愚。每自唤主人公,自复应诺,乃曰:“惺惺著,他后莫受人瞒。”
瑞岩师彦禅师总是自己唤自己,然后回应自己。他是为了提醒自己“惺惺著”“不受人瞒”
所以,不受六根欺瞒的方法是什么呢?
“主人公,惺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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