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我要去航天城上班。
父母一天的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分成两份放进冰箱的冷藏室里。
今天安排有全天的护工+小时工,我走得格外放心。
晚上下班回家,客厅里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小时工6点钟走的,到我进门间隔不到半个小时,应该出不了太大的问题吧!
母亲手里拿着拐棍儿,挤着我的身体拉开大门,“我下楼拿个报纸去!”,说完,拐哒拐哒地走了。
父亲卧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屋里潮得能滴水了,我一进门眼镜就模糊了一层水汽。
父亲躺在床上,手里握着制氧机的遥控器,我连忙上前扶住他,问他是不是要上厕所。
父亲没有回答我,我定睛一看,父亲的耳朵上带着Pro耳机,那是女儿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我放父亲休息一会儿,去客厅将空调的除湿功能开到最大,然后转身回父亲的卧室带他上厕所。
父亲上厕所就像爬了一座大山,喘得上不来气。我赶紧给他吸氧,眼看他起伏的胸膛渐渐地平静下来了。
趁着父亲气息平稳,我又喂父亲喝了水,做完这些动作之后,父亲舒服地在床上摊开手脚,拿出手机和远方的同学语音聊天。
我退出父亲卧室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很凉爽了,母亲还没回家,我打开冰箱门检查了一下,给父母留的饭都吃光啦,看来两位老人今天胃口大佳。
北京的仲夏,浓荫如织,窗外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大自然和人类联手,弹奏着专属于夏日的热闹歌谣。
我做完父母明日的餐食,才惊觉母亲还没有回家,差不多到了晚上九点钟了,窗外天色昏暗了,也到了父母平日睡觉的时间。
门外传来“哐哐”的敲门声,我迎出门,却见母亲在敲隔壁的门,邻居没有给她开门,母亲的表情有些悻悻地。
我问:“妈你干吗呀?”
母亲用拐棍儿扒拉着邻居门口的快递,“我喊她家人来拿快递。”
我嘴里说着:“不用不用,您赶紧回来吧!”
心里想,“您管得可真够宽的。”
母亲进门的一瞬间,我就发现了异样,她的衬衫后背上都是泥,裤子也滚脏了,很显然是摔了一跤。
我唬了一跳,忙问她哪儿摔疼了,她说滑了一下,并没伤到,我上上下下地检查一番,确实没有外伤。
之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时间,我给母亲脱下脏衣服和鞋子,又给她找来干净的换上。
这个过程历时漫长,超级考验人的耐力,母亲无数次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把穿好的衣服、裤子脱光,自己在衣柜里翻找干净的衣服。
到最后我只能放弃了,任母亲穿上了一件古早的短小上衣,和一件必须用手揪着,不然就会往下掉的裤衩……
随便她吧,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其他的都是浮云,赶紧休息比什么都重要。
父母亲休息之前,我扶着父亲上了厕所,然后分别给他俩准备了饮料,给父亲喂了半杯温水,给母亲准备的是一碗椰奶燕窝。
呵呵,每个家庭里大抵都是这样,乖的娃娃总是不被关注,胡天作地的那个待遇最好。
唉,想静静了。
母亲的鞋摔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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