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用的app是Tide,看书时打开,仿佛就能沉浸;睡眠时打开,脑袋更加清净。
而不知不觉,最爱听的声音,也从几年前的民谣变成了自然语:夏夜的虫鸣,林间溪流,山顶的徐徐微风亦或者海边拍岸的水浪。
此时我手机里播放的是雷雨声,这是我最近一段时间里的最爱,她低沉,压抑,还忽而伴随雷闪,你甚至能从声音里看到不断聚集的大片乌云和蓄势待发随时炸响的雷暴。
新的房间挑了好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客厅,大一点,却没有床,沙发一张开勉强能躺下,却经不起怎么折腾,翻身还会发出嘎吱的声响。我把大床的卧室让给了室友,因为这一间有一个小茶几,一个躺椅,一个露台,稍稍布置一下,人就能在这里面放空。
此刻的Tide已经打开,我坐在躺椅上,脚裹着毛毯放在茶几,抬头是露台外暗色的天空,雪已经消了,此刻正在下雨,淅淅沥沥,我期待出现那种让人心悸的雷鸣,低沉到谷底,向困兽的嘶吼,最后爆炸,和手机里播放的雷暴一样。
人在下雨天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此刻音乐的背景在万里高空,尤其昨夜刚刚经历一场酣畅宿醉,尤其一段感情刚刚结束。
记忆中多少和自己有情感羁绊的人,最后都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无论自己是认真对待的还是止步于试探,无论是睡在一起还是只亲了小嘴,那时幻想的故事到最后都无疾而终,她们被我主动请走又或者选择主动离开。
于是世界里剩下的人还是自己,里面空空,大家成了彼此世界的过客,如同到站即下车的旅人。
想起那个女人我就想笑, 她居然可以悲伤到看av留下眼泪。
她的恶疾总在夜半发作,她总说这无药可医,她总在黑夜里无止境的悲伤与沮丧。
人在那种状态下往往出格,轻生,酗酒,一根一根的烟接下来是一次意外后怀孕和堕胎。
我和她一样,都得了这种的恶疾,可我最近有所收敛,恶疾就成了隐疾。
我心里明白,这种心理病多半是臆想的病态,可能时机到了就能真的解开。
夜半矫情,无病呻吟,曾何几时我对这一切都接受,因为自己就深受其害,但却乐得其中,可如今开始深恶痛绝,无比厌恶。
我努力寻找散发厌恶的根源,发现答案竟然如此荒唐,原来这病是真实存在,不是臆想。
人类对真实的绝症向来避之若浼,伴随的是绝望,恐惧,厌恶,与悲伤。
当我们无人所爱时,这病就会出现,有时白昼,有时黑夜。
我曾以为,当有人对你百般呵护与热爱,你不在感到你是这片黑夜唯一的星星时,这样的疾病就会消融,在阳光下只剩下树叶间隙透过的光斑。
可我错了,这样的病,原来真的无药可医。
真让人头大。
一段故事的结束,一场疾病让两个人都遭殃。
我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写下:
如果真的有人能对你万般你热爱
请务必好好珍惜。
送给自己,也送给所有未曾相逢的病友。
喜欢一个人的原因是什么?心动的标准又是什么?
这种傻逼的问题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只能证明我真的是一个无药可治的傻逼。
大概在爱情的问题上,理科生和文科生看到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不厌其烦的去挖掘起因和结果,十几年来仍旧没有答案,而文科生可能只会在一段恋情里选择感受和体验。
理性的好奇终归压过了感性,然后害死了猫,无数只猫。
zy半夜打电话告诉我,她又心动了,她的下一句是,对方大她17岁,成家立业。
对了,她今年和我一样,二十。
我笑她是不是想成为别人的小三,我笑她就爱老男人,因为她的前任就比她大十岁,我还笑她是否缺少父爱关怀。
她急地向我讲了故事的种种与种种,似乎是辩驳什么,似乎想得到我理解,似乎是想得到我的支持。
尽管我知道她不是八点档狗血剧里出现的那种的姑娘,可还是不知道那样的好感到底从何而来?
她的陈述在我我看来苍白脆弱,大叔所有的示好,再作为一个渣男潜质的青年看来都是赤裸裸的套路,可她自己又是那么的笃定,那么沉迷。
什么可以把好叔叔的情感,变成对有好感大叔的情愫?
通话的最后,她说,她会努力遏制自己的念头。
我有点迷惘和不知所措,喜欢一个人真的有错吗,多强烈的爱慕能摆脱世俗观念的束缚?
我想起那个,对三十六岁女客人心动的客栈长工,苗哥。
那时客栈里是大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嘲笑,质疑。
缺少母爱?打炮之王?这些亦真亦假的名头,他笑笑不说话。
前段时间看他朋友圈,离开了就职的青旅,流浪在西藏的某条公路上,脏兮兮的长发,一辆破破的手推车,然后是手机记录下西藏初冬的秘景。
如果流浪是寻找自己,他一定丢了什么。
我曾让他把那个爱情故事原本告诉我,我来记录写下,他笑骂我不可能是不是脑子有屎,最后沉默了很久,决定有空写下给我。
虽然我等到现在都没等到,他可能也已经忘记。
但如果没有动情,为何会如此深刻。
我想起好友可爱的hb。
这个比我大一岁的男人自予孤儿很久。
孤儿,无人疼爱,也无人在乎。
于是他理所当然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什么都不在乎,至少要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的不在乎。
不在乎能否在回国前拥有一段爱情,不在乎愈发旺盛的生理需求,不在乎一个人的孤独,不在乎漫长黑夜的寂寞。
停留在嘴上的不在乎。
后来在我们牵线下认识了一个女孩。
两人第一次的接触,是在微信上斗了一下午的表情包,最后居然还他妈斗出了好感。
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奇妙而美好的故事,受到周围所有知情人士的祝福,可最后仍然无疾而终。
故事画上句号前,他在我们面前先是不在乎,反复重复我们绝对不合适,绝对不合适;然后变得支支吾吾;然后屏蔽了我们大多数人,在一个深秋的夜晚下定决心,写下煽情的告白,发了朋友圈。
某种途径看到了截图,那是我第一次从这个什么好像都不在乎的人身上看到执着和渴望。
世事无常,期望和现实总是差强人意。
故事悄悄的画上了句号,原来一切都他是一厢情愿。
偶然提起这事,他恼怒起来,对我大叫闭大闹,虽然是自己犯贱,但第一次看到了他那么失态。
想来也动了情,不然不会这般。
爱情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有些人嘴上倔强,心里渴望;
有些人谈了好多次恋爱,心里却逐渐麻木。
有些人每天都在自欺欺人般的等,有些人每天不厌其烦的找。
爱情真奇妙。
雨停了。
该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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