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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这个子夜,极其痛恨自己了!”
直接原因么,就在于我对“越读越薄”豁然开朗了!
历史原因则要好好追究一下——必须做严格、严厉的自我批判了!
清楚的“概念记忆”是为1986年的夏季时节,我于休假中到保定,住在自幼一起长大的“发小”所在的工作单位的单身职工宿舍中。“发小”天资聪明,且好学勤奋,考大学时成绩就名列前茅。所以,我特别向他求教“大学文科的学法”。他倒是没有将此问题复杂化,似乎是且仅仅是“轻言”一句话、五个字:“反复看书呗!”对此,我也没有再细问。事实也是,还能怎么问,连“反复看书”的含义都弄不明白,还谈什么“读书”和“读书人”?反复看书,不就是看了一遍又一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遍!记得某电视节目上说,毛先生读《容斋随笔》就是这样的方法。
我将“反复看书”四个字记在心间,一直到今天,就连当年此番“读书法”的谈论情景也记忆犹新,恍如昨日。但我对这“反复看书法”的切身实践却做得不够好,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阶段来自我批评:
① 1986-2006年的二十年,是“恶补式读书”的20年,读完一本下一本,“反复式”是谈不上的,因为要把“文革”中耽误的“读书量”都要抢回来,故而“取其精神”为上了。
② 2007-2017年的十年,“取其精神式”与“反复式”有所兼顾了,通篇文章或整个章节的“反复式”比较多了,整本书的“反复式”不多,除了特别经典的著作,大多数著作还是一遍式地“取其精神”。但对于“反复看书”的妙道——“认识不是一次能够完成的,非反复不可”确是日益进入“骨髓”了。
③ 2018年至今,则是“反复看书”为常态了,更是“非反复不读书了”。朱熹的“熟读玩味”“深求玩味”是为我“发小”传我的“看书法”的经典圣贤佐证了。
“反复看书”是方法,结果该是什么呢?这个问题不解决,就是“方法论”的不彻底。显然,应该是书的“越读越薄”。当然,这种“越读越薄”也是古往今来早已有之,但“熟知非真知”,不亲身实战、实干,就不会变成自己的“血脉”。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读书犹如自斟自饮地喝酒,饮一杯即如读一遍,再品味一杯又如读了一遍,杯杯品鉴恰似遍遍读思,酒尽瓶空即如书的读薄。怎么会“薄”了呢?杯杯酒下肚,就像书中的知识点、知识节目遍遍入脑入心;最后只剩一个透亮的酒瓶,即恰如整本书的“知识大纲”——“逻辑体系”而于己“心明眼亮”“豁然开朗”了!应用之,不是“纲举目张”的逻辑必然?
现实生活中,无论过去、现在或将来,“不愿意反复看书”者,恐怕是“存量”很高了,“增量”也还会有。缘由吗,也不难理解——“吃二遍苦,受二茬罪”,谁人乐意呢?但读书做学问,非如此不可!否则,何来“思考”“研究”之说?“思考”“研究”,不恰如“推碾子、拉磨”一样,非得一圈一圈地反复不可!当然,读书看书的“一遍遍”“一圈圈”是“螺旋上升”的,不是“原地打转”。
一本书,一支笔,确实可以“打出”一个灿烂的“天地”,且是简便、高效的,其操作方法便是“反复看书”——“熟读玩味、深求玩味”——“越读越薄”——“纲举目张”。
三十六年才完整实践并“真知”一方法,我不恨自己还能恨谁?!
愿后生“早觉悟、早行动、早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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