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写作对于每个人的内部感受都是公平的。
我觉得外部世界中没有我要的东西。
最近做了一些噩梦,主题都是背叛,鄙夷,欺骗,恐怖。
一开始没有做到特别完善的事,后来也会特别麻烦。比如说2012我不做那颗牙齿,后来的话就会很麻烦,其实开始我很节制,后来很多年过去了,我就忘记了。
粗糙的人间感受因为颗粒状比较大,所以精神虚弱疲惫,吃什么也容易变瘦,牙齿也不疼。而一旦进入精神显微放大的状态就不一样了。这种虚弱在我的人生之中大概有过三四次了。每次我都觉得是完了,十几岁我不回姥姥家我妈得回去,我爸不在,我只有一个人,可是我不喜欢在外面的世界里,自己压缩成一个微小片面的存活,我不回去归不回去,我在家里幻想悲哀,看书哭泣流泪,不会做饭,两天多不吃饭,真的看不到东西,低血糖,给当时的男友打电话让他帮我代购点饭菜,我真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不过我是不怕饿的,每当有人评价这种事情的高低贵贱,是非对错,我觉得,都没有什么,目前如果我对食物噤若寒蝉,估计也不会牙齿的茁壮有啥大问题。其实先决条件我就不太适合喝酒,我很容易醉,大概三个易拉罐,但是我能喝一到两箱,我是个快乐易感的人,缺乏同类。其实那天遇到一个接近的,不过他的情绪我知道也不想靠近,就是知道反而会离开,远离。我对于别的人,也可以就是这个样的。我不是幼稚,我只是喜欢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生命早年的亏欠我依旧在偿还,无法离开原地。其实也走出挺远,仍旧没有出路,这也没什么可怕,如今我的呼唤里没有求援的意思。我不接受任何语焉不详的话,我又关闭了评论区,最不好的一点是不能关闭私信。我对人无话可说,但是面对某些看起来似乎是请君入瓮的留言,还会忍不住献真心,因为孤独,虽然常态,并不适应。
我不喜欢热热闹闹的表象,就算看起来很健康,可是真正的快乐也不会那么敏感,还会变形。当有人走上来说:你好像有很多经历。没错,我觉得这是骂人的话,似乎有同情,这里的同情是一种贬义词。我不需要。有人说,我觉得你的这段话也全都是情绪,我觉得就算全都是情绪我也觉得那很好,知道我为啥不快乐,就是情绪压缩回去了,如果我不用压抑自己你只是说全都是情绪我能有什么损失。有阿德勒就会有梦的解析,它们不可能一同归处。我不为说服别人,也不想讲述故事,讲故事需要某种心态,而我大部分时间没有。讲故事是一种技能而写作是本能,对于本能无从批判但故事可以。当我警觉某些态度对我的吞噬,离开是重获自由的时刻。
前天热搜上关于小默的事,我留言说,很多人对情绪的理解就是讲事实和证据,但是还有一些东西同类会明白。虽说如此,我也不觉得她就是我的「朋友」。只能说她不是完美的受害人,如果因此得到了释放网络的规则也容许那就是可以的。半年前的事突然又上热搜,其实中途我还搜过她,当时没有搜到,我还以为男方手眼通天,还是她也真的有错。目前看来,真的也没什么,都把事情拿出来溜溜就会很明了,也不是站队。某条评论就是说,粗略一看,没有证据,全是情绪。我忽然醍醐灌顶,某些人的眼中只要一个事情不达到某一下限那都不能够叫做事。如果她不能等到我们的呼应,将会是多么孤独。正是去年五月我因此写了「姐妹」,那篇东西其实我最满意。无论它带给人们什么感受,那就是我的心,我希望女生能够考虑一下同类的处境,可以不帮助但别落井下石。如果像武媚娘对待韩国夫人那样,又要另当别论,百分之八十的情况我认为我的说法是正确的。我也是很长时间的自我怀疑,人当然只会被自我打败,当你走出来会发现一点行动就可以改变终局,什么事儿也没有。
双方都得到表述就是好的。这个评论者还过来和我一阵呛呛,我说,以前我真的特害怕有人说你的文章全是情绪,没有情节,但是听到你这么说我特别觉得,那算啥啊,情绪就是我赖以为生的法宝,我必须得保护它,那就是我的快乐,人生乐趣,没有我就是要抑郁的,抑郁了没人给我负责。这也是我远离所谓主流的缘故,我不会「改正」错误,我会一意孤行,创作本身就是每个人的方向都有可能南辕北辙,你崇尚简约意味深长我也能够做到但是那样我不快乐我会觉得活着没劲,我喜欢表达清楚整个事件读者自己去界定。我就是希望我的经历能够成为大家的引以为戒或里程碑,不一定每个女孩都要成为林奕含,当然也不一定都是背着锁链跳舞。
每一次表达对于我个人都是里程碑,我并不觉得我的经历多么独一无二。之前有个数据说每四个人还是五个人就有一个会罹患癌症,连这个都没什么特别。女性疾病也不算什么,如今都成为百分比提升的某种常数,但是我会用充满热血情感的自我来填充,否则我就不会写出来,我承认像我这样笨拙的人活该不快乐。不过,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而是广泛社会性的事件的累计,人们崇尚梅长苏式的伎俩而不是说感受内心的细节去不断回顾和复盘。我也觉得他很好,但是我也不差。我的笨拙就是我会感同身受我感受到的一切,没有感受到的人,也没必要自己没感受到,就说情绪是个怎么回事。不过,我已经无所谓,有情绪的文字才是我最喜欢的文字。无论它走去哪里走了多远,这种表述都是我的灵魂自愿选择。
写作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我们可以不欣赏,一定的距离却还是能够取暖。我们需要听到声音,也可以忽略声音。当你严格管控所谓的情绪洪流,你想想,如果没有母性(充沛的原始的爱意),你我谁能活得下去。我就是不想让和我一样的人二度受到伤害,而我的写作也会贯彻这一点,否则得到什么我都会心冷。因为自己不喜欢。
我做噩梦,就是这一点的缘故也在发酵。
我已经不需要日常范畴的交流,我和自己交流。我说到的东西后来有的时候我没有做到,不过并没什么关系,书写的过程就是完成了交流。目前的频率快抵达那种只是自身的表达本身作为支撑的事实结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皱了眉头,其实你可以拉黑我,对我而言,如果我知道了你,我也要拉黑你。我必须突破百分九十九的,抵达那个属于我的海洋,那个一。你不喜欢是你的事情,而不是「提醒」我你为啥不喜欢以及你受到的教条规训,我也不吃那一套。只会让我知道其实我是更对的,像我这样的少数派,不会选择成为任何人,自己好为人师的人,你会你去做就行了。我就适合并擅长做我做的。我喜欢这样的自己,虽然身心灵陷入无比敏锐的感受里也是痛苦,但是,本性无法改变,否则我就会成为超级「恶人」,但是顺应本性就不会。
你们说的技术,我并不在乎,那些让我枯萎的事,我再不会为难自己去做。之前如果为难,也是为了脱离的时候更不回头,更不藕断丝连。我的干脆是对自己的界定,也是对他者的复仇。没有必要,这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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