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起来了。天气响晴。昨天37℃,今天37℃,天气预报明天也37℃,到后天,天阴,开始连续多天小幅降温,但基本仍在30度以上。
昨天还不觉得太热,今天中午已开始吹风扇了,不吹就出汗。
没去参加老虎队骑行淅河马鞍山水库,我不想挑战高温也不想挑战夏天的太阳。在骑行群里看到执着的29个骑友骑了半程,但没在淅河A餐,这种不A餐就返程的情况并不多见。看他们发的照片,我想是太阳劝退了他们的顽强。
早上出去吃罢热干面,然后到鹿鹤市场转悠,然后买菜回家。妻说中午她来做饭,瓠子煮腊肉,丝瓜炒鸡蛋,随饭蒸一节香肠,凉拌豆腐,荆芥黄瓜,再加点咸菜,够了。
阳台上的那盆茉莉,已经有两枚半开的骨朵,除了生长,没有杂思。悄悄把脸凑过去轻嗅,香气在若有若无间游弋。
绿化带里的虞美人,正婷婷袅袅的红艳着,这是我上午在楼下偶然注意到的景象。薄,透,轻盈,似人间尤物,妖娆至极,带点仙气。这两天在网上发酵的成都太古里街拍,那女孩穿的裙子,和虞美人有得一比。
桌子上的花瓶,插着几朵洁白的栀子花,那是妻早晨打太极在绿化带里摘的,她每天早上都会寻几朵回家。
哪怕只有一朵,满屋都是清香。
时光清雅,在岁月盈香的枝头,所有的花开成了诗意的夏。
午饭,午睡,午茶,刷手机,手机里没有刷到花,却刷到了酒。聊酒。
一个远隔重洋的朋友和我微信,闲聊说到了酒。
他说民国二十三年武汉绥靖主任何成濬奉命入川说降刘湘,刘送了何成濬一批上选回沙茅台酒,酒用粗陶瓦罐包装,瓶口一律用桑皮纸固封。带回汉口,因为酒质醇冽,封口不够严密,一瓶酒差不多都挥发得剩了半瓶,当时武汉党政大员,都是喝惯花雕的,于白酒毫无兴趣,对于这种土头土脑的酒罐子,看着就不顺眼,谁都不要,所剩十多罐酒,何成濬一古脑都给了唐鲁孙。这些酒被唐认为是再好的白酒也无法与之相比。
看来还是唐鲁孙识货。这茅台,如若搁到现在,该是个什么天价。
聊微信的这个朋友是随州人,小时候在三里岗尚店长大,我家那时下乡在尚店火石冲,他小我一两岁,和我也算有些渊源,现在他生活在大洋彼岸。聊起随州名人,他说何成濬应该算一个。他说他读随州一中时,住宿就在一中的“雪公堂”。一中是时任民国湖北省主席何成濬向张学良筹募大洋兴建的。
何成濬,又名于建贤、何成浚,字雪竹。湖北随州人。国民党二级陆军上将。曾随孙中山、黄兴从事辛亥革命和护法战争,后追随蒋,成为蒋沟通各派军阀的说客,得以重用。历任武汉行营主任、湖北绥靖公署主任、湖北省政府主席等要职,"西安事变"后被调任军事委员会军法执行总监。
东北易帜,张学良归顺中央政府,是用谋略,也是用钱买来的。何成濬当时带了很多人去做东北军的工作,拿钱买通东北军的将领,团长、营长,起码一百块,团长以上的每人五百、一千。何回来后对蒋说这些钱没法报账,蒋一拍桌子说:“唉!雪竹啊!我们是老朋友了,五十万大洋买过来半个中国,还有什么账可报的!”这一秘辛,似不见于正史记载。
不过,何成濬纵横捭阖于混沌的民国时空中,确实有过不少“花钱办事”的往事,为此还赢得了“小孟尝”的称誉。
只可惜在后来的西安事变中,他算错了套路,把宝押在何应钦身上,待老蒋回到南京,他就被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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