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代一

前言：对于“年轻” 二字，我认为可以理解为“年少”+“轻狂”，至少我有那么一点点

                      （一） 初遇

广告班《设计素描》成绩出来了，有人欢喜有人愁，全班38人中有13人不幸未过及格线，我竟然也在其中，信心满满的我十分意外，其他科通不过可以理解，但“涂鸦”这种科目通不过对我来说有如当头一棒，甚至觉得是种耻辱，让我近乎崩溃的是，通不过也就算了，分数居然是操蛋的58分，58分啊，欲哭无泪，评卷老师真是个活宝，高抬贵手多给两分不行么，在13位没通过的同学中，排除某和某某和某某某平时懒懒散散8位同学，他们闯关失败并不意外，老师曾哀叹他们只会画“小鸡吃米图”，过关堪忧，但是包括我在内其他5位也不过则匪夷所思了，我觉得自己成绩虽不算上乘，但排在中等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还有更让人大跌眼镜的，班里美术功底最强的W君竟然也在5人之中，他居然也中奖了，而且分数还比我少两分，才考56分，这是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事情了。所以我逢人就说连排名第一的W君都不过，比我还少2分，我有什么好懊恼的…可怜W君本来就痛不欲生，时不时被我惨无人道往伤口上撒把盐…为此W君还多次抗议我把快乐建筑在他痛苦基础上。没法子，谁让这货画功太强了，让我想不妒忌他都难...事后，老师给我们总结和分析失利教训，提到班里有几位平时表现可以的同学，这次没通过，很有可能是在考试中随兴发挥，没按考卷要求去画，规则就是规则，不按规则行事，即使你画得再好，打分也不会高的。老师这番话可谓一语道破天机，直戳我们几人内心，这不由让我想起流行短语中的一句话：莫装，装必被雷劈…

时间一转，又到考试时间，初春的清晨，我骑着自行车  背着画板匆匆往五公里外的艺术分院赶去，8：30《设计素描》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走进考场，接过试卷和纸，才看一遍就傻眼了，考题有三道题任选，其中两道题内容居然涉及到考察抽象，我心里不禁暗暗诅咒出题老师，您也太狠了吧，原本只是走走过场的补考居然来真的，出的题比正考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抽象题，直接能把我们考生玩死，我屏住呼吸，权衡再三，还是硬着头皮选了《窗》这道涉及抽象内容的题，在构思的过程中，我看着窗外出神，突然来了灵感，于是天马行空，行云流水，洋洋洒洒，最后大笔一挥，收工交卷。出来感觉良好，我感觉自己嗅到出题老师的意图了。按他们的意图完成的卷子他们应该没话说了吧。离开画室下楼，一眼就看到J君和F君两位同学在闲聊，他们看见我显得有些惊讶，J君问道：怎么你也来重考？我真怀疑他二位是不是在逗我玩，刚才大家还围在一起考试，我都看见他们了，而他们居然现在才看到我，观察力这么弱，真替他二位补考成绩担心，F君问我今天考得怎么样，“还算可以吧”，顿了顿我发狠地说，这回再不通过，我一头栽进江里自尽算了（注：最后结果是75分，所以我不用投江了，哦也），J君补充道，别装了，你怎么可能会不过，你比我们强好多啊，我记得有次素描课上老师还夸过你呢，F君走过来同病相怜地拍拍我肩膀说，难得有机会在一起，凑伙一起回去，三人一起骑车出了校门，从原路回去，F君J君我都了解，他俩属于玩世不恭型，成绩总拖班级后腿，原因非常简单，无心向学，J君喜欢拈花惹草，老少通吃，F君更是极品，他喜欢收藏“人体艺术”之类的画册，还美名曰：艺术研究，据说收藏量颇丰，F君另一个特点就是他的黄段子泛滥成灾，出口必黄，好在他胆子特小，尽管经常“口出黄言”却从没见过他实打实骚扰过女孩子，所以我一直觉得F君更像是有色心没色胆的色鼠 ，大概感觉觉二人有点无趣，平时和他们交往不多 ，碰面也只有客套一下。一路上，J君开始吹嘘的他的桃花秩事，“你们知道上边那个旅游学校吧”，J君指前面说道，我说当然知道，J君炫耀地伸出两个手指，大言不惭地说：我上过里面两个女生，太爽了，其中一个肚子还大了...然后一幅神气神情讲述他的泡妞历程，一旁F君听得如痴如醉，我有些反感地皱起眉头，很不屑说道，为了追求你自己那点刺激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你不觉得在造孽吗，J君很不以为然，搬出他的一大堆所谓格言来教育我，大概都是些“人生在世须尽欢，女人就像公交车，你不上，别人上”之类的，我听了笑而不语，不想参与他们所讨论的话题，心想真没治了，满脑子的低级趣味。骑行至C院门口处，J君突然提议说，要不我们到C院转转吧，现在是打饭时间，到里边填下肚子，F君表示同意，我没意见，我从没去过C院，说真点也有点想顺道进去转转看，三人在偌大的C院瞎转了一圈，肠肚轱辘，找一处人不太挤的食堂，打点饭菜瞅着有空位就坐下来，才埋头吃了几口，F君突然伸手示意我看侧面，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瞧旁边大声说话那个，她身材真的很不错，该大的大，该小的小，错落有致”，我顺着他说的方向转过头，发现侧面隔着两桌有个女生正滔滔不绝在说着什么，也许她穿着紧身衣的缘故，配合下身紧身的牛仔裤，乍一看完美的曲线显露无遗，目测身材应该算不错的，她正在和几个女生大声戏笑着，隐约听出好像是在说狠狠耍了某个男生之类的笑话。她夸张地笑着，在她眼里，似乎男生都是傻子一样，听得我们都皱起眉头，F君擦了擦嘴巴，突然冒出一句惊人之语，“瞧她那幅德性，在那儿狂什么狂，到时找机会我把她肚子搞大，看她还敢嚣张什么...”，我忍不住“噗”喷饭了，三人低头狂笑（真猥琐），这还没完，J君把猥琐进行到底，“我们猜拳吧，谁输谁去搞，哦，不是，是谁赢谁去搞”，三人装模作样，煞有其事地猜拳，剪子，石头，布，玩得正开心，食堂里人声嘈杂，我们三人肆无忌惮吹着，很快，旁边那位大声说笑的女生应该是听出点什么了，转过头来刚好和我们目光相撞了，相撞之处是J君和F君那猥琐的笑容…她很快就猜到了我们一直在拿她开涮，只见她脸上显出很不悦的神情，柳眉一坚，直接上来劈头盖脸就问，“你们几个在那儿嘀嘀咕咕说我什么坏话？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三人吹得正欢，突感一股气场袭来，一下子被镇住了，面面相觑。我先反应过来，回她道：“你怕是听错了，我们没说你”，她一脸鄙视看着我们：“真会装啊，你们几个嘀嘀咕咕说些下流话，你以为我没听见吗，”说罢她向我们后面看了看，发现我们三人都歪侧背着画板（因为食堂地板太油腻，我们不得不背），她脸上立刻显露出那种发现新大陆才有的夸张表情，走近嘲笑道：咦？你们都背了什么绿绿的板板，是不是乌龟壳？？哈哈哈哈！你们过来瞧啊，一只.两只.三只，这里有三只大乌龟在吃饭，她一边招呼同伴，一边近乎夸张，有些失态大笑着，我该怎么形容她的笑声呢，总之很夸张那种，我不禁想，这是什么女生呀，怎么笑起来这么失态。J君忍不住先回她一句，头发长见识短，没见过画板么，她接过话茬，哦，是这样啊，那你就是只会背画板的乌龟，爬一下给我们看看嘛，哈哈哈，看这几只乌龟，今天真是笑死我了，J君被她笑得很狼狈，不敢接话，我在旁边默不作声，等她笑完 ，我对她说道，你笑我们不要紧的，因为我们本来就好笑，可你笑时太显丑了，我都觉得可惜你的容貌了，要是你笑的时候能克制一点，你会比现在好看和可爱很多的。她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还在猜测着我这句话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时，我又说道，“你知道世界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为什么能闻名世界吗，因为微笑能带来一种美的震撼。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最缺少的就是微笑”。我说完这些所谓的“大道理”时，她旁边的女伴居然也条件反射般跟着点头附和（倒戈了），她有点生气拍下女伴，“你干嘛？他们说话你点什么头，感情泛滥啊，她女伴委屈道：“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呀，你有时确实笑起来有点夸张，我们又不是没被你吓到过”。话音刚落，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嘘”。她显得有些尴尬，仍然强笑着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真是乌龟中的乌龟！我立马回她道：乌龟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听说你们学校有只恐龙，所以考完试就跑来参观，想不到在这里还真的遇上霸王龙，还是母的，你们说是不是，J君拉长声音，YE-S！，她有点窘了，她旁边的两个女伴甚至已经忍不住在捂住嘴偷笑了。她很不服气，一来一往，又和我斗了几句，很快，她就发现跟我斗嘴占不到什么便宜，狠狠丢下一句，油嘴滑舌，不正经的东西，我懒得理你！！回到座位上，我们三人发现她们几个也在嘀嘀咕咕，时不时回头看过来，眼神里尽是不屑和藐视，接着回头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看到她们如此这般，我们三个有点不自在，F君有点不安地问，她们在说我们什么，好像在笑话我们呢，“废话，我也想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你自己去问那只霸王龙吧”，我回F君的话，F君面如土色，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我那里敢问她，F君真不愧是色鼠，刚才还说要搞人家，J君怂恿我说，要不你去罢，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我一言不发，发现她们起身准备走，我突然做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反常的举动，直接迎了过去，同学，刚才真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能给个联系方式，我们，我们交个朋友，可以吗？我非常认真对她说道，她停了下来，脸上一幅唐突和诧异的表情，看了看，顿了一下，转过脸去，直截了当说：不用了！没这个必要！她旁边女伴一脸坏笑地怂恿她说，你就给他了嘛，你不是经常说你寂寞嘛（又见极品同伴卖朋友剧情了）。她显得有点不耐烦，对女伴嗔道，无聊！你自己发春你把你的给他得了，多事！她女伴笑道，我不要，我已经有了（男友），还是留给你罢。她故作叫了一声，啊呀，不得了，你有了？！几个月了？她女伴气坏了，锤她道，有病啊你！你明明知道我要说的意思！故意的吧你！她和同伴相互嘻闹，我有点想笑，心想这两女生真有趣，玩笑的尺度也太那个了，她和女伴闹完，转头刚要走，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对我们说道：哎，大傻瓜，要不先把你的给我吧，我无聊时可以找个傻瓜来骂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J君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殷勤地写个号码递给她，她毫不客气地说：不是你，J君有些尴尬地把手收回来。我从画板里撕了点纸，写上我的电话递给她，她接过纸条和同伴嘻嘻哈哈快速走了。出来的路上，F君对我一脸崇拜，而J君已经没有了来时那股吹嘘劲头，酸酸地对我说，“你TM真能装，想不到还留有一手，我听她同学说话，估计她还是单身，你有机会了”。我十分得意，想起J君刚才在路上的吹嘘，一时兴起，趁势打击他：“你不过是只会到哄哄一些情窦初开，懵懵懂懂小姑娘，有什么嘛，跟我比，回家修炼去吧”正一路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旁边的J君和F君两人几乎同时惊叫起来，不是吧！这么快？她这么急不可待！？我示意他俩闭嘴，再看了下号码，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同班女生L打来的，L是个和我关系挺好的女生，在班上经常和我眉来眼去的，不过很显然她不属于我喜欢的类型，我自私地保留这种暧昧，因为她可以帮我占占位子（我真卑鄙），一些课程特别是多媒体课经常人满为患，来晚只能到挨冷板凳，在没桌子的板凳上做笔记是件痛苦的事情。但如果有个女孩不遗余力帮我占位那就不一样了，除此之外，我还没占她什么便宜（虚伪的老实人）。L在电话说到她正在某公园玩，让我过去陪她转悠转悠，顺道一起吃吃饭，我说不用了，下午还要考CI，没空闲，客套几句就挂上电话，没想这举动似乎让J君和F君不乐意了，他俩大概以为是C院女生打来的，J君一脸痛惜地冲我喊道，“你干嘛要拒绝她？你是不是想死啊？”又地对F君嚷嚷到，你快快到找条绳子来，我要为民除害，把这货绑了丢进江里，他的所做所为，简直是让人忍无可忍！,我被他猴急的样子逗乐了，火上加油刺激他，“不就是一个女孩子嘛，用得着这样激动吗，真是修行不够”。“我是认真的！”J君气呼呼回我道，“今天到这吧，”我见苗头不对想骑车开溜，心想他二人万一过于激动，丧失理智把我绑起来投入江中就麻烦了，刚骑上车，J君突然上来按住我的肩头，我吓了一跳，只见J君表情诡异，目光恳切地对我说，兄弟，我知道你不好美色，你若不要她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或者日后把她转让给我也行，就算你用过了也没事，我照要，F君接了一句，就是就是，她身材这么好，我特想看看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我们大家可以一起研究人体艺术，共同进步。两人一唱一和，我忍无可忍，骂道，“靠，你们两个，太变态了吧，这些都能拿来共同研究吗？”说完径直飞身骑上车离去。心想，下次打死我也不和这两个活宝凑在一起了，说话没底线的东西，聊多了掉价，其实对于C院女生，我并没有多大兴趣，而且我对大大咧咧的女孩向来都没什么感觉，似乎文静温柔型女孩更能让我提起兴趣。方才和C院女生索要电话的举动只不过想打击一下J君，挫挫他的锐气，让他不要这么显摆，不过话说回来，兴许有那么一点点虚荣心成分在里面吧，男生们大都有点逞能心态，尤其喜欢在同类面前炫耀自己泡女孩能力，看来我也不能免俗…一溜烟回校本部后，照玩，照睡，照吃，安心等考试成绩下来。

                      （二）初识

周末晚上，手机响了.，一接电话，一个轻柔又陌生的女孩子声音传入：哎，那个老乌龟？在吗？一听这似曾相识的口气，我立即想起几天前在C院的事情，那个女生，她居然打电话来了，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有些不适应, 没思想准备的我结结巴巴应对，没聊几句，她嘲笑道，真差劲，这么快就没气了？你那天耍嘴皮子的本事呢？轻视口气让我很不爽，想不到这家伙还挺记仇的，不过，被她这么一激，我反倒不结巴了，抖起精神回道：“看你那傻笑样，刚才我是装的，你懂的，对付恐龙这种头脑简单动物一般都要先给它点好处，它才会放松警惕”，她“哼”了一声，鄙视道，“好阴险的人”，我接着说，不过嘛，你这只恐龙的声音倒挺好听的，广播级了，她转为呵呵一笑，“你嘴巴真甜，平时一定很会哄女孩子，不过这把戏用在我这没效果，像你这类型的我见多了，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不好意思，第一，我没吃糖，所以嘴巴不会甜，你若不信可以过来亲一下，验证甜不甜，第二，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不要拿你以前耍过男生来跟我比，还有，你以前可能耍过很多男生，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你不过是利用了别人的真诚而已，”她愣了一下，随即回道：你太无礼了，什么亲不亲的，这种话都敢说出来，顿了顿又说，算了，不和你争，争这些没意思，说到声音，我旁边有个同伴说你的声音其实也挺好听的，“少来假惺惺了”我回道。“真的，我也觉得你的声音有点点磁性，特别是在电话中听起来，有点麻酥酥的，弄得我心痒痒的”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电话里我听出她旁边还有一“窝”女生也在跟着笑，隐约听见有个声音在笑着骂她：你发什么骚，这样明目张胆勾引人家。另一个女生不断催促她道，你玩够没有，轮到我玩了（汗，这帮女生真是没治了，太夸张了！），女生们在寝室里嘻嘻哈哈，乱糟糟，甚至还有女生在唱歌…肆无忌惮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我耳中…电话这头的我十分尴尬，有一种被一群女孩子调戏的感觉，我心想，这帮女生十有八九把我当傻子来寻开心了，我强忍尴尬，平静地对她说道，笑完了吧，跟你说件事，今天有个摄制组在你们校门口招群众演员，我看了一下，角色非常非常适合你，你怎么不去报名呢，她十分好奇，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怎么没听说？是个什么片子呢？，“片名好像叫《侏罗纪公园》，讲述一只爱暴笑的恐龙的故事，当时我看见导演愁眉苦脸的，我告诉他，不要着急的,你要找的小恐龙就住在里面...哦，对了，导演今天来找你了没有？我告诉他顺着女生楼走上去，会看到一个金字招牌，上面写着：《恐龙之家》，据说里面住有几只恐龙，其中一只还特别爱暴笑，很好认出来的"。话还没说完，她差点笑岔了，回过气后，啼笑皆非地骂道，你够狠的！把我损成这样我还的得陪着笑！又不服气说道：还有，我警告你，不要老是恐龙长恐龙短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可是一等一的美女呢，“没错，你还真的是美女，不过那个美女的“美”发霉的“霉”。她听了哭笑不得。大概意识到耍玩嘴皮子耍不过我，态度收敛了一些，接下来的对话里，还算平和，不会相互攻击对方了，在一来二去的聊天中，我们俩居然还“混熟”了。这也不奇怪，像她这种性情直来直去女孩子本身就属于比较容易交往的类型，这类女生一般说话比较随意，没有什么深的城府。特容易打交道，而且，这次通话之后，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玲。

                  （三）图书城

又一个周未来临，因为再过几天要参加计算机等级考试，晚上我特地到高校边附近电脑城想找一张模拟考试的碟子来热身一下，正在电脑城周边大街瞎逛着，刚下人行天桥时，手机响了，我一看，居然是玲打来的，“你现在在哪里？”玲在电话里笑道，“我没必要告诉你”，我也笑着回她话，“可是呢，我刚才看到人行天桥边有个傻瓜挺像你的”，我吃了一惊，下意识转身环四周，“猪，你不用转了，会晕的，”电话里和不远处同时传来她爽朗的笑声，笑声暴露了她，我循声看去，不远处一家音像店门口，她正和几个女伴正对我笑着。我走了过去，我和玲前面已经有了一次电话聊天的铺垫，所以彼此间已没有多少陌生感，刚走近，玲问道，就你一人？对啊，出来找资料，“真巧啊，我要到旁边图书城找点资料，一起转转吧”，玲很随意说道。既然她这么大方，我也没理由拘束，于是我们一起进了图书城，在二楼图书城里，我们边转边聊，玲先到资料区转了半天，大概都是经济学方面的书籍，然后又到文学区转悠，在一排书籍前，玲不知所谓，突然一脸严肃地“训导”我：“不要以为你有那点油嘴滑舌的本事，能逗别人开心就很了不起，我觉得象样点的男孩子嘛，至少是要看过很多书的，起码要有点墨水，这样才显得有内涵，说起话来才不肤浅”。听她此言，玲应该是把我和J君和F君划等号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不甘，被训看书少的感觉真不爽，我还真没少看书，小学时就已经把家里的书柜的书全部啃完了，（因为啃书太多，中毒了，所以人看起来呆呆的）这还不算，小学时，我已经会用父亲的《借书证》到市里图书馆借书看了，不过我没有解释，只是惊讶对她说道，想不到像你这种类型女孩子居然也有看书的爱好，“有什么奇怪的，心烦气燥时，看书可平静下心情，书其实是好东西呀，你没事时可以多看看书，很有好处的”。玲摆出一幅老师训学生的口吻跟我说话。我被训得有点无语，一想她既然喜欢训人，就顺水推舟表现唯唯诺诺吧，让她过一下训人的瘾也无伤大雅，我和玲在文学区逗留了很久，期间，我有意无意把自己看过的一些书评用自己的话转述给玲，玲有点意外，态度风向标在慢慢转变，她逐渐感觉，似乎对于名著区里的一些书籍，我都略知一点，至少能说出个梗概，甚至对极个别作品的理解都有自己独特见解（我爱抄评论家的评论～笑），聊着聊着，玲的眼神里充满诧异和疑惑，几次欲言又止，她应该是碍于面子没有说出来，在综合区转盘前，我瞥见一本《张爱玲文集》，随手拿起来递给她，你不妨读下这本书，读完了，你就有女人味了。玲有点不悦：你意思说我没女人味了？真狂妄！是不是没礼貌了点？我不紧不慢解释道，“你从表面上看绝对是有的，不过那是很原始的女人味，女人味这东西，不是喷点香水就出来的，应该是感觉出来的，因为它是一种内涵和韵味，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其实我也不懂什么是女人味，《张爱玲文集》我也只是才读了三分之一，仅仅觉得她有些作品对女性心理刻画太入骨了，即便如此，我瞎编的知识已经够把玲晃得晕头转向了,玲听了我的话似懂非懂点点头。我不失时机说道，“这样吧，我把这本书送给你当见面礼，算是为了驯化恐龙，为世界和平做点贡献，”玲一笑，不用了，这些书在学校图书馆里大把的，没必要专门在这儿买，送书被拒绝，我有些意外，心想不随便接受异性的东西，这女孩还挺有个性的，下楼时，楼下她的几个女伴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她们看到我和玲并肩边走边聊走下来时，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 一起走出书店门口后，玲的表情很不自在，似乎在想着什么，突然对我不客气说道：你太能装了，你不但不傻，而且很不老实，弄不好还是危险人物，我觉得还是离你远点好，拜拜！不等我回话，玲潇洒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和女伴走了。玲的瞬间变脸让我颇感意外，不是聊得好好的吗，怎么说变就变，百思不得其解，我想起以前曾经看过的《社会心理学》，里边似乎说过：一个女子，如果发现一个陌生人或不太熟悉的人突然间非常了解她，让她无所遁形时，会本能地产生防御心理和不安的抗拒心理，回想我和玲方才数分钟闲聊中，我总尝试推测她的性格特点和喜好厌恶，居然也蒙对了一些，当然并不是我有这方面本事，因为最近特迷恋推理小说，刚好身边没有参照物，就顺手拿玲来研究和推理了。谁想命中率这么高，玲可能被吓着了，也或许她厌恶被人猜透，才说了那些狠话。总之，我和她，似乎没戏了，好不容易聊得有点感觉就戛然而止，有些意犹未尽，唉，想想我也真无聊，干嘛要这么张扬，嘴上赢了，却可能输了交往。

                  （四）春天来了

周六，本周要加课，下午有几节包装设计课（操作课）要到S大艺术分院上课，重回故地，J君和F君是兴奋的，二人似乎还惦记着C院女生，课间，我在走廊吹风，J君有意探风，你和那个C院女生进展如何了，不要太自私喔，分享一下。我懒洋洋回道，那还用说，一切尽在掌握中（某广告词），“少吹牛B了，你以为你是谁，肯定没戏”，你不信？我可以让她随叫随到，不是吧，才几天？你不会这么猛吧，J君惊讶了。我不屑道：等会儿我把叫她出来，你就知道错了。J君一脸难于置信表情，不服气说道，什么玩意，打赌吧，如果你能把她约出来，今晚的烧烤我买单，如果约不出来，你买单，咋样？“有什么不敢的，叫她出来，小菜一碟”，“一言为定！不许反悔”J君斩钉截铁说道。J君话音刚落，我幡然醒悟，啊哦，完了，牛皮吹大了！我和玲关系非常一般，连称为普通朋友勉强，目前状况，想约她出来都不现实，随叫随到更是异想天开，没想到J君这货居然跟我来真的，可话已出口，找不到台阶下了。课毕，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人又经过C院旁，我编了几个理由都没成功溜掉，F君和J君两人不依不饶，非要我兑现一下刚才说过的话，我被他俩缠得没办法，又不肯认输，只好横下心，硬着头皮走到一边，试着拨打玲的电话，电话通了，玲接了电话，听周围环境声音，感觉她应该正躺在床上看书，“有事吗”？玲不冷不热问道，我厚着脸皮说道，有点小事，你能出来校门口一下吗？“没空”玲很不耐烦地一口回绝，又补一句，没看到我在忙吗？“不妨碍你的事情的，只是象征性出来一下，然后就回去了”，“呵，我无聊啊，干嘛要这么做，没事找事”，我有点窘迫，只好实话实说：是这样的，我刚才跟两个同学打赌，我打赌说肯定能把你约出来，如果你不出现，我就输了，玲“哦”的一声，反问道，真好笑，我是你什么人，我干嘛要帮你，你有没有问过我愿意吗？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出来帮你吗？自-大-狂！，我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理解一下罢，事出突然，过后我再跟你解释，赔礼道歉都行，你要是不出来我很没面子的。“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呢，你自找的”，话不能这么说，虽说现在我们只是一面之交，但是我们之间未来以后会有很高的概率会发展成为好朋友的... “拉倒吧，我身边认识的像你这样男生多了去了，可有可无的”。玲很不屑说道。我有点急了，说道：“我都说了，我跟他们不一样的，你可以货比三家嘛”。玲差点笑出声来：你当然不一样了，我感觉你比较张狂，不懂尊重别人，自以为是，其实屁都不是一个。“行行行，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只是诚恳请你帮个忙，我是认真的，你就当你是仙女，赶紧下凡救救我吧，好不好？”我略带苦笑着央求道。“哈哈哈，说得挺动听的，你在求我了？太少见了，嗯…玲有意拉长声音，又说道：“你先讲个笑话逗我开心一下再说”，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春天到了，花儿开了，鸟儿叫了，猪猪躲在被窝里看书了”，玲扑哧一笑，你想死啊？！你怎么会知道我躲在被窝里在看书的，还有呢？,“你若出来，就是春天。如若不来，冬天已至”。哇哦，还真看不出你有点墨水，文采飞扬哦，玲语气中带着惊讶，这么着，你有耐心的话就先等着，看看我等下会不会改变主意下去见你，现在不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吗，到底是春天还是冬天？？“不能、”，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我是女生。那好吧，我在校门口等你，静侯春天！说完挂上电话。我面无表情走了回来，J君看到我的表情，幸灾乐祸般问，怎么了，是不是她说有事，不能来了，女孩子如果想拒绝你，一分种就会有100个理由的。你认输吧。“我干嘛要认输，她不确定来，但也没说不来”，这还用问吗？以我久经情场经验，女孩子如果不明确表态，基本没戏。J君十分肯定回复我。我没心思和他两人搭话，忐忑地在等着，这时，F君故作姿态对J君说，有好消息，你知道么，某某商业城那儿新开一家韩国风味铁板烧，听说味道挺不错，我们晚上一起去转转看，我要大牛排，J君你想吃什么，不用客气，尽管点菜，K兄今天发了，来照顾我俩口福，哈哈，两人已经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在刺激我了。我在旁越听越不耐烦，越听冒火，不禁怒道，说够了吧！输了就输了罢，大不了今晚我请你们吃大餐，“什么大餐？”J君兴奋问道。“面条，摆摊的，给你们每人一碗面条！还是两块五一碗的那种凉拌面”！我刚说完，两人同时大叫了起来：切，不行！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啊！几块钱就想打发我们！？当然了，老师说过，只要广告做得好，要饭也很有前途的。我继续嘲笑他俩。“哦，既然这么好前景你怎么不做”？“你们俩在天桥下面做得已够好了，我不想抢你们两个生意，我们同学情谊深啊”。我笑道。我X！，你输定了还这么嚣张。等下她不出来，看你怎么嚣张。J君一脸得意说道。我们停止说话，一起眼巴巴瞅着校门口，十分钟过去了，人来人往，始终没有玲的影子，十五分钟过去，二十分钟...玲始终没出现，我感觉自己天空开始暗了下来，心里愈来愈失落，我猜测玲基本上不出来了，希望越来越渺茫，但好强的我仍存着一丝奢想，心底盼望奇迹出现。J君大笑道，我就说她不会来了，输了吧，我嘴硬道，再等等看，C院这么大，她走到这要很长时间的，其实我心里已经认输了，很是懊悔，倒也不是因为要请客，而是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唉，不行就不行，好强什么嘛，现在好了，出糗了，又过了几分钟，我心灰意冷地说，走吧，不用等了，突然，眼尖的F君叫道，你看看那个是谁！J君也看到了，一脸妒意，人来人往中，远处一个倩影慢慢向我这边走来，近视的我一时没法确定，不过从J君和F君的反应来看我猜测可能是玲来了，果然，真的是玲，她果真来了！我内心情不禁涌上一阵狂喜，阴霾一扫而空，瞬间感觉天空是那样的明媚，春天终于如约而至了！那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愉悦得无法形容。我难于抑制自己内心兴奋，大笑道，看见了吧，她来了！F君一脸失落，酸道，好幸福，为什么不是我，J君勉强挤出一句话：真想不到，你居然还真的把她钓出来了，算你牛！我输了！我如释重负，对他二人说道：那你们还呆在这里干嘛，你不觉得你们很多余吗？赶紧消失，不要吓着人家了，规距我懂，我懂，我们马上消失。两人一溜烟跑了，看着他俩的背影，我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喜颜于色（当时真想向天空大笑几声），我快速朝玲迎了上去，还没等我开口，只见玲抖了抖脚，一脸不高兴冲我嘟囔道 ：脚好酸，下次要约我时到女生宿舍旁边打电话！有像你这样约女孩子的吗？你新手啊？这么笨！我走了多远的路你知不知道！累死我了！话刚说完，玲突然反应过来，尴尬一笑，看我说的，弄得我们好像是情人似的，这次是我破例来帮你，我们不会有“下次”了，这一骂一笑，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窘得一愣一愣的，终于挤出一句客套话来：“真不好意思，事出突然，我没考虑周全，不过真的很荣幸能见到你，“你当然荣幸啦，基本上没有男生能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把我单独约出来，当然吃大餐除外”。“你不会为了一顿美味就放弃原则吧，吃货”。我笑道。当然不是，如果有男的约吃饭我通常把整个寝室都叫去，吃穷他，哈哈哈。笑完，玲问道，咦，他们两个怎么走开了？你赶走的？那倒不是，可能他们是妖怪，看到仙女下凡吓得躲到山洞里去了，玲一笑，你少来了，嘴皮子还是那样甜，我原本不想下来见你，不过你太能吹了，我忍不住过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货色，能值个几个臭钱。“哦，那你现在看到了吧，正品货色，如假包换”。“呸！你到一边自恋去吧，自大狂”。玲一脸鄙视的表情。我不失时机道，来都来了，5点了，管饭时间到了，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吧，玲犹豫了一下，没有推托。我们到附近找了间小吃店坐了下来，“随便吃点罢，托你的洪福，我赢了，晚上我要去要敲诈那两个活宝一顿大餐，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不去了，我不大喜欢他们这类型的男生，很无聊。说完，玲好像发现了什么，又问道，“怪了，我总觉得你和他俩个性很不一样，不像一类人”，那当然了，这是广告学里的“对比”，没有他们的卑微，怎么能显得我的突出，好花需要绿叶衬托，所以我来见你时就带来两片绿叶。哈哈哈，玲忍不住捂嘴大笑道，你好卑鄙哟，我发现你越来越好玩了。笑声中我们又打开神聊模式，边吃边聊，越聊越投机，气氛越来越自然，对了，你对某某和某某他们之间关系怎么看？她对他是不是真心的？玲突然问道，我愣了一下，立马顿悟玲问的是张爱玲某部作品中的男女主角，“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女人，当然最明白女人了”“可我也搞不懂她到底爱还是不爱，某某很多行为都是自相矛盾的”玲一脸困惑不解地说。看着玲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好笑，第一次觉得表面很强势的玲有点傻得可爱，上次我在图书城随便胡绉她几句，她居然信了，回去就去找张爱玲的书来看，去提升自己“女人味”了，亏我一直还以为她属于智商很高的那类型女生呢，谁知万变不离其宗。想想男女关系真的很奇妙，上个星期我们还在吵架，而现在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吃饭聊天也就算了，问题是好像双方都在“装”，都在装作很了解对方似的，两人似乎心有灵犀，都在潜意识中把对方当做早就认识的老朋友，结果装来装去还真像是那么回事，既然是老朋友，说起话来就完全放开了，海阔天空，天南地北，越聊越投入。我隐隐感觉玲的文学底子也不赖的，甚至比我略好一些，只是在这方面她比较内敛，不像我那么爱吹嘘。这一番聊下来，玲给在我心目中形象焕然一新，不知道是不是对玲心存感激缘故，我居然觉得玲其实也有点可爱的…，她的个性并非完全是我先前所想像的那样强势，相反还有点点“温柔”（“女人味”？）。我甚至怀疑她先前的随意，大大咧咧似乎更像是“装”出来的。我和玲头一次约会就创记录了，莫名地，从下午聊到晚上，看着旁边桌子上的同学来来去去，唯独我和玲稳坐不动，我寻思着店小二心里大概不乐意，周末生意爆好，学生多，桌子紧缺，理应吃完就赶紧让座闪人了，我和玲居然从下午5点多钟占着桌子一直聊到晚上店家几乎要打烊才罢休…临走时，意犹未尽的玲不知所谓地跑去问店小二，老板，今天生意挺好的嘛，忙里忙外的，我看你挺高兴的，店小二苦笑道，”高兴？我看还是你们俩最高兴啊，你们俩面对面从下午聊到现在。耐心好得很”。一旁的我无语了，冒汗：这笨女孩，人家老板没怪你就不错了，你居然还去挑话，这不是找骂吗，玲不好意思笑了笑，“呵，老板，是不是怪我们老占着你的桌子，这样吧，我顺手多买点东西回去，算是补偿”。她一说，店小二反倒不好意思了，摆手道，那倒不是，我们开门做生意你们来坐桌子合情合理的嘛。“不是的，我真的需要点东西”，玲去挑了一些烧烤准备打包带走，“真是姐妹情深啊，是不是用来照顾你们寝室那群吃货”，我问道，“呵，对呀，我心情大好，再说又不是我买单，我要狠狠敲诈一下我旁边这个傻瓜”。玲眉飞色舞说道，话虽这么说，真付款时她又执意不让我付钱了。玲很奇怪的，很不喜欢男生为她付钱，这一点真的非常特殊， 至少我还是头一回见，被拒付的我有点尴尬 ，有一种占她便宜感觉。走在校道上，临近分别，我对玲说道，再次谢谢你今天飘然而至，帮了我一个大忙，玲瞅了我一眼，干嘛说得这样斯文，挺别扭的，我总觉得我们好早以前就认识了，是不是？我一笑，没错，是上辈子。玲说，嗯，怪不得我一直都觉得你蛮熟悉的，你真的很像我家小白，我问道，小白？小白是谁？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呆呆憨憨的，对啊，就是我家的那只狗狗啊，我不高兴时就敲它。捏它，然后它就像你那样“汪汪”叫着，玲边说边忍着笑，我愣了一下，立即明白玲在绕圈子损我，我勉强笑了一下，“有你的！算你狠”！玲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抑，“我的小白，拜拜啦”，玲笑完后做了个飞吻的手势，转身离去，我目送她的背影，心里微微泛起莫名的涟漪，心想，这家伙还是个真性情的主，一颦一笑，毫不掩饰，有趣。

年轻时代一

                （五）边界

      自从上次小餐馆一聊后，我和玲之间的关系发展非常快，就像驶入快车道似的，提升速度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很快就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了，我感觉玲在我面前很放得开，丝毫没有任何戒备心，非常的信任我，经常无所顾忌地跟着我到处乱跑，我常常想，幸好我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其实有时也很不老实），不然我把她卖了估计她还帮我数钱呢（笑）。尽管时常一起嘻笑怒骂，可我和玲似乎都有某种默契，什么都谈，就是不谈两人感情，从表面上看，我们和一般情侣似乎没什么区别，但真实的关系也只是友情以上，爱情以下的模糊状态。一对奇葩，在友情与爱情的边界上跳舞，玩得不亦乐乎，不可思议，真是匪夷所思的一对，感情“胶着”着，时间流逝着，这种不确定的微妙关系，我总是隐隐感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样，我知道这种不着边际的关系很不靠谱，但我没底气再往前一步，原因我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许是因为自己对未来的不确定，抑或是自己内心的自卑，总之，我在犹犹豫豫中和玲相处着，小心翼翼维护着这种暧昧的平衡。

    时间如流水般划过指尖，不觉间，我和玲已度过几个月的嘻笑怒骂，彼此感情挺好的，我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爱情边界感”的友情了，又一个周末的夜晚来临了，短短不长的商业大街，云集了N所学校，每逢周末，街边两侧总是侣影双双。其中就有我和玲这对“伪情侣”。 我和玲倚在人行天桥阶梯栏杆上，周围侣影双双，和风徐徐，玲拨了一下刘海，问我道，为什么你的QQ名中有“枫”字呢？你喜欢枫林？对啊，每每深秋时节，满山遍野红枫叶，那种景色美得心醉，“哦，我也看过这类图片，是很美，不过你自从你用上这个名字后枫叶就集体掉价了，呵呵”，玲笑着损我，又说道，“不过，满山枫叶还不算最美的，因为缺少一种意境”“哦，你说一下，怎样才算是最美最有意境？”“很简单，我到枫林里一站，立刻整个枫林都因为我这个美女而熠熠生辉，变成绝色美景，这才是枫林最美的意境嘛，呵呵”。玲也开始学我大言不惭了，没等她得意够，我插上话了：没水平就不要来我面前卖弄，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枫林意境，我来帮你策划一下，首先，此刻你脑海出现一组唯美画面，你一身华丽丽古装，主色是红色，你正处在一片枫林的中心，像个仙女在那儿转啊转，至于要转几圈我不知道，总之不晕倒就行，随着你转动的裙随风摇摆，风把你的丝巾轻轻吹起，萧萧枫叶满天飞舞着.然后如飞絮般飘飘落下，背景声音响起，一曲悠扬唯美笛声，我拿起一笛子在远处旁边吹着，给你当衬托，（其实我屁都不会，吹牛倒很在行，吹笛子还是算了吧。估计吹出的笛声给鬼片配音还可以），画面色彩以红，黄，绿三色，总色调华丽丽的，主题就叫<风飞叶舞>，你做为女主角，关键点就在于你要把你自己幻想成叶子（好大一片叶子啊！），随风起舞的叶子，溶入氛围中去，玲听得十分入神，喃喃道 ，满园秋色，风过之处，叶儿轻舞，听起来都觉得好美...如果是真的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很唯美...,玲一脸陶醉地想着，看到她一脸花痴的表情，我有点惊讶，喊了一声，玲没有反应，我忍不住用手拍了她一下，玲才醒过神来，你发梦啊？我只想叫你想象一下，你还真入戏了。不会真把自己当叶子了吧，玲尴尬笑了笑，“我感觉你刚才像在催眠我” “我会催眠？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惊讶道。“不管那么多了，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么千奇百怪的想法的？”“哦，这是我们《广告策划》的一项基本技能吧，给你一定的场景，让你让你去策划组成一段活动影像，来表达一定意思”。“原来是这样，真好玩”。玲恍然大悟。其实，这段《风飞叶舞》影像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在我脑海里编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对穿古装的（例如仙女装）女人有特殊好感，每每看到总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总觉得女人那样穿才是最美的（不知道这癖好是不是心理变态？汗）。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玲道，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呢，玲笑了笑，说，你想知道啊，我说，是不是你怀着万分崇拜，飞蛾投火的心态打来的？玲啐了一声，你也不猪八戒照照镜子，就你那鬼样，有这可能吗？我尴尬笑了笑，那为什么？玲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是那天晚上我和她们聊天时，我们一致认为你的声音怪好听的，有点沙沙的，略带磁性的，大家都说，要是晚上心烦气燥睡不着，听一听你那沙沙的声音，说不定可以催眠呢…”我晕！（丫的这帮女生，真无语了），我接着问，然后呢？然后我就打电话给你了，结果发现你挺好玩的，于是决定先试玩一下，再然后，再然后就是今天这个样子啦，嘻嘻。玲说到这儿，调皮地笑了笑，听她说完，我有点啼笑皆非，感觉被打击了，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和玲顺着台阶走上天桥，走到另一端，正要下去，玲突然在背后喊我道，K，我也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要认真回答我，“什么问题，说出来吧”，“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我不由一怔，不知该怎么回答玲，双手插入口袋不自自主地搓着，突然触摸到一张卡片，这是刚才我来时路边发广告单子的人发的，当时我只看了一眼就想丢掉，但是又找不到垃圾桶，于是随手放到口袋里了，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把卡片递给玲，“诺，这就是你我在心目中的地位”，“什么呀？”玲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画面是几个衣着暴露，表情暧昧的美女，标题写着，午夜激情聊天，美女，女大学生，白领任意选，激情热线168xxxxxxx,1元1分钟（注：声讯台广告）。玲才扫过一遍，顿时气坏了，“原来你一直把我当成你的聊天机器啊！”。 对啊，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故作一脸萌样回她的话 。“好！非常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这下你要赔惨了！”，玲气呼呼说道，根据合同约定，我们每天保守算下来总计也有一小时通话时间吧，还有经常陪你一起逛街游玩，我这么高贵，起价至少100以上，对吧。我笑了，心想，玲真是外行，一点儿也不了解行情，真要算的话，身为一名姿色尚可的女大学生，我觉得她的陪聊价格（仅指聊天）放在黑市里至少500/天以上（笑），玲没有注意到我的偷笑，仍在低头盘算着，很快，她抬头笑道，就是这个数，你算算吧，我们认识共计4个多月，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打8折给你，共计XXXX元，付款吧，先生，玲把她的玉手伸过来。我故作惊讶道，哇哦，很熟练嘛，小姐，做这行多久了？我有意拉高声音。周围有几对情侣们纷纷转头看过来，一时间玲被“围观”了，面对周围异样的目光，玲再也忍不住了，又羞又气，把我往台阶下推了一下，狠狠地骂道：你去死吧！混蛋！大混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我顺势跌跌撞撞跑下台阶，玲仍觉得不解气，追了下来，她越想越气，气呼呼拿起手上的《读者》杂志册满街追打着我，太可恶了！你当我是什么了！把我说成那样，不可原谅！！！我抱头四处躲闪，狼狈不堪，只好求饶道，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不行么，怕了你了，你在我心目永远是仙女好不好，“你装羊啊！我问的是地位不是形象！”，“那还不是一样吗”，不一样的！！玲生气说到，算了，你不说也算，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仍然不服气问她道，说说看，我怎么会后悔？玲一脸不悦，“烦！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先走了，拜——”，玲跑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玲的突然告别让我非常意外，愣了一会儿，我想应该不是刚才开玩笑的问题，我和玲以前开过的玩笑比这夸张多的是，甚至连精子卵子这些话题都拿来开玩笑，和这些相比，刚才那些玩笑算什么，想了想，明白了，玲之所以很生气，是我刚才回答她那个“地位”问题采取了回避的态度。她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我居然回答不出来…一直以来，我到底在躲避着什么？

  自从上次在天桥玲不辞而别后，我就再也没有接过玲打来的电话，短信也不回，玲罕见一个星期都不跟我联系。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在赌气，第二个星期，第三星期…居然一个电话也没有再打来过，这么长时间没跟我联系，这在平时是难于想像的，我有点不习惯了。这期间我也曾打电话给她，但她的手机多数时间处在关机状态，即便偶尔打通了也立刻变成忙音，似乎拒接了，我打电话到她宿舍，宿舍里似乎很冷清，电话总是同一个女生接听，每次都机械地跟我说：“不知道”。我十分郁闷，也许她有隐情不想说罢，真无计可施了，我冥思苦想，想起玲以前好像说过本月要去实习，应该是去实习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一个电话都没打来，甚至手机很难打通，这太反常了，玲到底去哪了？该不是被拐了吧，不大可能罢，以她古灵精怪的性格，她不去拐别人算不错了，还会被人拐？如果说赌气，玲不是那种有话闷在心里不说的女孩，以我对她了解，她属于性情直来直往的类型，一般有话就直说。她才懒得跟你把话压在心底。想了半天，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思来想去都想不通，我开始有些失落，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和玲之间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吧…（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