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裸岸（174）

文/黄梅枝

梦想 拼搏 坎坷 坠落

小徐和张杰来到事发地点，他们扒开人群挤到最里面，关云雷整个人昏死过去，满头满脸血迹斑斑，小徐单膝跪地把关云雷抱在怀里，眼泪哗哗流淌……

张杰忍不住哭出声，“关院长您醒醒，您醒醒呀！我们来了，我们来晚了，您千不该万不该，您不该一个人出来办案，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张……”

小徐赶紧用胳膊肘碰碰张杰，张杰本能地一打哆嗦，120拉着鸣笛停下来，人们自觉闪出一条道，医务人员从小徐手里接过关云雷，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担架上，其中一位医务人员查看关云的眼睛把脉听心跳。口气果断而焦急，快快快！赶紧送急救室……小徐随120疾驰而去，张杰留在现场处理后继事情。

张杰留在现场仔细查看，他一直等到大吊车把关云雷的车拖上来，才往医院赶，一路上张杰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按常理说关云雷的车子，如果是被迎面而来的车子撞上，他的车不应该翻滚到左边的公路沟里，从关云雷的车辆被毁的程度和方位来看，关云雷当时很有可能受到前后夹击，也就是说这场交通事故，是蓄谋而为之，是……

张杰被自己这个发现吓的头发梢乱支愣，他不由得联想到看过的电影场景，看来影视剧中那些血腥的镜头，并不完全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原来是在现实版上提炼出来的，哎呀！如此这般现实生活中处处有惊险呐！

张杰在急救室门口看到小徐，小徐双手抱头坐在连椅上，十根手指不停地在头上来回抓挠，张杰走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徐科长，你通知关院长的家人没有？”

“通知过了，估计她们马上就到。”

“嗯……嗯……我可不可以跟你……”

“张杰你想说啥尽管说，你在现场有没有啥发现？”

“有有有！肯定有啊！”

“那你赶紧给我说说。”

“徐科长，从现场遗留的痕迹看，我断定关院长是前后两面受敌，我怀疑这是一场蓄意谋杀。”

这时候关云雷的妻子赵薇，儿子关群兴来到急救室门口，赵薇急问小徐：“小徐你师傅怎么啦？他清早出门时还好好的，咋突然进了急救室？”

小徐上前用胳膊圈住欲往手术闯的赵薇说：“阿姨您别激动，您听我给您慢慢说。”小徐一边跟赵薇解释，一边向张杰递眼色，张杰心领神会，张杰把关群兴拉到一旁说：“群兴哥，事情是这样的……”

手术室的门哗啦一声打开，小徐他们停止一切交谈，不约而同地问到，“医生，我师傅、老头子、我爸爸、关院长，他怎么样啦？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身穿白大褂的护士摘下口罩，她没有表露出任何能够捕捉到的信息，她用职业的口吻说道：“请病人家属进来。”关群兴赶紧搀扶着赵薇走进急救室，她们刚进去，紧接着急救室的主治医师等人全部撤出来，急救室的房间门迅速反锁。张杰迎着走出急救室的每一个人员询问：“请问关院长怎么样啦？他有生命危险吗？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探视？”

但是护士和医生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一个个紧绷着脸，紧绷着嘴巴不说话，那脸色那眼神，就好像一尊尊雕像一般，生冷僵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张杰结结巴巴地对小徐说：“徐……徐科长，你说……你说关头他，会不会是……是那啥了？你看看医生护士……那……那一副副苦瓜脸，我……我……”

小徐恶狠狠地对张杰低声吼：“去去去，你这张乌鸦嘴，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呸呸呸！你净说丧气话！”

张杰被小徐一吼吼，感觉也挺没有趣的，他假装打哈哈偷看一下小徐的样子，小徐的脸色铁青，沉重的能拧下一把水来。张杰心想：“我的亲妈呀！我可不能得罪徐科长，我要是和他闹蹦了，今后就别打算在检察院待稳妥。”张杰不敢再絮叨退到离小徐百米左右的走廊尽头。

时间恰似一个可恶的魔鬼能折磨人，小徐每等一秒钟就好像等了一个世纪一样长，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关群兴搀扶着哭天抹泪的赵薇走出来，小徐慌忙走上前来接应，关群兴说：“徐科长你赶紧进去，我爸有话要对你说。”

小 徐二话没说，快速闪进急救室。张杰在走廊尽头看到这一切，他也急急忙忙朝这儿跑，等他来到急救室门前，房门已经关合。关群兴正在给他妈妈差眼泪，张杰没好意思上前打搅。张杰抬手猛推几下，房门纹丝未动。张杰只好坐下来等小徐出来再问。

张杰正坐在连椅上打瞌睡，小徐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张杰，张杰咱们要走了。”

“啊！怎么回事？关院长他……”           

“你不知道情况先别乱说话，我给你说，我师傅的情况很不好，他的腿……可能被车轧断，头部严重撞伤，他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就算能抢救过来，他的后半生也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要命的是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哦！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腿被被轧断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去看看关院长。”     

“你不用去看了，他现在就是一个植物人，咱们眼下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去做，我一定要查明真凶，把他惩治依法为民除害。”

“嗯！嗯……徐科长，既然关院长昏迷不醒，他干嘛还要去急救室？而且还在里面待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说张杰，你是猪脑子吧？我师傅现在要是能给我说上一两句话，咱们还用得着去追查顽凶吗？我和你一样想知道师傅被伤的情况，才不顾关群兴的阻拦硬挤进去探视的。走吧，咱们赶紧去现场仔细勘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这里那啥不方便，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借一步说话。”

小徐冲关群兴努努嘴，关群兴一把拉住张杰的手说：“同志麻烦你告诉我，我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徐科长说他不了解具体情况，我想你一定比他知道的更多一些吧？同志，同志，你就给我说说我爸爸出事的全部过程吧！同志……”

张杰努力挣脱关群兴的手说道：“关大哥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和徐科长一起赶到车祸现场，至于其他我真的不了解多少，唉！谁能想的到关院长出这事，请你照顾好赵阿姨，我和徐科长还要返回现场寻找证据，我们先走了啊！请你们多保重！请你们好好看护关院长。”

小徐默默地开着车目不斜视，张杰沉不住气了，他试探着问小徐，“徐科长你一心二心要去车祸现场，是不是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

“嗯呢！是的，我脑子里一直晃荡着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好眼熟……”（待续）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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