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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手拉着手,看着周围仿佛冲着他们招手的欢快的花与叶,在绿意盎然的春天,一对目光,如露亦如电,已经在两方心地播散上爱情的种子,正待生根发芽。春天满满的生机丛中,那种子开出了粉红的牵牛花,播放着他们爱情的喜讯,群花铺就的大道如同一张红毯,铺满了心形的青叶,自然而鲜活,绽放在他们的心间。
两人骑上小电驴,阳光下,他们感受着像沐浴着晨露的麦田,满是不可言说的妙意,走走停停,在路过一家小型KTV时,他们目光交汇,像是碰到了同样喜爱的美食,一起伸出的手碰到了彼此,触电般收回的样子,双层的惊喜之感在两人心头摊开。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点了点头。他们都非常喜欢唱歌,在商量了一下后,车停好在路边的停车栏内,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映入他们眼帘的第一印象,五颜六色的布局。
“在外溜达了一大圈,决定在KTV里休息一会儿,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快中午了,今天是双休日,看向多条延伸的廊道内,透过模糊的门中间小块的玻璃口看进去,包间里影影卓卓,大多有人。瞅过去,处处充满着金色样式的装饰风格,大块玻璃式的,流苏样式的,如同一大块黄面包的夹心,往外流出了液体,有点另类。镜面壁纸、彩色木条横竖交错,互相搭配的色调,还有狭窄角落的射灯和坠饰,尽显靓丽而诱人的氛围。
选择了一间小包,射灯打在彩色条纹的大理石地面上,看着跟个万花筒似的,让人目眩神迷。圆形的吊顶像是一只正待扣下来的瓷碗,“碗心”是绚丽可以转动的霓虹灯,被笼罩在充满安全感的独立的小天地,仿佛提醒着来客可以放肆地嗨,这里是一片崭新的天地,与外界暂时隔绝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理念,诠释的十分贴切,客人都是放开了唱、喝酒、侃大山。说到房屋中间区域上面的小型吊顶部分,仿佛是安宁的十字条木桩,一股祥和的气息压在人心深处。精致的装修布局。”
刘羽凡在旁边小型平板电脑的页面选着歌,手指点在屏幕上,有小水波轻轻荡开一圈很小的范围,像是手指点弄着平静的水面,他笑着绅士般伸手请陈柯儿先选择自己喜欢的歌曲来唱。这一次就他们两个人,那么长时间足够消遣了,不会像过年时那次那样,两个人加双方亲人,那么多人,一个人一会的功夫,时间如指间流沙,悄悄地溜走了。
陈柯儿像只麻雀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屏幕前,可谓是恭敬不如从命,都是最熟悉的人了,两人都没那么多礼节性的拘束,她在做回自己。开始后,两人唱了各自擅长的一部分歌曲,也深情对唱了几首,他们笑着对视着,像是对饮了蜂蜜水,甜蜜而幸福。
陈柯儿的嗓音清亮又含有柔性,一首“恋人心”,柔情缱倦,一曲再一曲,歌声悠扬,如泉水般清澈,每一个音符都散发着动人的魅力,明亮了刘羽凡那颗灰暗孤寂的心扉,淡化了他人生阴霾部分深沉的心绪,他多么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恋人心”歌词前半部分的故事中,却又是那么难以实现,因为时间的长河一直在流动,少不了人生后半场的困苦之事的兼程!像那句,剩半颗恋人心换不回。唱了两个多小时,意犹未尽的两人基本上把各自喜欢的歌曲唱了一遍。最后以《因为爱情》和《想把我唱给你听》两首歌为结尾。一起深情对唱着走向了尾声。
爱情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说,如同一块奶香味的雪糕,凉甜可口,但化得也快,拿到手里,就要马上品尝起来。有时一些感受虽然很短暂,但却是真的甘甜,打动了他们的心窝,激荡了冗长的余生,回味悠长。
中午两人去吃了郑州烩面,还有一份混搭的凉菜,有两人都爱吃的粉丝,比较接地气。下午他们去逛了省体育馆,对刘羽凡来说这里是非常熟悉的地方,两人携手漫步其中,刘羽凡自述了一些木工生涯时,经历的事情,点点滴滴如同一幅幅沙画,那些生动的语言像沙砾一样汇聚成了生动的人与事,一幅幅流动变幻的画面,让他目光更加深邃。
尤其说到这里,那些辛酸的人生片段,让他百感交集。那是近一个星期的地铺生活,三个人,才堪堪把里面的门和包套安装完毕,往事历历在目,如同趟水过河,让他身心,都布满了“泥水”,很深沉也很难熬,而且他“落荒而逃”做了“逃兵”,这是他初入社会的头遭大挫败,失意的情绪影响了他很久。
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偶然闲坐一旁座椅,长长的细瘦板条,长年累月,被晒出了驳杂的纹路,像是流动的一条条纤细的红河,路人坐在上面,透过手上一面小小的手机屏幕,阅览着如今的大好河山。
阳光细细密密,璀璨耀眼,叶叶隙影徘徊于两人身前,并排的背影,祥和的画面。光斑星星闪闪的很耀眼,斑斑点点的,打亮了淡灰的两张容颜,缀满了钻石般的笑靥,明媚如花的年纪,淡淡的炎热天气,两人真挚纯净的年华,灿烂的笑颜,两人初恋的热情,像那滚烫的烙铁般,雀跃的两颗心,在互相吸引。弥漫洋溢在两人心间,那彼此眼中灿若星辰的热情,让炎炎夏日也黯然失色。
“一座庞大椭圆的立体结构,上面一层帆布似的微拱的玻璃层面,密麻曲线粗大的钢材,线条交织成了银白的大网,内部的各种教材左冲右突般,撑起了一座庞然的建筑。正面块块拼凑的玻璃平面内,纵横交错的孔孔平房区域,像是一座小山上的一孔孔排列有序的石洞,洞中别有洞天,倒不如山中那般糙态,只因添了人文之手的雅致布置。一层层叠加起来的四层楼高度。西门出门处有一个极大的子弹头,横架于顶层空洞的中间部分,那粗大的体积和长度,说是导弹也算不遑多让,在建筑西边的边缘处很是醒目,蓄势待发地瞄准了西方。行走于粗糙却很整洁的砖石小道,穿行在纵横交错的高层场地下面的通道间。木工时期,在这里干活的时候,吃个饭都要在楼檐下走上个一大圈,一来一回,不担心肚子的食物储存太多了,疲惫的脚步,再加上了一层酸疼感,三个人伸直了腰板——一上午都躬着身锯东西,安装门板包套,一走路,就忍不住好好直着走路。像三个机器人,大跨步,整齐划一地朝向一处走,一来一回,倒也给其增添了人气。要么出西门,要么出北门。宽敞的门口,进来要么走一半部分是间隔的一排短矮的铁柱隔断,要么往里曲折的栏杆通道。”
两个人走在绿色的铁网隔开的一块块绿化环绕的范围,各处设施与小项目都很齐备,下午人少,环境静寂不少。他们闲坐在一片踢足球的草地边缘的空闲区域,躺在阳光下,彼此微微靠近的身影,岁月静好。恍惚之间刘羽凡心中感到仿若回到了青春的年少时光,草地上的小情侣们,一身校服,明亮的阳光下,稚嫩的脸庞,双眼浅眯细嗅着风吹青草带来的成片清香,互相依靠的肩膀。女孩额头的发梢轻拂着男孩坚毅的脸庞,像是被一捧马尾草挠痒痒似的,细小的茸茸的,一缕缕柔软划动着心弦,淡淡的清香萦绕。
远方条条绿林土坡,曲径小道的通幽处,不远处的一片绿林区,林木正茂,盈盈翠意,繁叶正盛的夏季,万物复苏,乾坤朗朗,两人的视线交汇于春华夏浓的大地上,一起寻着远。他们心头也都被感染上了一层芳华正艳之感,如同向日葵精准对接上清晨第一缕落下的光,迎面撞上了勃勃的生机,唱和着潺潺流水,蜿蜒而来的密叶枝花缠绵悱恻。
“彼此之间亲近的时光,就像那盆豆芽菜,才刚刚开始发芽呢,我们都在规划着共同进退的全新的人生,我们都要渐渐开始改变了,因为是两人世界了,要一起生活。”
刘羽凡睁开双眼,满眼温柔地看向陈柯儿。
“是的,一直都在改变呀,不断诞生着新的样子,合适着他人与自己。”
陈柯儿睁开双眼,有一丝怅惘之意。
“嗯嗯,感觉到了,你啊,一直都在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就像手中始终握着一个大大的喷水壶,把新气象一点点“喷散开去”,带给了身边人喜气,也在改掉着一些不好的。”
“改变很明显吗?”陈柯儿神情有些微妙变化地看向刘羽凡。接着说:“也许如果有一天改变的太多,我就不再是我了呢,那你说说我的缺点呗,算帮我来一次‘吾日三省吾身’,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有,不至于太多,希望以后的你不要太偏执于个人己见,扩大一些心界线和部分的想法能有所改善吧,一切因人而异,能打破拘束的自我心中的壁垒,虽然它们在你心中的这些惯性思维模式的引导下真的很坚固,会让你的心态线很不适应。要学会与他人多打打电话视屏什么的,否则,男孩多孤单呀,毕竟我们恋爱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打过几条电话和视屏呢,只是打字聊天,虽然你很喜欢这样文静的状态和交流方式,我啊,也在默默顺从着你的习惯,但是那样彼此之间真的很难有话题聊呀,而且你又很少主动引导话题,想的事情相对不太全面,而我说得字与句之间,有不少容易产生歧义的,你的自我面一旦过于主导,很容易多想。发出的一条条一句句话,有可能两人互相看对方的话语词句看不懂时,各自会想歪的,人内心的一种本性状态,就是偏向于胡思乱想的方面,不经意间总是在往坏的方向考虑着。”
刘羽凡苦笑着说完了心中此刻比较真切的想法,看向太阳的目光像是蒙了一层暗色的纱布,显得沧桑,枕在头下的右手掌轻挠着侧脸,而后,放在腿上,最后憨厚而笨拙地挠了挠微微抬起的后脑勺,像是吃了一口生涩的青梨,有些酸涩的尴尬神态,他很担心陈柯儿会生气,说又在训诫她什么,但这些事憋在他心头很久了,他想一吐为快。
听到这,,陈柯儿沉思良久,在心间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表面上依旧恬静地微笑着。
“哦,,也许真的挺难的,有些习性像是果园里的苹果树,枝发散的很大,树干很敦实,根深蒂固,能长出甘甜的大苹果嘞,慢慢来嘛,人无完人,总得需要时间成长。”
“人生像是一条路上独立的杨树,一棵棵挺拔屹立在属于自己的地头,一阵大风来时,需要自身枝与叶互相振动的摇摆,卸下吹来的力道,它们从小棵到大棵一直都在磨砺自身的韧性,所以它们很高大,很顽强,数十年如一日,坚定不移,径直往上生长。人的啊,同样各有自身的难处和需要挣扎的历程,一些内在的磨砺是他人难以看清的。有时夹杂有无奈的心绪,也得试着如同跳橡皮筋一样,甩出去,收回来,脚步跳一跳,如此一圈又一圈,如何调节三个点的平衡直接决定了一次不停可以达成的圈数。我们的人生,既要像跳皮筋那样快速合理地分配力道,发挥全力,打破记录,也要学习结网的蜘蛛们,一丝一缕都要聚精会神,有耐心,才能搭成庞大蛛网,这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基石。有些事情上,用耐心和自身去磨,走出一些心结的桎梏,去改变是很需要的。”
“我明白,生活有时要快,有时要慢,慢过程是至关重要的点,我也明白自身的一些问题和症结所在,也在改变,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慢过程,是看破自身与他身关联性的累积过程,那也是生命在蓄积底蕴的过程。一下子的转变,皆大欢喜的结果,固然值得人无比快乐,但之前都会有不少年月趟过的沟沟坎坎,重重的磨难,是厚重的。”
“是的,柯儿,我想那边的那处最高的大厦,楼顶可以俯瞰一方城池,风光美不胜收,而楼顶的构造是一转一瓦堆叠而拔起的。走到一定高度的人,多是在不断改变自身的历程中脱引而出。说到完美婚姻状态,也是互相磨合出来的,能严丝合缝的锯齿的牙儿也是一面面一个个凹打磨出来的,有时两个个体需要互相对折自我一半面积,来结合成一个新的家庭,这是长大的一部分。”
“嗯嗯,那就慢慢的互相影响和改变吧,都在彼此努力促成、变成更好的自身。”
“嗯嗯嗯。”
两个人灿烂一笑,释然而过,一同看向远方那无边明亮的天空,和煦的清风,默然的悄无声息的捎走了两个人炊烟袅袅般的杂乱思绪。那一大片浩瀚的、晴朗的蔚蓝的天际,天马行空的云彩之言,对于他们,是一段充实而又恬谧的无限静好的六月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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