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莫名的烦躁,是因为昨天张泽昊在教室里给同学传球,不小心打在了灯管上,把灯管的一根线打下来,因为已是放学,家长也不能及时到位修理,到今天它还垂悬倒挂,被来往的同学碰着悬下来的线,摇摆着展示着随时可能高空坠落,后果是什么只有灯管知道,我担心着也愤怒着,提醒他让家长快点来修,而他总是有无数理由和我说,说白了就是顶嘴,我的心与肺狂揪在一起,曾几度想动手去接触他不喋不休的嘴以及因此不服气一歪一歪的头,还有扭动得如蛇一般没有形的身体,感觉看到他自己就是教育的彻底失败,我只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允许他解说自己的顽劣,也允许他让他的家人有忙的理由,终于说服自己可以把修理的时间放在了今天下午。
在自己说服了自己后,不那么生气了,可是中午放学,景雨因为同学关了前门她出不去,脾气上来狠狠地踹了一脚门,那个可怜的门刚在前天让马老师钉了几个钉子,勉强可以关住,这时候看到被硬生生地扯成了两张皮,露出了刺眼的白色,如呲着暗红色的大嘴巴里显露着大舌头,随时会伸出来,我过去用手用劲按了几按,它纹丝不动,像是压根儿和我作对,当然我的火气也由此大了起来,怒斥着她的不是,她也同男同学一样拥有一大堆自以为是的理由,这是我们班的通病,总是找别人的不是,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下午抬头看着半空中还吊着的灯管,低头看到吐着“舌头”露着白色木头茬子的门,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在不停地懊恼与自责,是我的教育方式欠缺?还是这些孩子进入了青春期,不好管教?还是家长在这方面丝毫没有意识,让自己的孩子无规矩?
即使再烦躁,各种应付的大小事丝毫不能不做,读书、写字、中队会比赛、部分学生组合自行车、作业、考试……样样不能落,调整心情后还得一一进行,孩子们也是忙于应付,早已忘记了不愉快,按部就班地做着他们该做的事。整整三个小时——一个下午我没有出教室,在努力地完成上面列举的一件件、一桩桩事,因为事情见缝插针地发生,我们也要见缝插针地去解决。当拖着疲惫的身体把学生送出校门,又着急地给两个修门修灯管的家长打了电话,核实保证了公物损坏后的修补。放下电话,正好六点放学。
夕阳西下,一天又将匆匆落下帷幕,常常想,送走夕阳,我们一天收获了什么?理解与信任?还是误会与难过?我常常不喜总结,是因为未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而所有的结果只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何必锱铢必较?坦然了就释怀了,心静了就看淡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回头看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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