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与身边非常熟悉的人都会经常因为某些事产生分歧而争执不休,更何况在不同国家、民族和文化背景长大的、物理空间上距离很远的其它陌生人类呢。
人类一直以来就认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主宰力量,独一无二的存在,直到日心说理论的出现打破了人类以为地球是宇宙中心的观念。人类自以为是万物之主宰,直到《物种起源》里说人类是由猿猴进化而来的,这样的“异端邪说”让人类消化了很长时间,可是人类总觉得觉得自己有高贵的灵魂、道德和理想。再后来依据的弗洛伊德理论说,人类和其它动物一样是具有各种野蛮的、兽性的、肮脏的想法,只不过这一面被我们人类的道德伦理、社会习俗、法律制度给封印起来了,那些兽性的想法存储于我们的潜意识里面。这些理论和学说,直至近现代生物学的发展,一次次把人类从具有严重自恋情结的人类中心主义中慢慢地拉了出来,我们人类才意识到与其它动物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在我们经历快乐时,会自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在经历磨难时会以为自己世界上最苦难的人。其实我们自己是自以为有一盏聚光灯一直打在我们每个人自己的头顶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但事实上真正关注我们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就是家人和朋友。其它人与我们不相干的人,没有时间来关注我们。真正放眼过去,现在世界上经历重大的苦难的群体还是比较少的,而我们在日常生活所经历的那些小小麻烦事与那些正在经历重大自然灾害、战争的人们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当然人类的自恋情结也有其好处,让人类成为了地球上生物食物链上最顶端的物种,推动了人类世界文明的发展,我们人类足迹也到达了其它星球,并且还正在准备火星移民计划。自恋程度越高,对自我的关注度就越高。
在同一地域和文化背景中成长起来的人,接受了来自本地的各种传统文化、道德习俗,直到他们离开出生地,要去外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之前,他们都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本地的一切传统文化、道德习俗是正确的,把这些东西带到外地去与外地人交往是完全没问题的。以为自己看到的就必然是他人之所见,自己所认同的也必然是同他人一样。结果真的到了外地,要与外地人结交做朋友时,才发现自己的很多言行举止里面,都有让人感觉不舒服,别人都不愿意与之结交。然后自己才会去反思自己到处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这里的人怎么都嫌弃自己,到处是他们都错了呢,还是自己的错。后来随着呆在这儿久了之后,才会有人慢慢了解到,原来在老家那些自己惯用套路并不适用于此地的人和事,与对错无关,只是此地人看世界的方式与老家的人是很多差别的。
最近有网站报道,至今仍然有人相信“地球是平的”这样的理论,他们认为,地球不是圆的,而是平的,以一个铁饼的姿态漂浮在宇宙中。相信的人当中有公务员、NBA球星,甚至还有前NASA的工程师。他们认为政府向民众隐瞒真相,科学家们受到蒙蔽,大众受到愚弄,他们这个群体才是清醒的人。对于这些“地平说”的坚定信仰者们,你根本无法说服他们。
艺术家们看世界的方式与我们普通人也是大相径庭,这也是我们没有学习过艺术,也没缺乏艺术背景相关知识的人无法去看懂艺术家的作品的一个重大原因所在。而某些艺术家的创作的时代可能也距离我们的时代比较久远。要读懂他们的作品,就要了解他们独特的看世界的方式,他们所处的时代背景,他们个人的家庭背景、人生经历等等。
梵高的画作《吃土豆的人》和《拾稻穗的人》等作品中描绘了底层人民生活的疾苦,给人一种压抑而悲惨的视觉感受,这就源于他曾经在比利时博里纳日做过传教士,这是比利时的一个煤矿区,在这里,梵高跟底层的矿工有了近距离的接触。他跟矿工一起下到不见天日的矿井中,去体会矿工的无助和恐惧,他一边布道,一边在生活上尽力去帮助矿工。在这儿他深深地体会了底层人民的悲惨生活。《星空》和《向日葵》是在去了法国南部的阿尔小城之后创作的展现自然风光的。梵高的创作题材主要就是这两大主题,这就是接近他自己精神家园的创作题材。由于他从小是在荷兰一个阴冷的小镇长大,心中对太阳光充满了期许和向往,因此对阳光和亮丽的色彩的偏爱,他在画面中用纯净亮丽的色彩展现了浓烈的情感,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
我们每个人看世界的方式受限于地域、文化、家庭背景、人生经历、知识结构、时代背景、价值观的限制等等,要完全读懂一个人并不容易。在与别人的观念不同之时,不能急于去否定,而是要从别人的立场角度去分析,为什么对方会持有这样的观念,从而减少矛盾冲突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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