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家教委一再反对学校建立特优班、优生班、普通班的要求下,有些地方仍然按成绩高低把学生划分到不同的学校。2018年我市高中统招录取分数线中最高的录取成绩 631最低317,差距之大,令人乍舌。有些学校又再一次进行分类。比如我们xx市一中有“凌云班”“普通班”;二中有“亮剑班”“普通班”;三、四、五中也有类似快慢班之分。国家要求学生就近入学,学校划片招生。实际上在许多地方根本不能实现。高中仍然是扶植“重点一中”,然后打倒一片。这种做法有其有利的一面。但是我认为由于缺失教育的最基本原则“平等”,带来的危害极其惊人。
学校为了让学生多考入重点,彰显成绩,在平时教育中,尤其是初三、高三的教育只顾少数“优生”一直在加知识难度、做题数量,甚至增加学生学习时间。(有些学生早早到校,晚上迟迟归家、因完成作业不能按时休息。有些学校不仅让所谓优生早到迟归,星期六、日也要教师讲授重难点内容,以拔其高助其长。学校可谓用心良苦。
学校还优待这些班的代课老师,工作量相同,但待遇可以比普通老师翻倍。造成老师同样工作量却不一样待遇,荣誉、奖金也分外得多。这些老师外出学习充电机会也多。而大部分老师比较少,有些老师甚至没有。偶尔有一次,却是这些老师实在顾不上了,才让你去。你不是去学习充电,而是替这些老师。
“人以群分”造成所谓的“优生”高高在上,甚至于家长、教师迎合学生,不敢让这些学生受一点委屈。还有这些优生脱离大多数学生,除了学习其他事似乎别人都可以代办。这些学生未进入社会遇到一点点很小的事不能应付自如,甚至于怀疑自身到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结果却让大多人听到痛惜不已。我想“优生”待遇才是害人的根源。
对于其他学生呢?我们听自己孩子说:“班中有好多学生跟不上老师,学不会了,不学了。”就是我们这种“培优”作法实际害了“优生”,也把其他学生害得不浅。让这些学生在初中高中还是未成年就身负“学习不行”。就因为“不学习了”这些学生有可能失去信心、玩忽人生。
我记得自己在高中就是五个理科平行班,一个文科班。班中同学关系十分和谐。成绩本来就是有高有低,同学们在一起讨论问题。成绩普通的同学在优秀学生面前不觉得低人一等,优秀同学也不在其他同学面前高人一等。许多年以后一起仍然谈笑风生、意气奋发。
单从学习上讲,班中有一名特别优秀的同学一直我们学习的标杆努力的方向。一个班有一个优秀的学生,学生也不恭维他。这个班学习的氛围只要在老师的稍微带动下就会十分上进。普通学生并不影响优秀学生的突出,而优秀学生却带动了班中大多数学生的上进心。我班学习最好的同学高考分数达到清华北大差一分,未报清华报了北大而升入南开大学。他是我们的骄傲,也是我们哪届学生共同骄傲。我们在一起,无高低上下之分。“科学家”既是我们对他的尊称,却又时时和我们混在一起。他一旦回来总设法与我们吃顿饭,聊聊天,开开玩笑。而我们的同学一直在以他为榜样鼓励自已孩子可以学习得更好。
现在的有些教育导致优生输不起,还放不下,更有时出现拿不起输,本来好差对一个学生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却让这些优生不堪重负,甚至以结束自己性命而出现了人为的“人间悲剧”。而且这种悲剧正在不断重复上演。反观我们班领头羊同学也不致因为报错志愿而遗憾不己,所有的事学生自己去坦然面对,自己选择的路自己去走,进南开,再考入中科院、毕业后被香港大学聘请任教,自己感觉还需充电,又远赴加拿大充电学习,毕业后又回到中科院任教。他刚去北京要买房,父亲在家有病,家中困难。他还要不断接济家中父母,帮助父亲就医买药治病。难得的是他的一片孝心。尽管曲折往返,但他一直潇洒自如,努力认真学习工作。无论何时也不惧怕遇到任何问题。有时候我就想,如果他不得已做个乞丐,也一定是快乐的哪个。我又想,他永远不会是乞丐,即使是,也只能是短暂的,当你再见他时,他就会实现华丽的转变,也许会比谁都好,却从不嫌弃自己不好。
一同事说他女儿在xx中学普通班中有一个同学,初中学习平平,进入高中该同学学习却异常突出,尤其是数学比凌云班学生还好。高一她们班学生在这位同学带领下,不论数学还有其他各科,无论该同学还是班级总成绩都很好,班中学习氛围也是十分积极向上的。但是这个学生就被学校凌云班拔走了,虽然这个学生高二参加高考就被中国科技大学特招录取了。但他原来所在那个“普通班”学生学习氛围就沉闷许多了,班级整体成绩一落千丈,再难找回同学们在一起学习的快乐。少了带头羊让班级学习氛围就多了可以打闹的成份了。这样就使普通班老师出力不讨好,也让老师多了一份厌教的因素。
也不知道是祝贺还是有些悲哀。一个班必须有一个领头羊式的学生,对于班级及所有同学也就再正常不过了。而我们现在有的教育却把领头羊式同学一定要集中在一起。
那个学生高考成绩580多分。我问那个学生正常考大学能否考上清华或北大?有老师说,看他这580多分,最好也就是中国科技大学了。虽然我认为他未必就考不上清华北大。
美国心理学家罗森塔尔考查某校,随意从每班抽3名学生共18人写在一张表格上,交给校长,极为认真地说:“这18名学生经过科学测定全都是智商型人才。”事过半年,罗森又来到该校,发现这18名学生的确超过一般,长进很大,再后来这18人全都在不同的岗位上干出了非凡的成绩。这一效应就是期望心理中的共鸣现象。
我们的意识还可以杀人,好学生取走了。剩下的学生已无形中贴上标签“你学习不行”对于不成熟的学生的心灵却是无形的伤害。结果只会是越来越不想学,越不学越差。
现代的有些教育正为功利主义驱使,大众教育却成了“培优”教育、少数学生听得懂的教育,知识难度的增加却不见学生能力的增加。题量的增加是多数学生越来越厌学,有的学生的教育却成了寸步难行。老师也只能不闻不问。学生都不学了,教师再鼓励,学生还会反感老师。题量的增加学生只能应付,很少有学生的自主学习。
一支独放,不若百花齐放。如能实现教育的平等,让学生学习主动自觉成为一种习惯,只要教师稍稍助力,何愁学生不学,成绩上不去呢?
就是这种教育失去平等性,让教育难度增加,失去教育的真正动力-学生学习的能力。
这大概是教育部和教育专家一再反对建立优生班的原因。我也呼吁,为了大多数学生终身发展和社会的长足进步,我们不能放弃教育平等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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