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在不经意间,如同街头的偶遇。从柜中翻出一本《射雕》,已被撕成两半,中间缺了几页,字体极小,油墨粗劣,似是仿三联印刷的盗版,应是母亲收藏许久,并已被翻烂。
尽管如此,我已是大喜过望,观章节甚全,毕恭毕敬地捧读一周,算是对金庸小说的开蒙。那书虽粗制滥造,却已颠覆父母口中金庸小说“牛鬼蛇神”的形象。因这本《射雕》,方改变了我从余秋雨散文中见到的武侠小说暴力低俗的形象,也算是对老爷子的正名。金庸确是真性情之人,即使能获得名誉学位,晚年依然到英国去读书,骑自行车在校园中穿梭,像青年人一样。因不喜徐志摩为人,便将他的曾用笔名“云中鹤”选做反派的名字,就如同孩子的恶作剧。
常人都沉浸在小说的阅读快感中时,我已在书中寻求一些金庸用以表达自己的文字。在书中天南海北,如同自己亲临光明顶、朝阳峰,须知金庸久居香港,内地景物多半所见甚少,然书中描写栩栩如生,令人佩服其文笔清健。金庸小说有一大特色,即让情节发生在大背景下,把虚无之事写得生动逼真。比如《鹿鼎记》一书,便很难辨别是否真有韦小宝其人。圈内常说,金庸一写到动物就乱来,以吾观之,金庸确有写错的嫌疑,但那些诸如只有二百斤,被郭靖一掌击飞的大鲨鱼;欧阳锋拳养的长了耳朵的怪蛇;通晓人性的白猿,能托举人的神雕……亦可能是金庸故意与读者开的小玩笑,让深爱他作品的人在提起这些小纰漏时能会心一笑。
老爷子曾说,他最喜欢段誉。或许因此,他才会让段誉的人生鲜有挫折,幸福美满。我也是极喜欢段誉的,但喜欢令狐冲更多一点,因他身上有一股天然自如,飞扬跳脱之气,那种性格也是我极为追求与推崇的。
金庸本人也带有一股大侠之气,他说:“人生就是大闹一场,然后悄然离去。”这点却像令狐冲。喜欢段誉,性格却类似令狐冲,却也不难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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