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碑林《开成石经》

《丹书》

辑文/图片    许健

      《吕氏春秋·应同》记载：“……及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乌衔丹书集於周社。”传说有赤雀口衔天书，置于周文王家门口。这就是后世所言《丹书》的由来。

      《大戴礼记•武王践阼》言：周武王初践大位，询问简约而又能传之百世之道。诸臣不能答，唯姜太公答曰：《丹书》有载之，王须斋戒闻道。周武王尊照要求斋戒三日后，姜太公转述了《丹书》的内容。武王听了《丹书》内容和姜太公的讲解，便警惧起来，在居住的地方以及日常器物上面刻以儆戒自律的箴言警句。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丹书受戒、户牖置铭”故事。后世帝王，也多有效仿这种做法。

      《贞观政要》卷五：“尧有敢谏之鼓，舜有诽谤之木，汤有司过之史，武有戒慎之铭。”其中“武有戒慎之铭”说的就是“太公述丹书之言”的故事。

      《丹书》曰：“敬胜怠者吉，怠胜敬者灭；义胜欲者从，欲胜义者凶。凡事不强则枉，弗敬则不正，枉者灭废，敬者万世。以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百世；以不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十世；以不仁得之，以不仁守之，必及其世。”

      这则故事另一种版本出于《六韬•明传》。言说文王病重时，武王在侧，文王问姜太公“至道之言，以明传之子孙”。姜太公答以相似的内容。

      关于《六韬》，宋代时即有人疑其伪书，清代崔述则断定为“伪作”。但是，1972年山东临沂银雀山西汉早期墓，以及1973年河北定县八角廊汉宣帝时中山怀王刘修的墓，出土了两种版本的《六韬》（“太公书”） 竹简残本，可证其成书于先秦。

      20世纪90年代，上海博物馆从海外征集回归的战国楚竹简书，其中就有《武王践阼》，包含有两种版本，相关的文字分别为：

      甲本：“师尚父奉书，道书之言：‘怠义则丧，义怠则长；义欲则从，欲义则凶’……武王闻之恐惧，为铭于……”

      乙本：“武王问于太公望曰：‘亦有不盈于十言，而百世不失之道，有之乎？’太公望答曰：有……《丹书》之言有之曰：‘志欲则昌，欲志则丧；志欲则从，欲志则凶；敬怠则吉，怠敬则灭。不敬则不定，弗强则枉，枉者败，而敬者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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