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三天两夜“桑拿”过后。我走过公园丛林，一种衰败的气味不断地侵入鼻子。
这些曾为大树小禾添枝长叶，为城市公园增绿，也为城乡居民养眼养心，经暑日煎熬经雨水浇灌之后，所有的残枝败叶都完成了一生的荣光，发酵后又为子孙蓄积了肥料，腐烂后也为后来者树立了榜样。
落英缤纷
其中年龄最大的不会超过七个月，在春天里喝足了奶汁，年龄最小的可能也只有一两个月，在有风的夜晚，听大哥大姐讲春天的故事，并对未来充满了坚定的信心，但当面对连续的高温天气，面对人类预设在大街小巷红色警示灯时，它们作了舍身忘死的选择，义无反顾地走到了血与火的最前沿。而我这个比它们的年纪大百倍甚至三百倍的人，却只能躲在大楼里看日出日落，留在清凉世界里头写战高温抗干旱的“檄文”。
“桑拿”过后
它们的烦恼与憋屈，我没有亲身体会；它们的抉择与苦痛，我没有铭刻在心；它们的牺牲与奉献，我只是一笔带过。“与日月同心，与自然融合”，只是天才演说家的说辞，“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共存”，成了江湖骗子的蒙人游戏。
与自然远离的人，必遭自然唾弃。这也许是不愿意在大街小巷逗留半分一秒，不愿在劳动者面前吐露半分真情的人最后的归宿。
陈水河整理于2022年9月4日早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