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于盛世传法,于乱世普渡。
但你那一声声阿弥陀佛,怎么抵得过人家的,
棍棒刀枪!”
乱世...开始了...
胥皇驾崩,胥皇朝三分中原天下,以淮水为限的南北,天下三分。
一分由胥皇之子,前胥皇朝太子胥苏熙临南方,统北洛、安和、福鹊在内等二十六余座大小城池,同时,也已胥皇朝太子身份,收拢旧臣,为自己加冕为王,同时继续延续胥皇朝之名。
一分由胥皇之弟,前胥皇朝亲王胥昌友临北方以光普城往东,割据以北一半区域,统落宁,常永,寒州在内等十五座大小城池,同时,早在胥皇未驾崩之时,便以亲王身份,收拢一部分臣子,为其效命,称序朝。
一分由洛王统帅,前胥皇朝藩王姜宇泽林北方以光普城往西,割据以北一半区域,统姜安、迟缘、洛湘在内等十四座大小城池,同时,早在胥皇未驾崩之时,便以亲王身份,收拢一部分臣子,为其效命,称伶朝。
天下局势以明,江湖已远。
所有人,都必须选择站队。
破碎的天下三分,不允许任何中立。
普缘寺,是胥皇国教,有胥皇亲自册封,甚至胥皇,也是普缘寺的一人。
当代普缘寺主持,受胥皇封禅,得国师之位相授,胥皇曾言,面见国师者,当如面见胥皇!国师若见胥皇,免跪礼。
胥皇在位十三载,十三载时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胥皇驾崩的第一天,国师并未有所表示,甚至,未有悼念。
往日任何时间,都是如此,而且,这胥皇朝分崩离析的那一刻,也没有见他站出来,有所表示。
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站队。
有人称,太子胥苏熙、亲王胥昌友、藩王姜宇泽,都曾私下见过这位国师,但都是阴沉着脸走出。
这位国师...到底怎么想,现在还是个谜。
但哪怕他们走出之后阴沉着脸,也不敢在面上真正对着这位国师摆脸色。
普缘寺三千内门弟子,两万余俗家弟子;
三千内门,无一不是地榜战力,两万余俗家弟子,也无一不是人榜战力。
有罗汉七十二,地榜前列战力。
有菩萨三十六,半步天榜战力。
有国师主持,天榜在榜强者!
这世间,乱世已至,谁敢针对普缘寺。
普缘寺,是有胥皇一手打造的,唯一、最大的势力!
也是如此,三分天下,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没有势力敢先动手。
但是,胥皇朝三分的第六年,序王胥昌友率先对北方,光普城往西,发起战争!
伶王姜宇泽抵抗不力,北祎、乱旭、宥年、岁曙四城沦陷。
同时,胥王胥苏熙对北方,序王朝发起战争。
三分天下的局势,自此开始了乱战。
此时,也是不知多少双眼睛,看向了那普缘寺。
天下已乱,纷争已经开始,但普缘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第九年,怜朝国都先伶城沦陷,伶王姜宇泽自刎与先伶城城墙,自此,伶朝成为历史。
所有伶朝旧部,受伶王之命,尽数归入胥朝之中!
序朝,占据北方泠河之上。
天下震动。
而伶朝旧部有消息言称,序朝之内,够超越武者本身的力量,他们称为,神显。
所过之处,生灵掠夺。
这不应该是凡人的力量,以凡人的认知当中。
而第二天,普缘寺出山,凡地榜实力强者,尽数归入北策军。
北策军,胥朝北伐军队,最强的一支!
普缘寺主持与普缘山言称:序朝力量,是为邪,当诛!
以普缘寺之名,得效南朝天下来投。
自此,南北正式割据。
但南朝胥朝又怎么敌得过北朝序朝,正如序朝所言,这是,神显。
有神明站在序朝的背后,笑看着这风云变幻。
凡俗怎能对敌神明。
但有凡俗要以凡俗之力,对敌神明。
有人出了那一直没有出过的寺庙之中,放下了一直敲打的钵盂。
他站在胥朝最后一道防线,站在了胥城城墙之上。
他放下了袈裟,提起了刀。
这位主持,从前呢,是为屠夫。
为了孩子,放下了刀,念起了禅。
又因为自己的孩子,执起了武。
正如那句话所说的。
你那一句句阿弥陀佛,怎么抵得过人家的,
棍棒刀枪。
主持站着神与凡的临界点,与神对峙。
有神明显世,因为所谓序朝,尚敌不过这达到与神临界的主持。
可以说是,半神了。
但何以为神?
神位、神格、神醒,无一可缺。
在主持身边,闪烁这力量的穷尽。
这是神醒。
在头顶,无可见之,星与加持,破碎之格。
这是神格。
有凡人,纳神格,觉神醒。
神明临凡间,众生匍匐在下,唯有一人对峙。
不见厮杀,因为只有一瞬。
凡俗看不见,战斗的人,无法去诉说。
有人单膝,跪在了地上。
有神明脸上有着怒火,有掌覆手而下。
有星许落。
有人不见踪影。
神明怒火满腔。
有数城而灭。
胥皇驾崩之时,主持便就在胥皇身边,看着他步入死亡。
胥皇曾与言,着方世,有神明临天下,观天下起落,搅天下棋盘。
他想掀了这棋盘,屠了那神。
但他失败了,所以他才纳神格。
他以性命为他。
他知晓了这一天,也知晓了胥朝的覆灭。
他不求神明的死亡,只为,让其愤怒。
凡俗逆伐神明,足以自傲。
那日神离去,留下了破败的天下。
天下十不存一。
“所以我放下了禅,
拿起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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