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柳青儿
【天马行空】爱在深秋06—07集
目录
06 青岛惊魂
07 王爷爷的旱烟袋
故事主人公,一个平凡的农村孩子。20世纪80年代末出生。从一个小村庄出发到东北大城市闯荡15年。曾日进斗金般天堂生活,曾居无定所流浪街头地狱。从网吧混到海上,从人间走到监狱,从美丽爱情走向死亡般绝望。归于平静后,人生是一个圆。此文献给亲爱的娘。娘,浪子回头了,此生,我来照顾你,祝愿娘身体健康!
爱在深秋
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
无需为我假意挽留
如果情是永恒不朽
怎会分手
以后让我倚在深秋
回忆逝去的爱在心头
回忆在记忆中的我
今天曾泪流
请抬头抹去旧事
不必有我
不必有你
爱是可发不可收
你是可爱到永远
我是真心舍不得你走
有日让你倚在深秋
回忆别去的我在心头
回忆在这一刻的你
也曾泪流
06
青岛惊魂
汽车开了多长时间，并不能记起。只听到收钱的女人说到站了，到站了，下车。
顺着缓慢的人流，我俩踏出了车厢。抬头环顾四周，哇！真好。车多，人也多。楼高。比在电视机里看到的真实多了。兴奋之余，顺着人流继续往前走。
往哪走，到哪去，我们并不知道，也不重要。
走了很长时间，大约有一两个小时，激动的心在慢慢平复。
“我们要找住的地方”思维说
“嗯”。车站附近的旅店很多，我们找了一间小的，看起来很破的旅店。之所以选择这种旧一点的是因为我们要省钱。20元，双人间，可以接受！
吃完饭后，我们商议着找工作。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又是漫无目的的行走，走了不远，遇到一家中介所，是专门帮人找工作的。我们走了进去。
“多大啊”？一位中年女性问到。
“15”。
这名阿姨问了N多问题后说，“给你们找个饭店干吧，别的你们也做不了。”“可以，我们什么都可以做！”
做什么不重要，我们唯一的目的是留下来，在这座城市中站住脚。
“中介费一人200，两个人400”中介阿姨说到。
“好”。
中介给我们写了一个地址，给我们一个电话号码后，教我们怎样坐车，怎样转车。
我不会选车，思维带路，上了一辆车。一人给了1块钱。车开了很长时间，我对思维说，“青岛真好，坐了这么长时间，只要一块钱。”思维笑我，我也笑他。我们坐了大约2个小时的公交车。经过了转车，终于来到了纸条上的地址。
饭店经理见了我们。给我们安排了洗碗的工作，我们做了两天。活太多了，很累。15岁的身体承受不住当前的劳动强度。我还好一点，在家经常干活。思维就不行了，他从来没有干过农活。
又累又困的我们开始打退堂鼓。
思维说“这样，你在这里先干着，我请半天假，我回去找中介让他们给我们换一个工作，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思维真的很聪明。我为有这个好哥们感到高兴。他竟然想到了退路。临走时，思维把所有的钱掏了出来，我们一人一半，200元钱。
思维早晨走的，中午回来的，我急忙问他怎么样，结果是，中介同意。给我们找了一个快餐店工作。不洗碗，收拾桌子。
我们很高兴。招呼也没打直接溜了。
第四天我们又坐了那种只收一元钱的公交车。来到了目的地快餐店。
【天马行空】爱在深秋06—07集
这个店，比之前的那个小，吃饭的地方大约有六七十平方，活应该少吧，心里想着。快餐店老板见了我们一顿交谈后说。一个月400，生活用品自己买。
没问题！信心爆棚。何况我手里有好多的钱。事实并非如此，当我们买完东西之后，200元钱只剩30多。干完一个月后就有了，心里安慰着自己。
快餐店的工作比我们想像的要多很多，从上午十点开始到晚上八点几乎都有人吃饭。人少的时候我们可以坐一会，走了一天，腿都酸了。但我们这次没有选择，我们必须坚持，如果这样回去，同学们会瞧不起我们的。
我们一定要混出个名堂。
快餐店工作了几天后，一天晚上下班后，在宿舍一起住的厨师让我们给他们洗衣服，洗袜子。内心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并且我们也不会洗，但并不敢反驳。无论是拳头还是余地。
拿过他们的衣服，洗衣粉都没有放，只是拿水泡了一下，半小时后，我俩就给他们晾上了。第二天晚上，厨师发现了我们的小聪明，手脚并用，我们并不敢反抗。委屈加上想家。哭泣不能代表我们所有的悲伤。
第二天，我们想找老板要50元钱，加上我们自己的钱，回家也许就够了。但，无果。
思维说“工作不能干了，我要回家”我也想家，但又不想回家。自己在这里，没有伙伴儿我是待不住的。两个人在一起也许有个依靠。当晚，我们又租了破旧的双人间，我们两个人都很少说话，两个人一晚上抽了三包烟。
我说：“这样，我大姑父在青岛贩菜，也许他们会帮我们，这是我能想到唯一能留下来的的办法”。
第二天给老家大姑打电话，是哭着的。大姑说，你别动。大姑父一会去接你。
真的很快。大姑父很快就来了，开着货车。来到姑父家，简单的收拾后，姑父让我们上了他的车，姑父开车，一句话都没说。但是那种严肃让我害怕。我知道，完了！我的建议跟我的想法并不一样。我想到了好多种我挨揍的画面。
车到家了，一家人在门口，还有邻居大娘们，挨揍，我已经准备好了，并不意外，也不陌生。回到屋里，后爸给舅舅打了电话。舅舅不一会也到了。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了解到，军子的腿没有断，养几天已经没事了。但是赔给了人家钱。
面对所有人的批评，教育。我已经习惯，接下来的流程还有保证书。对我来讲这样的批评像吃水饺，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就会来一次，我暗想到。
后来听同学讲，思维回家也挨揍了，这是他第一次挨揍，也是最后一次，是因为我。
学，已经不能再上。
在随后的几个月里，我经常到学校看依兰，她依然爱笑，小酒窝依然很美。思维又回去上学了，他不再见我，我依然内疚。
娘呀娘，你为什么不说话！
【天马行空】爱在深秋06—07集
07
王爷爷的旱烟袋
【天马行空】爱在深秋06—07集
校园生涯戛然而止，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虽然以前有过这种想法，可是，当它真的来临时，我变得非常茫然、失落。
没有人在喊你四大天王，身后不再有一群阿谀奉承的小弟，也不会再有人每星期给你交保护费了！
随之而来的是永远干不完的农活。家里二十多亩地，养蚕，种烟，花生，玉米，小麦等等。别人地里有的我们家有，别人地里没有的，我们家也有。
地里没活时，村东边的大河是我挥洒汗水的舞台。
【天马行空】爱在深秋06—07集
河沙是岁月的产物。那有棱有角的石头，经过夏日的暴晒，冬日的严寒，几经岁月的洗礼，当河水淌过的时候，终究成熟于河底。隔壁大婶盖猪圈，邻村谁家的儿子娶媳妇盖新房，这些曾经有棱有角的石子，以特有的方式送上自己的祝福。 这条河有多长，可能比王爷爷的胡子更长！
王爷爷跟我并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我后爸的父亲。在整个家庭里。我最喜欢王爷爷，王爷爷当过兵，摸过枪，跟日本鬼子打过仗。我的要求王爷爷都能满足。
“爷爷，你给我讲日本鬼子”“
“有一回日本鬼子到镇上扎营，到村里收粮食，一位当官的鬼子要跟我摔绊子，他不是我的对手，”
王爷爷抽了几口他的老旱烟笑嘻嘻的说：“头两回我都不费劲轻易就把他摔倒了，小日本非常生气，举着枪对我说，八嘎，八嘎。我跟他打个手势我们继续。这一次我假装摔不过他。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日本人乐了。”
王爷爷乐了，我也乐了！
王爷爷因为当过兵，每个月政府都会给钱，我不知道多少钱。但是我每次问王爷爷要钱买好吃的，王爷爷都会满足我。
对于烟草的味道，我是熟悉的。却比不过王爷爷的更美，更醇厚。
日出东方照九州，沉于古井托青苔，夏去秋来，村里的大烟筒陆续飘香。
“小武，给我拿点草，做饭。”
“哦！”
妈妈做饭，我烧火。锅烟很呛，又不得不做。我家草垛很近，就在门前。来到草垛前刚准备拿草。忽然想撒尿，那就先撒尿吧。来到草垛后正准备脱裤子，忽然我看到了不远处的爷爷。
是王爷爷！王爷爷的头上有一根绳子。绳子拴在两三米高的树杈子上。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能全部理解。
“爷爷，爷爷。”
我大声的喊。爷爷不让我说话。我转头跑回家。
“妈，妈。你快去看看我爷爷。”
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很快的跑了出来。接着王奶奶也跑了出来。二姑也跑了出来。他们把王爷爷劝回了家。
我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但中午我吃到了弟弟才能吃到的“大赤子”。
这东西真好吃。是人家结婚的时候吃的，平常日子根本吃不到，这东西又脆又甜。太美味了！
过了一段时间，大约有半年，王爷爷经常上医院。从医院回来后，后爸不再让我到地里干活，我每天陪爷爷。
爷爷尿尿需要我扶着，拉屎需要我找根棍子看着猪，爷爷的身体很虚弱，怕让老母猪把爷爷拱到粪坑里。因为那头老母猪老朝着爷爷的屁股叫。拉完屎后那头老母猪就会吃掉爷爷的屎。
王爷爷喜欢抽烟，但是家里人不让给他抽，家里只有我跟王爷爷两个，我把老旱烟跟火柴给爷爷想让他过过瘾。但是这一次王爷爷直接把烟塞到了嘴里，嚼着吃。
“爷爷，你傻了吧！哈哈，烟是抽的不是吃的。”
爷爷的病情越来越重，有一次尿尿时半天没有尿出来，最后滴了几滴血。慢慢的爷爷不能起床，吃喝拉撒都在炕上，姑姑教我给爷爷喂饭，接尿，倒屎，爷爷的屎尿很臭，但我不觉得，因为做完这些，爷爷身体也许会好。好了以后又能给我讲故事。我也可以再找王爷爷要钱买零食。
我想的跟事实总是相反。王爷爷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从大人们嘴里听到，王爷爷得的是肾结石，很遭罪。能治，但是年纪大了，风险很大。姑姑跟大爷们都同意不再手术。
王爷爷去世后，没有人再给我讲故事，我也不再去河里筛沙。除了家里农忙，我喜欢到姥姥家玩，大舅家弟弟可以陪我玩，姥爷也可以给我讲故事。
娘，为什么你总是只言片语？
【天马行空】爱在深秋06—07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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