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有两个朋友,男生叫Juan,女生叫Rachel。
两个人在一起,那些路总要一起走,那些城池总要一起守。
她说她转身,根本不是想逃,只是累了在等他一个拥抱,
可惜他不知道。
— 不娶之恩 —
Rachel
我回纽约前,很突然的,Rachel约我要见一面。
Rachel是我在上海读研时候的同学,印象里的她是率真的姑娘,有点神经质,脸上总是挂着让人温暖的微笑。
许久不联系,我还颇为期待和她的见面。
北方人是最受不了上海的冬天的,空气绵软潮湿,风却生硬得把脸揉得生疼。
等我到的时候,Rachel已经在位置上等我了。她还是那样,眼眸明亮,笑得就像冬日里落地窗外的阳光。
——“好久不见啊,Rachel。”
——“是啊是啊~你瘦了...是不是吃不消美国女人?哈哈~”
还是那么口无遮拦,她笑得脸绯红。
我们回忆了很多过去读研的时候发生的故事。
——“对了,你之前说要来美国读书的事儿怎么样了?”我问。
——“我要结婚了。”Rachel放下玻璃杯,看着我,突然说到。
——“啊?恭喜啊!”我倒是一惊。
——“这个给你。”Rachel从包里拿出一封酒红色信封,烫金的“囍”字,“这是喜帖。你要是能回得来就来,回不来没事儿,份子到就行。哈哈。”
其实我没缓过神,也就跟笑了两声。
——“你再帮我个忙。”Rachel从包里拿出另一封喜帖,“这个.....你也帮我带给他吧。带给Juan。我怀孕了,要结婚了。我们以前有约定过的。”
其实我要的不多,只要有他和一个窝,
在我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着我;
在我爱他的时候,那么巧,他也刚好爱着我。
“什么是真爱?就是我想给他生个小孩。”
——Rachel说。
Juan
”她让我带给你的。“我把喜帖放在Juan的桌子上。
”其实我去年回上海的时候遇见过她,在淮海路上。当时特别怕,没敢打招呼。“Juan扫了一眼喜帖,深深地抽了一口手上的烟,说:”不是怕别的,满眼都是她当年的样子,你可能体会不了,就跟心一下被揪紧了似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呐?“我问。
——”能怎么着?回去劫亲?拉着大人孩子田园归隐?不赖人姑娘。“Juan把烟头扔了,开了一罐酒,”这是命。“
——”没劲。“
没过两天,Juan突然告诉我说他要走了,要离开美国。
我没问他到底要去了哪儿,或者要去做些什么,我想给自己留点想象的余地。
在那个岁数,有太多无理的争执,谁也不懂得退步。
所以可能只有错过,大家才能成熟。
——Juan说
Juan的公寓出租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桌上的那个酒红色信封,它就这么安静待在那里。
我顺手拆开,喜帖背面有两行小字:
苦苦经营,没敌得过光阴
Juan先生,感谢不娶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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