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故乡,年年梨花放,染白了山岗我的小村庄。妈妈坐在梨树下,纺车嗡嗡响。我爬上梨树枝,闻那梨花香。摇摇洁白的树枝,花雨漫天飞扬,落在妈妈头上,飘在纺车上,给我幸福的故乡,永生难忘,我永生永世我不能忘”
每次听到韩红老师的这首《梨花又开放》我就深深地怀念我的家乡。我的家乡也有很多梨树,一到春天,梨花开遍山野真的是很漂亮,很纯很唯美的那种。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堂奶奶老屋旁的那棵糖梨树,春天里看着他抽芽开花,到夏天就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果实,满树都是。大风一吹就吹落一地,但那时候还很酸涩不能吃。只有到了秋天,叶子枯黄,果实才渐渐黄软,这时候采摘下来吃起来口感也还不是很好,采摘后一定要放在家里用稻香偎一段时间,待到果实表面看上去非常通透,手捏上去有点软了才好吃。很小的一颗颗带着果柄,轻轻的把柄一拔,对着那个小孔一吸,就全都吸进嘴里了。就像现在的小孩子吸果冻一样,那种甘之若饴的美味呀,啧啧,现在的小孩子恐怕是再也吃不到啰,可以说是我们那童年时光最好的水果了。
糖梨记得有一年妈妈生病,脖子上长了一个癣,疼痛难忍,就独自一人去溪口医生那里看病,医生看了一看,说里面都已经化脓,一定要开刀了,妈妈想想只有我们三小孩在家,没人照顾,实在不放心,死活不肯答应开刀,后来在小姑姑的劝说下才肯安下心来开刀,并在姑姑家换药疗养一月有余。那时候家里没有大人,爸爸不在家,只有我们三姐妹在家。姐姐们白天去山上收玉米,晚上隔壁胡老师一家人就过来帮忙掰玉米。玉米外面那层苞芦衣要撕下来,还要把玉米粒一颗一颗的剥下来趁天空好赶快晾晒。这个剥玉米可是个力气活,胡老师教我们用一块半圆形的竹片,剥起玉米来又快又省力。那一年有糖梨相伴,大家边吃糖梨边剥玉米,也不觉得枯燥无味了。人多力量大,很快几个晚上就剥完了,现在特别怀念那份情谊,大家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干活的情景,等妈妈疗伤好回到家,发现玉米都剥好了。她简直不敢相信,我们三个小孩子也能把这事干好,对胡老师一家人感激不尽。
农村剥玉米在我五六岁光景我生过一场大病,可能是由于咳嗽引起的。当时的老人都说咳嗽不要紧的,俗称百日咳,意思就是说咳100天就好了,他说每个人都有这个情况。让我妈不用去治,结果延误了病情,我越发咳得厉害了。最后我妈看看不对劲,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赶紧用红背带背上我,从何家翻越淳徽古道,沿石板路一路小跑到豪岭脚,再到陆家,找到淳安有名的医生。现在看来应该是咳嗽引起的肺炎,相当严重。老医生给我开了许多“水药”(中药),要带回家来煎,我妈又背着我紧赶慢赶地翻山越岭,回到家中已经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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