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日子如修行,面朝黄土背朝天时,修炼意志,修炼品格。
我有过这人生考验后,顿悟人生,我受用了一辈子。
“吃过这种大餐的知青,随后的一切都是小菜”。这是我的感悟。
昨天,我独自驾车回焦作,在曾经的农村寻找几十年前的影子。
早年隶属修武县的仇化庄,是我刻骨铭心的农村生活源泉,现在归属焦作高新区。
仇化庄主街道我刚刚写过《灰暗的日子是财富》,感谢那3年“不知路在何方”的困惑。
进村重寻半个世纪前住过的房子,位置还在,旧貌换新颜。
这个胡同的尽头和出口两户我家都住过,都改造过了。见一大姐,我贸然自我介绍:我是小邓,你还记得我吗?
“谁?小邓?天爷哎,你是小邓?”
“你知道我是谁吗?黑闺女她妈。”
黑闺女妈我知道,叫赵秀梅,大我十来岁,当年二十六七。
执手相握,感慨万千。
见一女子停车相望,她赶紧介绍:“这是小邓,当年长得可好看的那个小邓”。
那女子说,就是落户咱村那个小邓啊,现在成老邓了,快50年了,人这一晃就大半辈啦!
她们热情给我指点我想找的人家的位置,说这次见面照住了脸,下次再见可不能再说不认识了啊!
村头白音寺,我们在时成了电磨房。我这次进村想见两个人,一个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师秀贵,乳名“茅缸”。一个是我在村时关系最好的农民王凤林。
进“茅缸”家,他还有原来的轮廓,他对我相看了半天不敢认。
“你是茅缸吧!”
我一张嘴,他马上说:“你是小建?邓小建?”
我哈哈大笑,我小名几乎无人知道,老同学一叫格外亲切。
老同学50年后再相逢我家到这个村落户,这个同学起关键作用。
1968年要来这个村时,我特意先来了解情况,这个同学一句话让我下了决心。
他说,这个村地不赖,长庄稼,吃饭没问题。
等我家真正落户后,我俩几乎再无来往,因为我父亲是“叛徒”,他爹是“历史反革命”,在当时是政治大忌,我们俩主动回避。
这次再见,他特别感谢改革开放,说儿子有病国家给了低保。
他说,生活不发愁,心里无忧愁,日子有过头。
我想见的另一个人王凤林,在农村是个能人,聪明能干,干脆利索,可惜也是家庭成分问题不被重用。
这村崇尚摔跤,谁也打不过他,他干活也起表率,大队虽然不用他,但也没人敢惹他。
我俩惺惺相惜,在农村他对我帮助很大。我参加工作后境况好转,他孩子结婚我给找的高级轿车,也帮他解决一些事情,后来我到郑州后断了来往。
这次见面他很激动,连说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上了呢!
我农村最好的朋友人的一生在各种环境有各种交集,不管什么环境,一定有让你记忆深刻的事情。
我在农村的逆境里,经历反而更丰富,这对我人生的三观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从农村支工后,我工作的第一站是煤矿,也是历练我意志的地方,这天我还去了那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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