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坐在高铁上日更,有许多感慨。
我本应该躺在宾馆的床上好好休息,明天再好好逛逛上海。
在家憋久了,天天盼望这一天快快到来,我竟有点像小孩子般,扳着手指数日子。奇怪,又不是第一次去上海。
待这样的日子逼近,我那憋久了的心欢呼雀跃起来,哪怕整理行李工作零碎又繁琐。昨夜,还一直搞到11点才睡下。
躺在床上又翻来翻去睡不着,早上五点刚过,我就一骨碌爬起来,又细细打点一番,生怕有什么没准备妥帖。
终于坐上开往上海的高铁,一夜的兴奋劲丝毫未退。坐在A座上,我毫无倦意,遥看着远山近了、又远了;田野换了一幅又一幅画卷。蜿蜒曲折的溪流,红荷抓住最后的日子,开尽仅存的妖娆;也有的荷花落尽,残败的荷叶耷拉在荷径上,一起携手描绘着风吹残荷的落寞孤寂的水墨简笔画。路边晚开的夹竹桃抵住秋风,把最后一点妖娆送上枝头。紫薇花开依旧很浓,让人误以为季节忘记了流转。
城市一个又一个迎面而来,又眨眼被抛在身后,我傻愣愣却满眼情谊地盯着那些矗立在绿中泛黄的田野里的高楼大厦,忘记了生活在钢筋水泥里的困倦。
坐在车上,我一如既往地喜爱。好想,就这么一直坐着火车;好想,火车就这般一直开下去,毫无目的地开下去,时间好似能停止流转,人也好似不会老下去。
上海站终还是已抵达,人潮涌动,时间又搅动起来。跳下高铁,翻腾的生活扑面而来。
拖着行李,直奔滴滴快车,安顿好女儿,我和老公霍地轻松下来,跑到永和豆浆吃了一碗鸡丝伴面,准备到旅馆先歇一歇,再出来蹓跶一会儿。
不料,在永和豆浆吃的鸡丝拌面一个劲往上涌,我的脑子开始像炸开了花,头疼欲裂,真想像悟空那般喊,“师傅,快快停下紧箍咒。”
头疼并不放过我,我苦着脸对老公说,“我要回家,立马回家。”外面再好玩,没有一个饱满的精神也没意思。老公拍了拍肚皮,“我一点事都没有。”他一边嘲笑我不咋的,一边又是心疼地看着我。
我全身乏力,坐地铁时,靠在老公的背上本想打会儿盹,没料到,竟迷迷糊糊伴着播音员不时的喇叭音睡下,特别安稳。
下了地铁,等候回家的高铁,头疼竟如潮水退落,瞬间消逝,头脑炸裂的感觉影踪全无,找不出一丝残留的痕迹。我在候车室开开心心吃起面包喝着牛奶。
想想真生气,计划那般美好,却被不期而至的头疼搅浑了。看来,凡事不要过早憧憬,等美好降临再细细享受,岂不更妙。
泰然坐在7226次高铁上,如小学生完成作业,认真写日更。“作业”上交后,我要踏踏实实睡上一觉,不失为上策。
老公已在身边唱起了“呼噜呼噜”小夜曲了。我赶紧凑凑热闹,给他伴奏一下。但愿不要惊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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