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对我别扭的性格挺好奇,直到今天,我终于知道,所有的未知,所有的意外。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很难过。
以为可以独自长大,独自面对生活的种种。可是,那是个笑话。
当层层叠叠的瓜蔓结出最后一茬果实的时候,我亲爱的女票的父亲走了。
当泸沽湖的海风吹过十月的街道,在深夜的山路上,我的心死了。终于寂静无声地死去了。原来,痛到深处,是连声音都没有的,像那些无力的挣扎一样,苍白,垂死。
我走过一段孤独的道路,以为世间的道路都是如此,孤独且漫长。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总有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热闹又喧腾。我把伤口撕开,撒上盐,又用眼泪冲走。周而复始,没有尽头。眼睛模糊了又清晰了,那些得不到的爱,连假象都是虐夺。我就该窝在角落,一个人就足够,多一个,世界都太敞亮了,她会疼。只有我疼了,她才敞亮了。
很久很久以前,听到过一个词,以战止殇。而我,成长的路上注定被种满荆棘,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可是,我终于知道,原来,荆棘的尽头,是猛兽啊。怎么都逃不掉。那些以为细心收集积攒的勇气,已经足够,此后余生,至此经年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勇气了。不要和一个竭力的人说希望,那只是不存在的希冀。我在一点点被杀死的岁月里,也曾努力挣扎,可是到最后,我才知道那都是徒劳。
怀璧其罪。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往下走。也没有岁月,想开心地去挥霍。
往后余生,劫后余生。影子在他乡啊,归途在梦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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