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的另一个主要领袖公孙龙(鼎盛期公元的24年至前259年),以诡辩而广泛闻名。据说,他有一次骑马过关,关史说:“马不准过。”公孙龙回答说“我骑的是白马,白马非马。”说着就连马一起过去了。
中国哲学简史》读书笔记(六)下公孙龙不像惠施那样强调“实”是相对的、变化的,而强调“名”是绝对的,、不变的。他由此得到与拉图的理念政共相相同的概念,柏拉图的理念或共相在西方哲学是极著名的。 他的著作(公孙龙子》,有一篇《白马论》。其主要命题是“白马非马”。公孙龙通过三点论证,力求证明这个命题。第一点我们可以说,这一点是强调,“马”、“白”、“白马”内涵的不同。“马”的内涵是一种动物,“白”的内涵是种颜色,“白马”的内涵是一种动物加一种颜色。三者内涵各不相同,所以“白马非马”。第二点我们可以说,这一点是强调“马”、“白马”的外延不同。“马”包括一切马,不管其颜色,“白马”只包括白马,有颜色的区别。所以外延不同,白马非马。第三点似乎是强调,“马”这个共相与“白马”这个共相的不同。马的共相,是一切马的本质属性。它不包含颜色,仅只是“马作为马”。这样的“马”的共性与“白马”的共性不同。也就是说,马作为马与白马作为白马不同。所以“白马非马”。除了马作为马,又还有白作为白,即白的共相。《白马论》中说:“白者不定所白,忘之而可也。白马者言白,定所白也。定所白者,非白也。”定所白,就是具体的白色,见于各种实际的白色物体。见于各种实际白色物体的白色,是这些物体所定的。但是“白”的共相,则不是任何实际的白色物体所定。它是未定的白的共性。
中国哲学简史》读书笔记(六)下
《公孙龙子》另有一篇《坚白论》。其主要命题是“离坚白”。公孙龙的证明有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假设有坚而白的石,他设问说:“坚、白、石:三,可乎?曰:不可。日:二,可乎?曰:可。日:何哉?日:无坚得白,其举也二;无白得坚,其举也二。”“视不得其所坚而得其所白者,无坚也。拊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坚者,无白也。”这段对话是从知识论方面证明坚、白是彼此分离的。有一坚白石,用眼看,则只“得其所白”,只得一白石;用手摸,则只“得其所坚”,只得一坚石。感觉白时不能感觉坚,感觉坚时不能感觉白。所以,从知识论方面说,只有“白石”或“坚石”,没有“坚白石”。这就是“无坚得白,其举也二;无白得坚,其举也二”的意思。公孙龙的第二部分辩论是形上学的辩论。其基本思想是,坚、白二者作为共相,是不定所坚的“坚”,不定所白的“白”。坚、白作为共相表现在一切坚物、白物之中。这样的坚、白作为共性,完全独立于坚白石以及一切坚白物的存在。坚、白显然是彼此分离的。 公孙龙以这些知识论的、形上学的辩论,确立了他的坚、白分离命题,在中国古代,这是个著名的命题。 公孙龙还有一篇《指物论》,“指”表示共相,与“旨”相通,相当于“观念”、“概念”。 名家的哲学家通过分析名,发现了中国哲学中的“超乎形象”的世界。惠施宣讲他的“十事”时讲了“超乎形象”的世界,公孙龙也发现了超乎形象的世界,在超乎形象的世界里一切共相都有名可指。充分运用名家对于超乎形象的世界的发现,这件事情却留给了道家。道家是名家的反对者,又是名家真正的继承者。惠施是庄子的真正好朋友,这个事实就是一个证明。 以上就是我的读书笔记,还有很多不理解的,还需要慢慢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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