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餐，仿佛仍得继续，尚未完毕，菜肴可口，又见妙人儿，小孩儿也讨喜，二锅头，啤酒，免费的水果，灯光柔和，扭过头去，复又转来，所见皆好，气氛融洽，活灵活现，影影绰绰，实在禁不住了，阿狗跟我说，似乎不在人间，不得不掏出烟来点上一根，试试对面那小孩会不会讨厌自己，却未果，怎么办？那就索性再来一根吧？
方点燃，不及猛吸，忽闻有人叫他先生，阿狗突然便想到，该来的总会来。于是一边回头相看，一边准备随时把香烟撳灭。女服务生，浅吟低唱的样子，又曰先生，十分礼貌地跟阿狗说，实在不好意思，本店禁烟。阿狗对她点点，立马掐灭，对方又还以微笑，阿狗仍不说话，还是点点头，气氛令他稍感莫名，却佳，乃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好，简简单单，十分默契。老板狡猾，阿狗事后猛醒，这个女服务生肯定接受了培训，专门对付阿狗这样的人。
快五点了，女方却仍未来电，微信的对话框也仍唯空白乃显示，既无只字亦无表情。尴尬了，阿狗告诉我，那时的他比较斗争，要不要问问呢？地点大概，时间也未定，扯极了，阿狗从来不曾这么约人吃饭，心里不禁暗骂鸟人。想了又想，阿狗还是鼓起勇气在对话框里输入了这么一句:“若我此刻出发的话大概四十分钟即可抵达。”
得到妙人儿回答还算不慢，大概十分钟，屏幕上跳出这么一句:“你来吧。”第二句是:“我先去拿个快递。”阿狗心里忽然就咯噔了一下，于是想了一路，路上稍堵，四十分钟的车程延误至一小时还多，站得阿狗双腿酸软，却也想了个通透，无论怎样的场景他都能应付了。刚给她发去消息，估计十分钟左右即可见面，正好“李公堤南”站到了，所以阿狗对自己目前的位置又做了补充。于是他又看到一句：“果然快到了。”
“四楼，小菜园，18号桌”，其实这个地点最后才得到确定，挤上公交车大概二十分钟，阿狗似已看见此人，徐娘半老。很快他又得到确切分析，此行必会迟到。
从不迟到的阿狗这次却迟到了，奇怪的感觉是这样的，当脚步即将踏上电动扶梯的时候他仍觉得心里在发笑，迟到的感觉难得令他不觉惭愧，反而很好，好得让他故意在下了公交车后先在广场对面抽了根烟。相见时难别亦难，何必呢？
八点多，晚餐仍令阿狗回味，此时却在咖啡店了，阿狗不要咖啡，于是女人也陪她喝茶。小孩在阿狗的左侧，只顾看书，哪里骗得了阿狗呢，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很想了解今晚的叔叔是个怎样的坏蛋。
九点刚到，阿狗对女人说，该走了，不是不敢好好看她，准备好的话还有很多，但必须得走了，似乎听见命令。女人眼神传递，貌似挽留，倘换作三年前的话阿狗肯定抵挡不住。可现在不同了，阿狗刚又同我说到，有来有去，来去须自由。
2019.05.26.苏州。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