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总在想,大哥来苏州后的第一餐,我该做什么给她吃?问起我的拿手菜,回答是没有,没有固定的菜式,只是当时的食味心情。
难道不是吗?
说起大哥,她总亲昵的称呼我为“二弟”,明明是两个娇俏女子,却像男人一样称兄道弟,也是怪事儿。悠哉悠哉,唯汝知我心意。
在我反复思虑之后,决定用一碗阳春面为大哥接风洗尘。这也算是一场口腹的探索跋涉之旅,从西北的油泼辣子手擀面到江南翩跹玉腰水挂面,也真是难为了大哥。
传统的阳春面又被称之为光面、清汤面或清汤光面。清清白白不油腻,汤鲜美,食后不觉口渴。对于传统阳春面的做法,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无兴趣深究,毕竟对于我和大哥两个素食者来说,猪油当是拒之千里的。
我煮的面,随我,清白简单不复杂。
哧溜溜取水挂面一小撮,食指尖触及大拇指半腰圈起一个圆,一人份足够。等待水沸的间隙,小米葱切末,我通常喜欢葱叶与葱白搭配,青绿丛中一点白,不禁喜及眉稍。碗中放入一小撮盐一小撮鸡精,生抽老抽几滴即可,几滴芝麻油,“哗啦”一勺面汤激起碗底春光一片,本聚集在一起的葱末被这突来的面汤冲向四面八方,晃晃悠悠漂浮在晶莹剔透的油花之间。慢慢的汤面平静下来,微微闪,你看呐,像不像天地之光?天地之光又是什么样儿的?
无论天多冷,这水还是会沸腾的;无论心多冷,终究有人能捂热。顺着锅的边缘下面,瞬间瘫软的面条,犹如雄性与雌性一场交欢后的松懒,“啊~”岂是一个爽字了得。水中的面沸腾达到高潮,捞起出锅放入汤碗中,与葱花麻油一起完成面生的大和谐。
就是这一碗普通的阳春面却叫不少人惦念。我想,正是因为太普通,普通到人人可触及,人人可复制,颠覆传统各成一派。张家甜李家咸,代代相传,如今食的正是经年的一股子生活味。
你这么好看说什么都对“即天地之光,四月多寒,而十月多暖,有桃李生华者,俗谓之小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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