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之后 结束以前(五)

作者: 怀灯 | 来源:发表于2017-09-27 20:10 被阅读1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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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三年我都在同一所学校里读书。那三年,是我青春期这股浪潮涌得最凶的时候,那时我的笑声都有把房顶给掀了的架势,本人更是恨不得把整个学校给拆了。那三年里做的事是我一生中最疯狂也最没有后过悔的事。现在想起来,我都想穿越时空去给当时的我下跪,最嘚瑟的我。

    刚上初一,我就学会了抽烟,学着大人们吐得云里雾里的样子。有一次,我偷了祖祖的烟到竹林里去抽,结果被我堂妹发现了。她就给她妈妈告了我,她妈又给我爷爷说了。然后我就在爷爷的痛骂之下戒了那小小的烟瘾,直到现在我也没碰过烟,因为我知道那玩意儿不是好东西。

          那时我大伯还在。他们租的房子在我们学校附近,不过我很少去。因为我怕他,他总是爱打人。他打得最多的是他的大女儿,因为他的大女儿是个残疾人,他希望她每天都去训练走路,但是我妹妹就不去,然后他就用棒子抽她,很凶很凶的那种。还记得有一次他打妹妹时,我就和我的小伙伴娜娜站在他家门外,有一种想进去给他下跪求他别打了的冲动。但是,谁也没进去,我们就站在门外哭。现在我终于懂了大伯父的无奈与艰辛。我从来没有跟娜娜一起回忆过这件事,有关于大伯父的任何记忆都是我们心里的痛。

          那时候的夏天的夜晚,有蛙声,蛐蛐声,还有蚊子,萤火虫,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就在院子里,门前的荒田里奔跑,捉迷藏,过家家,跳舞,抓起地上的青草就往空中撒,尽情的释放我们的青春,在一片月光中回家洗澡睡觉,美梦一场。有时我们路上遇到死去的小鸟,都会刨个坑作坟,把它埋了,跪下,作揖。当然,家里的狗,猫去世,都是统一的形式,要连续伤心好几天,和小伙伴们约定定时给它们烧些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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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初二的时候因为成绩差,就在期末考试拿到分数的时候改分数。我用笔模仿老师的笔迹,一划,二十八就变成八十八。听着奶奶的夸奖,连皮很厚的我脸还是有些微微烫。我可怜的奶奶,她眼中的凤凰就是这么来的。不过,我从来都没有向她坦白过,直到现在也没有。我怎么会承认这种事呢?你会吗?我妹?她不会的,我有糖。

          我读初三没多久就住校了。住校后我才知道青春如此多娇,岁月如此美好。那时我真的好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向我请安啊,我就是这世界的王。不过,学校对住校生的待遇快让我发飙,我们住的寝室就是一个个只有床架子的空教室,还在四楼,一间教室住二十多个女生。我们班的女生都住在这里面,没有厕所,没有水龙头。用的水要从楼底一桶一桶地提上来。尤其是冬天,睡到半夜要想上厕所就得到底楼下,又黑又冷,真是要把人逼疯。不过,我才没那么傻,那时楼上有个水槽,为了方便我们洗头,洗饭盒时好排水,我我有很多次就直接蹲那儿上了。为了节约水,还不能冲。第二天早上起来,难免会闻到怪怪的味道。但,这能怪我吗?我会承认是我吗?当时有人想过用瓶子或袋子来解决,既没有味道,又方便,装了扔了就是了。但我觉得那对我来说有点困难,于是我便放弃这个办法,虽然这比我直接蹲那儿要文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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