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上说现在有一个App,当你在地铁上或者坐在酒吧里的时候,它可以告诉你周围所有人的一切。通过面部识别软件,它可以进入社交网络和数据库,显示每个人的名字和职业。它可以告诉你,你是否有共同的朋友或共同的兴趣。它甚至可以查到他们的财务或犯罪记录。滥用的可能性是如此可怕,就连微软总裁最近也呼吁政府对这项技术进行监管。最近真的是感慨,当你有一个需求的时候就去搜索app 商店,多数情况能找到满足你需求的app。
社交技术研究员朱迪思•多纳特(Judith Donath)在麻省理工学院(MIT)和哈佛大学(Harvard)花了数十年研究网络文化,她认为这种先进的面部识别技术是不可避免的。但她说,它到底是最终的破冰船,还是数字化的潘多拉,完全取决于我们。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开,妖魔鬼怪全出来。
为了清晰起见,这次采访被压缩和编辑。
Medium记者:10年后,我们将在哪里使用面部识别技术?
朱迪思·多纳斯:我认为我们会看到面部识别变得非常普遍。如果你在Facebook能人脸识别登陆,同样的技术,可能会进入某种类型的增强现实应用程序,当你走在街上你坐在一家餐馆或者你在一个聚会上,会给你的能力来识别你周围的人。支付宝已经刷脸支付了,技术已经99%成熟,目前只差一个关乎道德的决定罢了。
理解面部识别的重要部分是识别仅仅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门,内在的宝藏——或者内在的魔鬼,取决于你如何看待它——信息数据库,它可以让你访问你周围的人。
这对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我认为这很容易成为一种常态——如果你在公共场合,你会被期望拥有那种识别能力,就像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对那些在公共场合戴着面具的人感到很不舒服。对罩袍的禁令可能主要是为了向穆斯林社区传达一个信息,但得到广泛支持的部分当然是这样的:任何人都不应该在公共场合遮住自己的脸,这是有问题的。当我们想到强盗时,他们戴着面具。现在有一项反反法西斯法案正在通过,这将使蒙面的激进分子被监禁长达15年之久。当人类的面纱被揭开,大家还能好好生活嘛?推荐一个去年的电影《完美陌生人》,仅仅是看看朋友爱人的手机就导致关系破裂......
你可以想象这种技术的版本,它的采用源于恐惧,一开始我们有一个系统可以识别任何靠近你的性侵犯者,或者任何被定罪的重罪犯。但它也可能更加积极。人们可能有这样的感觉,他们不是和一群陌生人一起参加聚会,而是和一群他们几乎认识的人在一起——软件告诉你,“这个人是你大学室友的表哥”,或者“这个人也刚刚读完你正在读的书。”“所以我认为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人们获得面部识别,并认为它是非常可以接受的,尽管现在我们觉得它令人毛骨悚然,而且非常不私密。”(不仅是不私密,这信息量,人脑处理的过来嘛?进入一个聚会都要看一个人的祖宗八辈兴趣爱好,还能不能一块愉快的放松玩耍?我需要把大脑加个内存条)
能否从面部识别技术中获益?
我认为这会让人们感觉更安全。当你在公共场合的时候,你周围都是对你有兴趣的人。
另一方面,它也将处于一个政府一直在进行大规模监控的时代。这是一个好处还是一个代价取决于政府。如果你有一个稍微有点专制的政府,那么任何形式的镇压都会容易得多。如果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来自警方的数据库,你能看到的关于你身边的人的所有信息就是他们是性犯罪者还是罪犯,或者有30次交通违规,这很可能会让你产生受迫害幻想症。(看到前面的司机有30条交通违规,我是给他交了罚款呢,还是停下来让他先开远点儿呢,处理那么多信息我没办法做出相应行为啊,人类没有进化到这个脑容量,也许半AI半人类可以,或者把这个权限交给我的汽车,等区块链应用了,我的汽车有了身份,上链以后让它去处理吧!花掉几个IOTA)
边缘化的群体是否可以利用它来保护自己不受那些以其他方式被认为是种族主义、恐怖主义或危险的人的伤害?
是的,你可以有一个关于谁是种族主义者的数据库,但如果你是变性人,你也可以有谁是变性人的数据库。你可以有犹太人的数据库。这些数据库将使那些发现其他数据库不可接受的人感到更安全,但对于数据库中的人来说,这可能导致进一步被边缘化的。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不应该的。(读取数据库的权限也会是一个问题,是不是有钱人会买到读所有数据库的权限,你在他们眼里就是透明的,穷人不仅是穷,瞎,还在裸奔。努力赚钱吧少年!)
面部识别是否会因在商业或住宅中跟踪或歧视行为而被滥用?

如果你是一个在Twitter上被骚扰的人,你不一定想走到街上,然后发现它一直跟着你。
一种可能是,人们会觉得更受约束,只和跟自己像的人在一起。我们的公共空间可能会变得不那么多样化,因为人们会对这种多样性感到不自在。我认为很难预测人们会如何反应,而且他们自己的反应可能非常复杂。可能有些地方人们会说,“是的,这真的很棒。”我们有很多不同的空间,在这些空间里,以前刚刚擦肩而过的人现在觉得可以相互交流了。也可能有其他地方的人会说,“是的,现在犹太人在这里,变性人在这里,人们坚持自己的类型。”
你认为这会导致个人试图掩盖他们的身份吗?
我认为这将是非常困难的。现在任何公司大楼,你都要给他们一个身份证件。现在,你不需要出示身份证,你不需要被拍照,但是你也不能上去。
我认为我们将会有越来越多的访问空间,或者其他的特权,依赖于这种类型的识别。我想我们还会有餐厅,你可以刷脸付账。人们刷脸会让生活变得方便很多。我并不是说这很好,我只是说这就是它的未来。
那么,即使是那些最初对面部识别技术怀有敌意的人,也会依赖它吗?
我认为人们会很快地依赖它。我猜在10年内,如果我们的面部识别能力被剥夺了,我们就会变得很恐怖,因为我们都是陌生人,你对他们一无所知。每个人都是这样被识别的,这让人们的行为变得更好。我想人们会发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一旦他们习惯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就会感到非常不安。(也算人类文明的进化,下一步变成透明三体人,无须猜测对方,进而免去信任烦恼)
纵观历史,我们对在一群陌生人中是否感到安全有着不同的看法。你认为广泛的面部识别的出现会如何影响我们这个时代的认知?
如果你读过很多关于这座城市的文献,那些从庆祝的角度写它的人往往喜欢匿名感,因为他们感觉不同。这个城市支持那些与众不同的人,因为你太不知名了,几乎没有人会对你做出评判。面部识别将支持更多的墨守成规的行为。要做到与众不同会更难,除非你生活在一个真正、真正包容多样性和差异的社会。
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个特别乐观的观点,那就是有一个巨大的机会让人们拥有真正有趣的网络角色,这是人们对网络角色的兴趣兴衰起伏。我们有什么方法来控制别人对我们的看法,塑造它,让它变得有趣?它将会是一个关于你的事实的数据库而不受你直接的策展控制,还是更像一个你可以自己编译的有趣的个人资料?
对于监管机构、立法者和司法系统来说,技术的发展太快了,以至于来不及对其施加命令。微软总裁布拉德·史密斯最近呼吁政府发布相关法规。你认为政府有希望继续规范面部识别技术吗?
嗯,没有。特别是,我认为规范政府在法律和秩序方面使用信息技术可能是最重要的部分之一。
企业的声音被政府越来越响亮地听到,我认为,对企业来说,在他们的商店应用人脸识别,将是非常有利可图的。你在网上被跟踪的方式,他们想在全世界跟踪你,所以我认为会有巨大的公司压力,当然是在美国。(亚马逊!亚马逊!这家伙已经在用音箱窃听谈话并推送商品广告了,再让他刷脸,他就要上天了,不过谁知道亚马逊大数据已经应用到什么地步了?)
展望未来的一种方式是看看我们的名人文化。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是什么样的人,或者是一个在公众面前到处走动的人?生活在一个面部识别的世界里,可能就像金·卡戴珊:你身边的每个人都知道你是谁,也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谁又愿意关注你这个不知名的家伙呢,除非你是危险人物,或知名人物,或是大美女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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