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画话”五十一《慨叹》
我曾写道:“文人晚年多苦,不被人所理解,深感寂寞。知堂、老舍、周瘦鹃皆如此,郁郁以终,不胜慨叹。”这是有所感者。
其实,文人除了用笔之外,其他的都不会,又狷介,有自己活着的原则,不苟且,所以,活得很苦。
有人说,文人多酸,酸不是好词,却比陋要好些。因为,不会经营,一生贫穷,能勉强温饱,已经邀天之幸了。这种酸其实即是孤寒,不待见也是正常。
即使有大名者,其实,多为人所用,不过工具而已,看他风风光光,转瞬间就被踩在脚下,这并不少见。可怜的是,即在亲人那里也得不到理解和亲情的温暖,结果,只好断然了结了生命,真是可慨叹者。
知堂翁,比老舍和周瘦鹃活得长,却也“寿则多辱”,据说,晚年妻子常歇斯底理,于是争吵不断,不可理喻,只是精神上的折磨。
人生苦短,幸而结缡,同在屋檐之下,原该互相体谅,但其实能如是者少,更多的却是一地鸡毛,不堪细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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