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隆重的介绍一下我的太太——“七七”——一个生在新世纪,却活在古代里的颠倒姑娘。
我们在一起,我总是喊她七七太太,她总是叫我零零先生。我问她,为什么是零零?她就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要从现在起,努力做到一百分好男人。好吧。从零零做起。虽然,我知道她的要求并不高。
七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而且是只有我才可以叫的名字。每次问到她,她总是眨着眼睛很郑重的告诉我:因为那是我最爱男子的名字,没有之一。我听了总是气血上涌。却又不好意思发作。谁让我不早点遇到他,成为她最爱的男子。不过,有个专属的称谓也不错,总归是我的独一无二。
其实没少偷偷的打听过“七七”的由来,她的朋友都说不知道。好吧,她其实也没什么朋友。或者,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也说不定,她本来就有点小故事,在心里埋下一个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谁让她那么重情重义。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见她在玩软件,专心致志的看一篇文章。突然,就看到她泪流满面,大有无法喘息的态势。我赶紧凑过去,拍着她的后背,把她揽到怀里,真是,又是什么动情的地方,哭得这么惨不忍睹。
“看什么了?这么伤心,鼻涕还流那么老长。”我内心超级鄙视的,嘴上无限疼惜的问她。她抽搭搭的抹着鼻涕:“七七死了。小鸡喝醉后在念‘君问归期未有期’,你说,君问归期,是不是就是无期?”说着又是一通流泪。我马上紧紧的拥住她,拍着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你再看一篇结局美满的,不就是有期了?”
她埋在我的脖颈间,哽咽的说,“饿了。”
我真的想不明白,她是怎么从悲伤情绪里一秒钟就转到身体需求上的,然后她抬起脸,笑眯眯的说“猜拳,煮饭。”
此刻你会看到她还没有抹干鼻涕眼泪的脸上,立刻就奸笑出一朵花来,我只能垮着脸说:“我去做饭,您继续看。七七太太。”
因为每次猜拳都是以她的无赖告终,她会一边承诺你吃好多好多饭,一边把你推到厨房,然后笑眯眯的说:“给你个爱我的机会。去吧。”我就真的想抓狂。
躲进厨房,立刻手机百度,七七和小鸡是谁。百度告诉我七七是花满楼,小鸡是陆小凤。古龙笔下的两个男人。呃,好吧,原来是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我顿时有点鄙视自己,竟然偷偷跟一个虚幻的人吃了这么久的干醋。等我做完饭,一定要看看,花满楼是个何方神圣。
七七是个多愁善感,过分敏感的姑娘。当初娶到她,只是因为说了一句话。
我说:“你想哭,就哭,我会给你肩膀,准备好纸巾”。
其实这是一句很平常的话,我对别的女生也说过,只是我没想到她那么大的反应,然后,拉过我的衣领,就说:“你娶了我吧”。
幸福来的太突然,也走得太突然。因为她所说的结婚,其本质就是住在一起,不去登记。我不只一次的追问过,登记,酒席的事。都被她一口回绝。理由很简单:登记以后万一搞丢了结婚证,想离婚就麻烦了。而且,举行婚礼,要穿着外国人的衣服一站好几个小时,让别人观赏,还不给钱,就特别不爽。
我只能又一次的气结,哎,哥的份子钱,怕是一分也要不回来了。
七七对婚姻恐惧,我是知道的。没有安全感,终究还是怕分离。我依稀知道她的过去,失散的爱情让她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卧室里的桌子上有个抽屉是她的,经常上着锁。我从未看过里面的东西,大概是她过去的秘密。后来一次喝醉酒后,我才知道,那里放着一支口红,一盒烟,还有几本日记。
我问过她,烟做何用?
她总说,夜晚抽烟,是孤独的样子。
我又问,口红作何用?
她反问:“你不觉得,每个姑娘都应该有一只口红吗?”
好吧,口红,是不是时刻提醒自己,也可以适当放下防备,脆弱一点?因为这是女孩子特有的权利。
我一向不喜欢她抽烟,但我从不阻止。她根本就不会抽烟,白白的浪费了手里的东西,她只是太迷恋那个动作,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的是对生活的不可理解。我偶尔会陪着她,坐在马路边,看她抽烟,那个时候,我会觉得离她很远。她不会跟你说话,只是专注的想自己的事,想了什么,估计自己也不清楚,就像发呆,只是一种方式,一种放下防备,变成婴儿的方式。我能做的就是在不远不近,恰好的位置,看她放下自己。
都说爱笑的姑娘,活的久。我这傻老婆特爱笑。她笑起来,你根本就联想不到银铃和百灵鸟。就像魔音一样,直接进入你的耳朵和大脑,我天,然后就是不笑到喘不上气不罢休。
她经常跟你说一段笑话时,讲到一半,自己先笑抽,然后蹲到地上,摆摆手,不讲了。特么的每次听一半的感觉,超级不爽。后来,我要求她不要讲我自己看,她就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你,好可怜的你都不忍心不让她继续。然后又得忍住抓狂看她一通笑抽。
有时晚饭后陪她散步。彼此安静的两个人,忽然就会听到她呵呵呵呵的傻笑。你问她干嘛笑的那么白痴,她会很欠扁的说在想前男友。然后,你只能乖乖地恭敬地问,“七七太太,您在笑什么?能不能分享一下?”她才会告诉你,她想起了书里的一段对白或者生活中谁谁谁说了一句超级搞笑的话。
在一起,每次举白旗的人都是我。因为,我总被她呛的哑口无言。
七七不爱出门,休息的时候,就是一台电脑,一壶水。躲在卧室里,一天。若是让她自己生活,她能把自己饿死。准备好方便面鸡蛋饼干,然后无比欢乐的度过安静的一天。
你说她内向吧,她外向起来比谁都疯。我见过她和众人欢闹的场景。与平时判若两人,简直就是打了鸡血,满点复活。她可以立刻变成中心,然后各种白痴的想法,都冒出来。我是喜欢这个时候的她,有活力,有热情,豪爽。笑起来,总是仰头冲天,哈哈大笑,像个男人。
七七有点神经。开心的时候走在马路上会做各种搞怪的动作,完全不在意路人诧异的眼光。我跟着她,特么的觉得相当丢人。她却丝毫没什么反应。神经大条的让你顿时有点怀念看书哭的一塌糊涂时乖巧的样子,可以抱在怀里,捏捏亲亲。
她不是个很听话的人。尤其对待自己的身体。不按时吃饭,不按时睡觉,甚至病了也不按时吃药。我每次看见她无所谓的样子就想抽她。然后你会看见,她幽幽的半跪在床边,拍拍屁股,冲你挑挑眉,“抽吧。抽完了煮饭去,饿了。”
你说,遇到这样的人,该怎么生气?
我们也吵过架,她也会无理取闹。并且牛脾气上来,说暴走就暴走。让我闭嘴,不让我理她。气的我只能一根又一根的抽烟。可我们生气从不会过夜。因为每次躺到床上的时候,她都会蹭到我的身边,边挠我的后背边故意带着哭腔说,“夫君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你看我哄你哄的都瘦了。”然后又故意抽搭两声。此时你所有的怒气都提不起来,被化成绕指柔,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的亲她的小嘴。嘿嘿。
记得还没在一起的时候,见过她喝醉过一次,仅有的一次。她酒量很差,半瓶啤酒的量,酒精上脸,通红。那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曾经一个男人的生日,也是那个男人的结婚纪念日。她刻意去逃避的现实,还是被一个姐们儿真切的摆在眼前。
多少年未见,也许她爱的不过是当年的男生。只是她习惯性把自己放逐在悲伤的长河里,去追忆,去忧郁,不肯面对。
她问我,“如果真的很爱很爱一个人,离开时是不是会有舍不得?”
我点点头。
她又说,“可是为什么,他们,走得时候,都那么决绝,头都不回?”
我不知道。
我只是问她,“你希望她们回来吗?
她不说话,只是发呆。我知道答案。希望回来,证明曾经真的爱过。可是就算爱,也是曾经。又何必回来呢?
“我只是想知道,付出的真心,有没有被珍惜过?”她说。“只是,就算回来,也不会要了。”
她还是高傲的,背叛后的爱情,多留恋,也要抽筋带肉的扯断。然后自己一点一点的止痛,复原。
原来,她要的只是一点点被珍惜的感动,她奢求的不过是离开时短暂的回望。结果,无一满足。她太脆弱,经不起离开,她也太多情,不经意就把对方当成珍重对待的人。一生,有一个知己就不错了,她总是太过贪心。
她的电脑屏幕上有一句诗: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她说这就是自己真实的写照。我知道我没有完全走进她的心,她也不是十分爱我。和我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差不多合适吧。因为在夜深人静时,她会选择认真的抱住我,静静的不说话,而不是愿意与我温柔缠绵共度良宵。虽然她总说,拥抱是心与心最紧密的贴近。
我的七七,非黑即白,没有中间状态。衣柜里,黑色的衣服八成。尤其夏天,一水儿的黑色长裙。她总说,黑色,是最有安全感的颜色。
她偏激,矛盾。做事的时候,会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头破血流,才想着另寻出路。她任性,执迷,坚持的事情,哪怕伤了所有人,也要去试。
她的性格,太过压抑,我总开玩笑说她会变成双重人格。她大笑,“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不是最高兴?风情万种和凌厉泼辣,都可同时拥有。”我听后相当的无语。
还记得我说过我的太太是活在古代的姑娘么?因为她太喜欢兄弟几人肝胆相照,策马啸西风的生活了。她曾经告诉我,如果可以生在古代不结婚,就仗剑天涯。我总说她是武侠剧看太多,烧坏脑子,她就习惯性的丢给我一连串的白眼,嘲笑我没有英雄浪漫主义情怀。我哪里不知道,她不过是太渴望心心相印,太渴望不离不弃。
家里都是她买的书。她说过,结婚戒指,不要,鲜花不要,金银首饰不要。那钱都用来买书,然后印上她的名字,收藏。你以为她很爱看书那就错了,有的书看一遍,有的书粗略的看,有的书买回来翻翻,就放起来,她只是喜欢收藏,看着越来越多的书,她就觉的很踏实。摆弄那些书的时候,她会变得很安静。为此,我为她刻了几个不同的印章。随着她高兴。
我的家,陈设很简单。空荡荡的,她什么也不让置办。不知道为什么,她经常会想到如果搬家怎么办?那么多东西会很麻烦。她要求的一张床,一张桌,一个书柜,足以。甚至有的时候,都不需要我。她习惯性的画地为牢将自己圈住,也不知是要囚这个人,还是要囚这颗心。我真的希望,有天可以给她一个简单的婚礼。也许简单到只有两个人,但是她不喜欢太过形式的东西,总说放在心里就好。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她。我能抓住的就是现在努力对她好,至少,不会让她哭,不会让她累。她的任性,她的暴躁,我都当成是对我的一种专属的待遇。万一哪天她对我温柔了,特么的我就知道要出事了,肯定她得跑。
七七,你可知我说的语无伦次,都是因为太过爱你。
七七,你可知,我想未来的日子,你和阳光同在我的生命里。
你要记住,在你的身旁身后,总有一个人以你为中心,甘愿被你呼来喝去。
也请你不要那么快的弃我而去。
谢谢你爱了我四年。
今天整理出来,送给你,是我幸福的告白。
我一直没有说过,爱上你,还是上苍的注定,而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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