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醒来,打开手机,屏幕页面显示“除夕”,画面安静祥和。覆盖在房顶的皑皑白雪、窗花,透过窗棂发散出来的温暖的灯光,以及灯光折射出的隐隐约约的树木,散发出一种温润,饱满,踏实的味道。
这个画面瞬间勾起了儿时的记忆。那时,过年太过美好。似乎过年时总会有雪,厚厚的,踩在上面,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是那时新年里独有的韵律。通常,除夕这一天,大人们都很忙碌,母亲在这一天是最忙碌的,她要为我们做各种吃的,包水饺,做各种炸食,还要为我们赶制过年的新衣服,新鞋子,常常是忙完了白天的各种做活,晚上了依然会挑灯夜战,再为我们赶制大年初一要穿的新衣新貌新鞋子的收尾工作而飞针走线,以保证我们第二天能够完美的穿上。然后被他们拉着去给长辈们拜年,拜年时长辈们一定会夸赞妈妈的手艺好,娃们的衣服漂亮等等,那一刻是母亲最自豪的时刻。而父亲 ,在这一天也是很忙碌的,他会帮着母亲做一些打杂的力气活,打扫门厅,搞卫生,贴对联,放炮等等,时不时还会被母亲训斥几句,挑剔下他活做的不够到位,他们之间的交流就是那样的一种方式,而父亲,在母亲呵斥时通常是笑容可掬的,他不做声,却会有“犯罪故意”的表情,这种表情母亲通常是忙碌的看不到的,她只是一边做活一边一味的责怪着。现在想来,那或许就是他们之间的一种沟通方式和生活状态。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日常所居,本也没有太多的是非对错的界限,只是方式不同,最终还是会殊途同归的。
而城市里的除夕,年的味道和乡下是不同的。这一天,以往车流不息,人车繁杂的场面没有了,整个城区似乎在一夜之间安静了下来。临街的好多商家店铺,都贴着喜庆的春联,挂起了大红的灯笼。除了一些饭店和药店依然在营业以外,大多都关门闭户回家过年去了。这时候去街上走走,是很惬意的,可以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看看平日里没仔细看过的店铺的陈设,沿街楼宇的布局,色彩,装潢等等,也可以看看街上的人,虽然不多,但依然有走动的身影,有的人身影依然有些匆忙,手里会提着东西,大多是从超级市场出来置办的年货和年夜饭的半成品,每个人的表情里都露着“过年”的味道。小区门口,也挂起一排排火红的灯笼,红红火火过大年。
依照惯例,今天要包水饺的。给母亲打电话询问年前她过来给安置好的东西位置,母亲,又一一对应冰箱的位置细数告知,交待好每一个应该注意的细节以及如何如何的侍弄,极尽周祥,林林总总嘱咐了半个小时,好吧,除夕,包水饺,贴窗花,过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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