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庞子问鹖冠子曰:“圣人学问服师也,亦有终始乎,抑其拾诵记辞,阖棺而止乎?”
鹖冠子曰:“始於初问,终於九道。若不闻九道之解,拾诵记辞,阖棺而止,以何定乎?”
庞子曰:“何谓九道?”
鹖冠子曰:“一曰道德,二曰阴阳,三曰法令,四曰天官,五曰神徵,六曰伎艺,七曰人情,八曰械器,九曰处兵。”
庞子曰:“愿闻九道之事。”
鹖冠子曰:“道德者,操行所以为素也,阴阳者,分数所以观气变也,法令者,主道治乱,国之命也,天官者,表仪祥兆,下之应也,神徵者,风采光景所以序怪也。伎艺者,如胜同任,所以出无独异也。人情者,小大愚,知贤不肖、雄俊豪英相万也,械器者,假乘焉,世用国备也,处兵者,威柄所持立不败之地也。九道形心谓之有灵,后能见变而命之,因其所为而定之。若心无形灵辞,虽搏捆不知所之。彼心为主,则内将使外,内无巧验,近则不及,远则不至。”
庞子曰:“礼乐仁义忠信,愿闻其合之於数。”
鹖冠子曰:“所谓礼者不犯者也,所谓乐者无菑者也,所谓仁者同好者也,所谓义者同恶者也,所谓忠者久愈亲者也,所谓信者无二响者也。圣人以此六者卦世得失逆顺之经。夫离道非数,不可以绪端,不要元法,不可以刽心体,表术 ?原,虽浅不穷,中虚外博,虽博必虚。”
庞子再拜曰:“有问戒哉虽毋如是,冥材乃健,弗学孰能。此天下至道,而世主废之何哉?”
鹖冠子曰:“不提生於弗器,贱生於无所用,中河失船,一壶千金,贵贱无常,时使物然,常知善善,昭缪不易,一揆至今。不知善善,故有身死国亡绝祀灭宗,细人犹然,不能保寿,义则自况。
(译文)
庞子问鹖冠子:“圣人向老师学习,是不是也有开始终结的,还是他搜集、背诵,记下言辞要直到合上棺材才停下来呢?”
鹖冠子说:“从“初问”开始,在“九道”终结。如果没学会“九道”,搜集、背诵,记下言辞,合上棺材就停下来了,那怎么能算明确呢?”
庞子问:“什么叫做“九道”?”
鹖冠子说:“第一叫“道德”,第二叫“阴阳”,第三叫“法令”,第四叫“天官”,第五叫“神徵”,第六叫“伎艺”,第七叫“人情”,第八叫“械器”,第九叫“处兵”。”
庞子说:“想知道“九道”的意思。”
鹖冠子说:““道德”是让德行成为常法,““阴阳”是区分术数来观察‘气’的变化,“法令”是主掌“道”治理混乱,是国家的命令,“天官”是树立仪范突显祥兆,是下面的回应,“神徵”是捕捉风俗奇异,记叙怪事。“伎艺”是胜于同样职责的人,才智出众,“人情”是懂得小大、愚笨的区别,能区分出贤能、不肖,与雄俊、豪英亲近,“械器”是借助它物,为国家世道准备,“处兵”是手执权威,处在不被打败的地方。“九道”在心叫做“有灵”,然后能遇见变化就能命令它,按照它的做法的明确它。假如心里没有形成‘灵辞’,那么即使捆绑它也不知道怎么用它。把心作为主,那么在内的就能使唤外部,在内的没有验证,近的不能达到,那么远的也不会到来。”
庞子说:“礼、乐、仁、义、忠、信,想知道它们合符术数的地方。”
鹖冠子说:“‘礼’的意思是不冒犯别人,‘乐’的意思是不害别人,‘仁’的意思是共同喜欢的,‘义’的意思是共同憎恶的,‘忠’的意思是时间越久越亲近的,‘信’的意思是没有两种回响的。“圣人”以这六者推算出得失、逆顺的法则。偏离“道”不符合术数的,不可以用它们来理顺,没学到根本的法则,不可以得用它来剖析‘心体’。表面的术数不是根源,即使浅显但不能穷尽,内部空虚外面博大,虽然外面博大,内部也一定空虚。”
庞子再行礼问:“有人问,即使不按照这样准备,但是身体还健康,不学习技艺能力。这些天下最根本的道理,为什么世上的君主荒废它们呢?”
鹖冠子说:“不执持的原因是没有成为器皿,价格低的原因是没有用处,在河流中央翻了船,一个壶也可以卖到一千金,贵跟贱是没有恒定的,是时机使物这样,保持学习善的东西,祖辈不改,保持到现今。不学习善的,就有自身死去国家灭亡失去祭祀的情况,低微的人更是这样,不能保全寿命,意思自比。”
(大意)
作为圣人处理各种事务,外要懂得九种‘道’,内要遵守礼乐仁义忠信,保持学习的心态,不断的完善自身和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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