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岁之前的记忆并不多,所以也就没有了漂泊说法。只有关于那段时光的星星点点地记忆,算是证明自己在那个阶段活过。只有漂泊之后的回归,才会给人一种沧桑的变化,但曾经的美好依然会带给我内心的宁静与享受。
透过窗户看到金黄地稻田,那初升的红太阳又大又红,慢慢地从稻田地的远处升起。院子是用木棍扎起的篱笆,几棵樱桃树就栽在篱笆墙边,采摘樱桃成了最甜蜜的回忆。出了院门有一个坡道,坡的下端延伸到胡同的远端,那里有个一起长大的孩子叫大海。那时候,一进入冬天,我就会拉一只叔叔给我做的小爬犁,从坡底走上坡顶,然后坐上爬犁快速地滑下,一遍一遍没个厌烦。
出院门往西走,就会通过一座破木桥,从上面能看到下面的流水,那时的我不敢上,只有在爸爸的牵领下才会闭着眼通过。印象最深的就是满目白色,一行人带着白帽子,飘着白带子,爸爸与叔叔都在抬一个大木箱子,一队人远行上西山,却不让我去,我只能远远地望,后来,我才知道是有人死亡,抬上西山埋葬,可对我来说,死亡是个遥远而陌生的词,玩耍才是永恒地话题。
那条河的印象还有几个片段也一直在记忆中:邻居德义骑着一头棕色大马,在水边饮马,大孩子们在水中嬉戏,我听妈妈的话,不到水边,只能在桥头远远地望,心却跟着跑了。还有,爸爸会骑个自行车带着我到水流缓慢处,他下水,一会儿扎猛子进去,一会探出头来,还扔给我一个大河蚌,我一边捡着爸爸扔上来的河蚌,一边兴奋地大叫。记忆中的河蚌又大又好看,当然,还有那美味依然留存着,至今未再碰到如此味道,也许那只能在记忆中才能回味……
出院门往北走,是一条火车道,道口边有一座小桥,那里是我们玩耍时间最长的地方,我会和小朋友在桥头的平地上玩泥巴,一玩就是一天。还会在火车道边的坡道上摘一种叫老鸹藤的花,缠在手腕上当做是带手表,还会叫别的小朋友问我几点了,我就会抬起手腕看看,很认真地回答十二点了,该回家吃饭了。
……
这些记忆深刻地片段是那个时段的印记,在多年后,再回到当年的地方,河也没有那么宽,水也没那么急,桥也不见了,而那时候的人却在岁月的洗礼下,已经物是人非,死的死,老的老,不变的是那初升的太阳仍然是红彤彤,还有那颗可以感知的心依然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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