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很少有人问我为什么离开学校了,倒是一波一波跑来问我两个问题:你有对象没?我给你介绍个特好,你要不?其实,这个时候我的答案已然无足轻重。他们用老练的套话搪塞着我的涉世未深,我的心有所属,我的情不投意不合,我的天不时地不利,我的,所有反驳的话就像是一场辩论后输剩的笑话。不过沉默也不行,他们会以为我是逆来顺受的,一味地强加我接触不了的世界。真是越来越明白一厢情愿的可怕性,会让我抓狂。兴许更想抓伤某些人的油嘴滑舌,尖嘴猴腮。
我憋着心里的委屈,背着那份离校遗憾,勉强的听对面的陌生人徐徐道来他的来龙去脉。看他激昂的表演,我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只是在电影里看过的画面,真是一场木偶戏,用不着我欢呼雀跃。
说不清道不明,反正一点儿都不喜欢和滔滔不绝的H走在一起,感觉呼吸困难,两眼昏花。只是学政治的时候机械地理解着强制性三个字,还一味地膜拜着法律的威严与庄重。突然我被强制性地抓获,像某一部分重要文件压缩后小心翼翼被安置在狭小的空间,动弹不得。
躲不过的,本来一件不算太坏的事情,最后变得乱七八糟。像死了一回一样,只要不愿意,就宁愿做一头小毛驴,倔强地等待着自己的奇葩。
想起了曾经喜欢的歌《好聚好散》,所以努力地想用理性解释一切。明明一开始就是拒绝,或者根本就没有开始。没想到H开始无理取闹,死缠烂打。后来,就成了丧心病狂的家伙,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H说:你是读书人,要懂得道理,不要搞得大家不开心!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回答:一开始就说的那么清楚,何必呢!
H不高兴地说:我有我的原因。
我算平静地说:我也有原因,有生活。
H突然唾沫星子横飞,狂叫:你书都白念了,念出来也没用,成不了事,自私自利不懂得奉献。
我彻底生气了,感觉全身毛孔竖了起来:我念书又不是你供的,我成不了事又不让你养,我成了事又不给你干,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跟我谈奉献你不觉得虚伪吗?
H接着我的话,吐出一句:有人养没人教。
我是直接火冒三丈了:有人养总比杂种好吧!
他瞪眼:没家教!
我气的全身发抖:你家教那么好那么有钱就去物色个至少配得上你智商的人。
他鼻子里哼着气:当然了,多的是,我就是有钱怎么了。
我立马作呕:问题的关键是你有钱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自己上了岁数找不到媳妇跑我这里来撒野,我又不是弱智,又没有钱,跟你门不当户不对的,你吼什么吼,男人的嘴像泼妇。
H又神经兮兮地说:我跟你说不清楚,去跟你爷爷说。
我顿时石化:又不是他相亲,我用得着浪费口舌跟他说废话吗?
感觉不过瘾,我又加了一句:带上你的臭钱滚到我的脚踩不到的地方!
越想越生气,我就是要噎死你个王八蛋:我心有所属总比你老无所依强!!!
从此我开始认为生活中真的有疯子了,那种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的人真的就那样出现在我生命中。当深夜降临,我会想我的父亲,我抹着眼泪想告诉父亲去揍他或者把他骂死。但想想我说的够他受了,我才不要为这种纯毛去波动父亲的心。
爷爷必须是要被原谅的,可我一时间无法原谅H。我知道一辈子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甚至一句话。但我就是想破口大骂,或者拿泥拖把捅他,或者臭袜子扔他,破鞋子抽他耳光。就是感觉莫名其妙,想起他的身影,脑海里会浮现泰影里的人妖。我本不想大动干戈伤筋动骨的整H,可我受不了他不可一世的目中无人的得瑟样,在我眼里太猥琐,还不如一只哈士奇来的高贵而心动。
有时候真的是伤痕累累,却依旧假装满身长满了可以自卫的刺。可有谁真正蹲下身子看见过刺猬的眼泪,那是一片流在心里的汪洋大海,却总会在现实世界中迷了路途。
对上眼的人还没有出现,就请认真的给自己补充营养。记住关于巴基斯坦的疯子,记住钱的奴隶。H从头到尾在向我宣告他有多少多少的钱,而我只会向世界宣告等到对的人我会多么多么幸福。他时刻提醒着我让我明白我是被金钱孤立的人,但我会尽我所能的去赚,然后一定要按着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不需要别人的指手划脚,也不需要对别人卑躬屈膝。觉得有种疯子可以去坐牢,用金钱买断别人的人生。判他无期徒刑,让他一辈子想明白一件事就得了:钱买不了践踏过的感情,买不了蹂躏后的健康,买不了遗失掉的美好。
我突然也就坦然地理解了小婷的感受,她选择山东,而不是兰州。我对她说:我一直站在你这边,你始终是他的心跳。他会陪着你尝遍酸甜苦辣。最主要的是她也对他念念不忘,何必为了一座城去选一个人,他的城市给了她所有的温暖。这是真心话,婷,懂珍惜,要幸福。
我习惯漂泊,些许落寞,些许孤寂,些许绝望。当我想不再徘徊不再失措时,我发觉大量的不安全感包围了我。我想,这种习惯难以更改。我喜欢不期而遇的人与事,里面盛满了两个人的缘分,浓浓的。
(2016.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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