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肚子
交际花VS书呆子,冰心与吴文藻:阴差阳错,共许一生。
读完了冰心与吴文藻两位先生的爱情故事,好生感动,泪眼汪汪。
掩卷沉思,闭目遐想,只觉得心里暖洋洋、亮堂堂,因为,我和先生的二人世界有了最好的效仿。
1925年12月12日,冰心在孤寂的宿舍中无心看书,便披上大衣,打算到人多的图书馆去。
不料,在楼外的雪地上,竟看到了满地的“相思”。
后来,冰心在图书馆也没能读成书,却写成了一首诗,名曰《相思》:
躲开相思,
披上裘儿
走出灯明人静的屋子。
小径里明月相窥,
枯枝———
在雪地上
又纵横的写遍了相思。
寥寥数行,却满是深情。这是以写母爱、童心而著称的“世纪老人”冰心,屈指可数的爱情诗。
可是,这首诗除了冰心当时的导师L夫人外,却再无其他人看过。当然,也包括这首诗的主人公—吴文藻。
此时,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才刚刚成为情侣,他们不知道的是:
开始是你,最终是你,此后余生都是你。
两人携手相伴,共度了半个多世纪,虽然没有轰轰烈烈,却平平淡淡地甜到心坎里去了。
冰心曾说:
“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更亲密的灵肉合一的爱情的开始。”
1929年6月,冰心和吴文藻在燕京大学举行了婚礼,婚礼十分简单,总花费不过34元。
婚后的冰心一边教学一边创作,吴文藻也心满意足地过起了“书呆子”的生活。
他们一起参加“平绥沿线旅游团”,尽情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两人畅谈文学和梦想,好不快活。
他们一起访问游学,去了德国的柏林、苏联的莫斯科、法国的巴黎,笔耕不辍,步履不停,每一个城市,都有不同的收获。
冰心在文章中写道:
“恋爱不应该只感性地注意到‘才’和‘貌’,而应该理智地注意到双方的‘志同道合’,然后是‘情投意合’。”
而冰心和吴文藻就是对“情投意合”的好“搭档”。
他们不止有生活中的合拍,更有学术上的惺惺相惜。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我在你面前可以是谁。
冰心面前的吴文藻有着最纯粹的书生痴气,吴文藻面前的冰心有着最单纯的放肆可爱。
也许,这就是婚姻的可贵之处,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有的是处处琐碎的柴米油盐,但互相包容的心,可以使柴米煮香,可以从油盐中生出糖。
冰心包容了吴文藻的“一团傻气”,吴文藻包容了冰心的“小调皮”,生活的滋味也随之而来。
他们携手渡过战乱、扶持着熬过病痛,一起游学、一起改造,不离不弃、患难与共。
这,就是爱情最美的模样。
1983年,冰心和吴文藻夫妻俩搬进了新居,耄耋之年的他们在民族学院的高知楼迎来了短暂的、祥和的晚年生活。
“我们是终日隔桌相望,他写他的,我写我的,熟人和朋友来了,也就坐在我们中间,说说笑笑,享尽了人间‘偕老’的乐趣。”
当然,促狭的冰心还有另一番调侃:
“我看书时他也看书,我写字时他也写字,我们总是互相干扰。我现在出不去了,只有盼望他出去开个会什么的,好让我有个独在的时间……”
虽是“嫌弃”的话语,却透着撒娇的亲昵。
这种“互相干扰”的生活,真是格外可爱。
冰心说:“假如生命是乏味的,我怕有来生。假如生命是有趣的,今生已是满足的了。”
一人一世一双人,既有“志同道合”,又有“情投意合”,想必已是满足了吧。
1985年9月24日,吴文藻逝世,享年84岁。
1999年2月28日,冰心逝世,享年99岁。
两人骨灰合葬,骨灰盒上写着:“江阴吴文藻,长乐谢婉莹”。
生同眠,死同穴,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平平淡淡,有的只是平凡人的幸福,却依然甜到心坎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才是最动人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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