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读张新泉老师此诗,若有所思。按张新泉老先生在另一首诗中的说法,他退休了,是否已没有了一切“头衔”。如此,便转化成了如我一般的“业余诗人”。
然而,从他退休后的诗作来看,他的诗作依然是专业的,他敏锐的目光依然是在时时扫描社会生活的,他的诗作依然是意境丰满且寓意深刻的。
仅仅从他这首《山里的梅花和冻疮》来看,其标题也是新颖醒目而不哗众取宠的,诗人强烈的对比写作手法是令人称道的。
张新泉老师此诗是观赵晓东油画作品的诗意深化。
诗人张新泉将(红红的)“梅花”这一大众熟悉的“凌寒独自开”的高洁物象与山村卖花姑娘手上、耳廓上(红红的)冻疮有机地联系起来,把城里人(当然指的并非所有的城里人)的只顾(是否有些残忍的)欣赏“冻疮”的“镜头”(眼神)与卖花姑娘为了生存“习惯了不予理会”的过早懂事的生活态度——十分鲜明的对比出来,让人产生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心理落差,让人心酸地——油然而生对山村卖花姑娘生存状态的忧怜之情!
这样的写作手法是基于作为首届鲁奖诗人的张新泉写作功夫的厚实,更是诗人诗歌品味与人性的真实写照。
张新泉先生的这首诗歌细节描写,简练而到位,是令人感动的。
当我读到“书包里”的粑粑还热乎乎香喷喷的(诗人这是反其道而写之,冬天书包里的粑粑是又硬又冷的,这是诗人从人性角度展现的美好愿望而已,反过来说,诗人也为此写出了小姑娘的吃苦精神!),以及这名卖花小姑娘(实际是小学生)整理零钱——夹进“课本”,又勾起了我儿时书包里常常装着(妈妈用包谷叶裹着的——用柴火余灰烧好的)粑粑——顶风冒雪走5里山路去上小学的情景;更令我回忆起儿时帮母亲赶场(赶集)去卖水果和独自卖鸡凑学费的往事来!……
诗人张新泉在这首短短十一行的作品中,对小姑娘小学生身份的交代——其着墨不多,却描绘出了十分鲜活生动的场景,这,对那些分不清韭菜和麦苗的——在糖水中泡大的年轻人和城里长大的学生们,是难以理解的……
换言之,最起码,不移动目光那怕是余光——去关注关心他人疾苦的,一但自身遭遇疾苦,则难以承受之……
2020.2.28夜读于成都,3.1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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