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从化工学院毕业以后,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后来他的一位同学介绍他进入了昌兴公司的实验室工作。那位同学的哥哥华总与少东一见如故,对他十分信任。
少东业务能力很强,工作兢兢业业,很快就搞出了名堂。少东研发升级了新工艺,产品的收率和纯度大幅提高,公司由此一举抢占了市场大幅份额,赚得盆满钵满。华总对于少东更加器重。
品管部的邬倩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皮肤白皙,眼光妩媚,顾盼流波,亭亭玉立,正值青春妙龄。高大帅气的少东到来,一下子吸引了邬倩的目光。在此之前,少东刚刚与女朋友分手,情感上处于低谷。邬倩大胆泼辣,她频繁主动地与少东接触,原本有些心灰意冷、萎靡不振的男人,又焕发出了青春的活力。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两个人很快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谈起了恋爱啦!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有一天,邬倩带着少东去见自己的父母。女孩的父母早年都在行政部门任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他们得知少东家在农村,出来工作时间不长,并无多少积蓄时,邬倩的母亲黑了脸,她直接向少东提出了一个现实而尖锐的问题。
“你现在没钱,买房怎么办,买车怎么办?我们怎么放心将女儿的幸福交到你手中呢?”
“伯母,我一定会尽量去努力的!”少东嗫嚅着说。
“怎么努力?就你一年那点工资。要买房买车,还不等到猴年马月?”邬母不屑地说。
“你们也不要太性急嘛!给少东一点时间,为了我们的爱情,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邬倩看了一眼母亲,又看着绯红了脸的少东,信心满满地说。
到女朋友家与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的第一次见面,以这样一种不愉快的方式结束,少东的心情有些郁闷。看着身旁小鸟依人的邬倩,少东说,“你怎么那么相信我会有办法呢?你妈妈说的没错,就我那点工资,怎么可能攒够买房子的钱呢?看来咱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可是一点辙儿也没有!”
“别丧气呀,我可不愿听到你说这种话!亲爱的,面包会有的,房子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邬倩笑着说。
听了女朋友的话,少东一下转忧为喜,他陷入了沉思。
这一天,少东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是邻市科生集团的研发部赵部长。科生集团以前曾经与昌兴公司有过业务上的合作,这位赵部长曾经来过少东的部门参观,少东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赵部长在电话里直言不讳地说,他们希望得到昌兴公司新开发的产品工艺。他们愿意付一大笔技术转让费,如果少东愿意,他们可以当面详谈。
少东说,“这种事情我绝不能做呀!赵部长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吗?再说泄露公司的商业机密,可是犯罪的行为!”
赵部长说,“您不要激动,咱们私底下交易,神不知鬼不觉,您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再说您也知道,这种工艺时间长了,坊间迟早都会掌握的,倒不如现在做个顺水人情,您个人经济上也可获得一大笔补偿,何乐而不为呢?”
电话这头,少东一下沉默了,他最后说,“您让我再想想!”
三个月以后的一天,昌兴公司的员工们发现,实验室的张少东忽然辞工了。人们有些惊诧,这位去年才来的大学生原本前途无量,仕途一帆风顺,怎么说离开就离开了呢?
也有了解内情的员工说,“他哪是辞职呀,是叫公司开除了呢!听说他将公司产品的工艺泄漏给科生集团的一位部长,预备拿人家的好处呢!可是张少东哪里想到,那位部长跟咱们华总是老朋友呢,张少东将图纸刚刚泄露出去,人家就打电话告诉咱们华总啦!唉,年轻人不学好,吃里扒外,华总震怒之下就让姓张的走人了!”
那几位员工听了,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脸上马上露出鄙夷之色。
翌日,在城里一家宾馆的房间,华总搂着邬倩说,“小宝贝,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啊!张少东那个小白脸就是个穷光蛋,你跟了他有什么好?”
邬倩忸怩着说,“可我跟了你又怎样呢?你老说跟家里的黄脸婆离婚,都骗了我好几年了!人家这次跟少东谈恋爱,也是想给你点压力嘛!要不是少东这次泄露工艺秘密被你查到,我说不定真跟他走咯!”
“这次便宜了姓张的那小子!”华总恨恨地说,“亏我对他那么信任,一点眼色也没有,敢动我的马子?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这一次就让他坐牢了!”
“好了,知道你有能耐!不过说真的,要是咱俩的事情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一定会气坏的,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呢?!”
“小宝贝,你尽可放心吧!怎么,在你眼里,我是那样不堪吗?将来等我离了婚,咱俩在一起,就你妈那老财迷,我给她送套别墅。能钓到我这金龟婿,她就知足吧!只怕到时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怨你呢?”
“嗤,瞧把你美的,——油腔滑调!”邬倩轻吁一声,一根指头戳在了男人的眉心上。
只是邬倩不知道的是,那天授意赵部长给少东打电话的人,正是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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