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悄然而至。回到最初的回忆,年的味道是······
搡(sǎng)米鬼(kuⅰ)
年的味道对土生土长的宁波人来讲,做米鬼(音kuⅰ)才叫过年。首先把米浸泡后磨粉,压榨干后,用蒸笼把糯米蒸熟,迅速倒入石臼里,这时身强力壮的男人马上抡起捣柱,轮流捣柱着石臼里的糯米,在千万次不停地起落下,原本雪白的糯米颗粒尽神奇般变成了软糯筋道的米团了。初步完成,这时候趁热把米团拿到事先准备好的大桌子上。防止粘性,工匠们在手上、桌上抹上黄油,娴熟的一挤一捏,一个个大小无异的米鬼(音kuⅰ)算是大功告成了。过年图个喜庆,用筷子蘸点红色食用染料,在每一个米鬼(音kuⅰ)上点上一个红色的小圆点。画龙点睛后的米鬼(音kuⅰ)总会在某个角落里少几个,那定是一群“小馋猫”偷吃了。
姐妹之乐——放烟火
除夕的夜晚,孩子们总期盼着夜幕早点降临。小伙伴们比划着谁家的烟火响数多,造型好。站在自家的庭院前,扯着大嗓门问谁先放?一起放?我们也会嚷嚷着要买几个过过瘾,家境条件一般,但父母总会在一年中最后一天满足我们的要求。记忆中胆大的妹妹一手拿烟火,一手用柴火引燃它。而那时的我总躲在大人的身后或躲在门后偷偷张望。内心无比的矛盾,向往烟火在空中绽放出来的美,又害怕烟火会不会从另外一头出来打到我。随着“嘭嘭嘭”的声响,我捂着耳朵大声数着“1、2、3······”。我们孩子通常会数数,想证明老板到底有没有骗我们。如果烟火注明60响,58响的时候没有了,我们总会不死心,屏着气耐心地等待,怕一口气把最后2响吹灭。现在回想当时是多么的幼稚,可是那时我们总是乐此不疲。
守岁——终夜不眠待天明
有云“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为二天”。除夕之夜,全家团聚,吃年夜饭,闲聊,玩耍,通宵守夜,迎接新一年的到来。儿时的我,通常没有熬过10点就梦会周公了。大年初一的早晨,总会懊恼自己又一次睡着了,发誓明年一定守到通宵。
拜年
起床后,要先向家里的长辈拜年,祝福长辈健康长寿之类的吉利话。受拜后,长辈们会把事先准备的压岁钱(不多于5元)分给我们,我们总会小心翼翼的把这来之不易的零花钱折平揣入口袋,用小手在口袋外摸摸,确定真的装进去了。这时我们哼着歌老早不见身影,忙碌地穿梭于隔壁的伯伯,叔叔家,说着吉利的话,欢喜的接过大人们给的零食,那一刻是多么的幸福和满足。
人慢慢长大,可年的味道却慢慢地在变淡。人慢慢变老,可对乡愁、对家的眷恋越来越浓。 小时候单纯的认为给我们吃喝玩乐就好,大了就想的多了,想复杂了,心就累了。其实不是年的味道变了,变得只是我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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