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忙说:“程佳,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能误会了。可是,我是个男人,所以应该对家庭负责,也应该对你负责。你是不知道,这一年来天气,我心里有多熬煎!多痛苦!我实在担心有一天事情叫人知道了,那……”
“别演戏了!”程佳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你负责?你痛苦?当初脱*我*衣*服的时候咋不负责不痛苦呢?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思啊?要是我没当这个厂长助理,说不定你现在正在我身上*趴*着呢!……”
程佳越说越激动,声音渐渐就有点高了。若水不觉吓了一跳,急忙低声提醒她:“程佳,小声点,小心楼道里有人听见了。”
程佳一怔,朝门口瞅了一眼,又讪笑一下,淡淡地说:“谢谢你哦,王若水同志。……我把你的话记住了。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名誉,那咱们以后,就只有工作关系了。别的,权当是一场梦……”说话间,泪珠已在眼眶里打起转儿来。
若水朝她脸上瞅了瞅,却看不出此时她心里究竟是何想法,就试探着问:“那……我走了?”
“你走吧……”程佳将脸别到一边,无力地摆了摆手。
王若水实在没有想到他与程佳的地下恋情会以这种方式结束。因此,从厂长助理室出来后,他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空落,下楼时,腿竟软软地直打闪。可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莫名其妙的,他心里竟又轻松了起来,便很想跟王玥聊天。
可是王玥正在埋头奋笔疾书,他有些纳闷,现在都快下班了,她还忙着写什么呢?便背着手近前细看,却见她正在起草销售员绩效考核方案,就不忍心打断她,却又想,这个王玥对他安排的工作执行得还是很到位的,尽管有时候对他的某些工作思路会有不同的看法,但在实际行动中并不曾对他阳奉阴违,也不见她说过谁的什么坏话,因此似乎是可以信任的。这样想着,他便又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抽烟,抽着抽着,就不由自主地笑了。
下班了。
一上通勤车,他的好心情就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分房子的事又悄悄回到他心里,一团乱麻似的,越绕越没有头绪,他也就格外的烦躁不安了。回到家后,他仍然一直阴沉着脸,并且一句话也不说。看电视觉得心烦,就“啪”一声把电视关了;看书觉得心烦,就“啪”一声将书扔到地上,闷坐在沙发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出着粗气。
罗慧连问了他好几遍,才问出一句话来:“烦不烦吗你?”
一听这话,罗会不由得也躁了,怒目圆睁着看他半日,提高嗓门说:“你咋回事?啥地方窝了火朝我身上撒?我成了你的出气筒了?”她这一硬,若水不知不觉中就软了,脸上稍稍绽出一丝笑来,态度和缓地说:“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烦!现在只想安心养一会儿神。”
“有什么事吗?”罗慧的口气也软和下来。
若水长长地叹了口气后,将白日里听到的分房方面于他们不利的消息向罗慧学说了一遍。罗慧听得愣了片刻,却马上又面容活泛了:“那就去求一回人,怕啥?我就不信你们孔厂长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可是我根本不愿意去求那个姓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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