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煤油灯,现在来看也算是个稀罕玩意儿,能当古董了。
那时候不知是经常停电,还是怎么回事,已经记不清,煤油灯几乎家家必备,蜡烛很少见。
因为我们学生要上早晚自习,每个人也都有一个自制的小煤油灯。用的是钢笔水瓶,在盖子中间钻一个洞,把废弃的自行车气门芯插进去,用螺丝拧紧。然后找根绳子当捻穿过气门芯,瓶里倒上煤油,油就顺着灯捻湿上来,就可以点着用了。
煤油灯的火发黄,不甚明亮,燃烧的时候会冒黑烟,有股子腻腻的味儿,但却在无数个清晨和夜晚,照亮我们的书本,伴着朗朗的读书声摇曳。从窗外看,教室里好像落了一屋的星星。
冬天的时候,我们会把煤油灯放进不用的酒盒里,把上面一头剪掉一截,穿上绳子可以提着走,在路上就怕被风吹灭了。
酒盒上,再用小刀挖出一个门,光就可以透出来,还用针在上面扎上无数个小孔,像张透明的筛子。
我记得班里的委老是提一个带玻璃灯罩的煤油灯,外形看上去很像小说里的马灯,每次看到,总是莫名其妙的想起王扒皮的故事。
言归正传。
走到学校时,天还很早,学校大门有时还没开。学校东边的院墙上有处掉了几块砖,有个豁口。我们就从外面爬上墙,从这个豁口跳进去。
有时即便大门开了,图省事,也会从墙这翻过去。学校四面的墙我几乎都翻过。
靠墙是一大块空地,就是操场,是我们的乐园。
我们在这里翻跟头,靠墙倒立,叠罗汉,嬉笑打闹。那时的腰身也不知道怎么那么柔软,身子轻轻松松就能弯成一张弓。
学校西边也是操场。上四年级的时候,这两块操场成了一些老师的菜地。有时体育课和放学时,就成了帮老师收菜的劳动课。
而冬春时节,菜地里只剩下干枯的杂草,遇到雪天,杂草枯枝上就会结一层冰,成了天然的冰棒。折一根放嘴里一咬,冰冰凉凉嘎嘣脆。
起初,学校还没有修水池装水龙头,只有一个小小的水房,在办公室旁边。每次一下课,就挤满了去喝水的人。
不想站那排队,我们就跑出校门,到附近同学家里去喝水,经常一路小跑,弄的满头汗,也不知道拿个瓶子装水喝。
说来也是奇怪,我总觉得村东头的水是咸的,有股涩涩的味道,不如我们西头的水甘甜。
校门口也有卖冰棍和汽水的,冰棍五分钱一根,雪糕一毛。汽水有点像现在的棒冰,是用水对的糖精,红的黄的绿的,好像也是五分钱一根。
有时不去同学家喝水,就去地里摘菜吃。学校在路西边,路东边就是农田。当时我家有块地就在那边,等下课铃一响,我就从学校北墙上翻出去,跑到地里摘黄瓜和番茄,然后再飞快的跑回来上课。
那时电脑手机都没有,连电视机都不多见。除了玩那些传统的游戏,连环画和小人书是宝贝。一本连环画来回传阅,大家你借完他借,到手里后如饥似渴的看。
我记得葫芦娃大战蛇精,就是那时看的,对蛇精的刀子脸记忆深刻,怎么也没想到这脸型十几年后还能成为潮流。
除了连环画和小人书,常看的还有故事会,民间小故事之类的,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不管不顾的埋头读下去。
电视节目最长看的就是央视一套的大风车,准点守在邻居家的电视机前。一听到“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就开始兴奋,巴巴的等着金龟子和董浩叔叔出场,然后就是最爱的动画片了。
除了看电视,最期盼的就是村里放电影。因为看电影这事,我还被学校开除过一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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