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老李……老李……老李头……”
昏迷中的老李头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他睁开眼一看,自己还躺在自家破茅屋的土炕上,“哎呀!乖乖,老李我没有死呀!那遮天的洪水哪里去了?岁数大了,做梦也这么奇怪!"
“老李,在家吗?老李,咚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老李头起身披上衣服,擦拉着鞋子,走向门口,懒羊羊的打开门一看,三坏,竟然是三坏!
“三坏,昨晚是不是下雨了,而且下的特别大?”老李见到三坏,一脸的疲惫霎时间消散了,急切的追问道:“是不是下雨了?三坏快说呀!”
三坏让老李搞的一头雾水,笑呵呵的答说:“老李,昨晚是不是有老仙钻你被窝儿了,下雨?别说咱村了,就是红安县,不摆上几桌拜拜,龙神老爷,都不来。下雨?是你昨晚尿床了吧?”
老李恍然大悟,昨晚真是做梦了,可是梦中的情景怎么就那么的真切呢!
“那你砸我门干嘛?三坏,你爹死啦?”老李大声喊道。
“你爹才死了。”
“废话,我爹早死了,要不快是百岁爷来。”
老李和三坏你一句,我一句的贫起嘴来。老李揉着他那咪咪的小眼,打着哈欠,问三坏“大清早的你不在你那狗窝里趴着,跑俺家门前耍啥彪子?”
三坏突然面目凝重,骂说:“你个断子绝孙的老绝户,怎么能把娃娃扔到门口,不管了?”
“娃娃?啥娃娃?老李现在还没娶媳妇,哪来的娃娃?”
“你看,这不是娃娃吗?”
老李顺着三坏手指的方向望去,自己窗下的破鸡窝边,真有一个胖娃娃,光溜溜的在那甜睡着。
“俺的老娘呀,这是谁家子作孽,要拨皮,下地狱的”,说着,老李从身上脱下上衣赶快把那熟睡的娃儿包裹了起来,带到屋里。
他向三坏说:“坏呀,你腿脚快,快去村长家,让他敲锣问问,这是谁家的娃儿?可怜兮兮的。”
三坏回说:“不用问了,咱村最近哪有大肚的婆娘,这肯定是外村养活不起的,狠心扔了娃儿,只盼好心人养大呢!”
“唉,我一个老光棍,吃穿自有侄儿们供养着,可家里没个缝洗的屋里人,我怕误了这孩子的性命!”
三坏和老李头,在屋里嘀咕了起来,一晃大半天过去了,孩子睡醒了。
“你瞧,娃儿会揉眼哩。乖乖,好吧。老李我无儿无女,今天不知从哪里降来这个宝贝疙瘩,权当菩萨赐的了。”
“娃儿,老李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爹了,你前面有3个本家哥哥,你排行老四,就叫李四水吧!”老李笑开了颜,边说着边把娃儿高高举起!然后,转头对三坏说“坏,你去告诉全村的人,老李头有儿子了,叫李四水!”
三坏,听到老李头收养了这个可怜娃儿,高兴极了,一溜小跑着奔向村长家,还嚷嚷着:“菩萨老爷,赐给老李头一个大胖小子……菩萨老爷,赐给老李头一个大胖小子……”
春去秋来,四水慢慢长大了,到了上学的年纪,老李头带着四水去镇上的小学校报名。老师问:“孩子的户口本拿来了吗?”老李说:“这娃儿,没户口”,然后他悄悄向老师说:“先生,我是二窝泥的老李,这娃是菩萨老爷赐得。”
老师心领神会,点点头,说:“你得领孩子去县里办个户口,我先给他登上记,别误了孩子上学。”老李满怀感激的向老师作了作揖!
“孩子,叫什么?”老师问
老李说:“赵羽扬!”
旁边的小四水,抬头望着老李:“爹,我怎么叫赵羽扬呀?”
老李摸着孩子的头说:“上学了,得起个官家的名讳。”随后,他抬头嘟囔着:“娃儿,你不是凡胎呀,我哪有福气给你当爹!”
有言是:“穷人的娃儿早当家,村里的槐树也出金凤凰。”
春露夏雨秋风冬雪,四季交替,一年复一年。老李真的老了,他的儿子四水也长大了。
“金榜题名,金榜题名呀,二窝泥这次有脸面了”,三坏边喊着边围着村跑,“菩萨老爷赐的呀就是不一般,四水是咱红安县的状元爷了。”
原来,四水在高考中,考了红安县的第一名。李家的本家族人,亲戚,连村长都来道贺了。班主任甄世兰老师和校长从县城里特意赶来李家道贺,并叮咛羽扬,填报志愿时,一定要考虑清楚,他的成绩肯定能上个好大学!
但是,填报志愿的那天,一个声音一直在四水耳边环绕着,“北华学院,北华学院”,最后四水填报了北华学院。
老李头高兴坏了,“北华学院,好学校,这和那个顶好的学校不就差一个字吗?哈哈”
9月份了,四水要离开老李去上学了。老李啥也没说,他交给四水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并告诉他:“娃儿,上大学了,从今以后你只叫赵羽扬,这是官家的名字,记住喽!”
那盒子上面刻着一条“龙鱼”。老李告诉四水:“这是李家的传家宝,不宜示人,不宜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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