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心陏笔之逍遥之惑(33)
“寄心斋”里第二年,“心斋”却还像似一个自设的道场,找不到一丝“天地人籁正相和”的感觉。很喜欢山东韩雍师弟这句诗,当年台儿庄古城听他念出,一直念念不忘,今天借来一用。
庄同高明,可以“乘物以游心”,我不能有他的逍遥,也没有他的“贫”。
“贫”这个词我要解释一下,没错,是一个词。古人那里一个字就是一个词。贫不是穷,贫是物质生活的贫乏,分贝为贫,通俗的讲就是缺钱了呗。
“穷”是有劲使不出,“力”被压在“穴”中出不了头。还有一个近义词“困”,树木生长在一个框子里,就是一幅被困住的样子。到了我们这个时代不知道为什么都和“贫”扯上了关系,不是“贫穷”就是“贫困”。
庄周既不贫穷,也不贫困,他只是贫。因此,即便饥贫到借米充饥的地步,他也既不穷也不困,还有心情和婉拒的监河侯讲寓言故事幽上一默。
我没有他的“贫”,衣食无忧还有几分自感的优渥,可又总被生活时不时幽上一默。时常揣一个经世济民的理想做正人君子有志之士,还试图诲人不倦做什么“生公说法,玩石点头”一类指点迷津的梦。
人人手里的智能手机都已经能够方便地导航,儒学太老太陈旧了,孔老夫子更适合的地方是呆在庙里———被瞻仰。
鲲鹏有鲲鹏的展翅,麻雀也自有麻雀的飞翔,庄子已经教出了逍遥游的方法,世人不悟,只学会了要鲲程万里,多数人就这么掉进了沟里———连北海的边儿都没看到。
不逍遥的“穷”与“困”都是自找到,与穷困无关,与“贫”更加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惠施笑庄子“子非鱼”,在名利场里打滚的“功名客”,又焉知没有他自愿自足的逍遥之乐?在泥水里拖了条短尾巴爬来爬去的老乌龟,看起来是够自在的了。如果拿个话筒采访它:“你幸福吗?”
你能猜得出它又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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