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蛳好吃吗?”
“河蚌好吃吗?”
“螃蟹好吃吗?”
这个答案在我这里是好吃,但不会特意去吃。跟我同龄的院里小伙伴,也不太爱吃这类食物。不是食物不够美味,而是受大人影响,会故意忽略此类的美食。
小时候那会儿,每家每户都种地种田,门前的水渠,田边的水沟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清澈绿莹莹的水,总不会干涸了它们。螺蛳、河蚌、螃蟹……这些生物从记忆开始,就能随手从水渠、水沟里捕捞回家玩。
对,别人捕捞螺蛳、河蚌、螃蟹……是拿来做美食的,我老家小院里的小伙伴们捕捞它们,只是单纯地拿来玩的,还是一种陪伴式的玩。
第一次知道螺蛳可以做来吃,是在大城市里上班的二叔回家说的,还陪着我和老弟在水渠里整整捕捞了一桶。结果,这桶螺蛳用清水养到臭,大人都没拿来做美食吃掉。
四五年级时放暑假,我和老弟玩得无聊,就一时兴起跑到水渠里捕捞了半桶螺蛳喂在清水里,等着大人给我们做美食。结果养了两天,发现有的螺蛳已经漂浮在水面上死翘翘了,有的正在漂浮的路上,还散发出一股恶臭,无法只得把螺丝倒回水渠。河蚌、螃蟹,也是同样的命运。
不过螃蟹命运稍好一点,有院子里的大哥哥们带着,还知道用火烤来吃。但味道不怎么好吃,烤过几次就索然无味,不再想着捉螃蟹的事。
“龙虾好吃吗?“”
答案是肯定的。但我老爹这人吧,很独特。他趁着暴雨天去田边挖田坎放田水,捉龙虾给我喂来玩。因此,我上菜市场买肉食品,第一个漏掉的一定是龙虾。出门吃饭,也不会主动点有关龙虾的菜系。
校园霸凌,不论是城市还是农村,都存在,不分时间,亦不分地域。我生在上半年,院里同龄的其他小伙伴都是下半年生的,没人跟我搭伴读幼儿园,只能跟着走校的代课老师去临大队读幼儿园。
代课老师跟我家沾了那么一点点关系,再加上老爹会经营人际关系,因此一开始代课老师很会照顾我。可等我熟悉了从学校到家的路程,再加我自己也不是一个会惹事的乖乖牌学生,代课老师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本队的学生身上。然后作为一个外来者,就很容易被同班同学的人孤立,高年级学长学姐欺负。这……就是所谓的校园霸凌吧!
可我被霸凌得有些戏剧化,也可能当时的孩子们都很本真善良。
老妈和婶娘是少数民族,习惯性将一些蔬菜凉拌来吃,而老家那时的人们都是吃熟食,味道没有凉拌菜那么刺激味蕾,让人食欲大增。还有泡菜,老妈喜欢将冬瓜、佛手瓜……一些肉质厚不容易入油盐的瓜菜泡来吃,比熟菜更有味道。
霸凌我的学长、学姐,就是因为我带到学校的腌菜拌菜特别好吃。他们躲开老师,喜欢把我堵在半山上的厕所旁,索要我放书包里装在瓶子里的菜。
老弟一个人在家玩得无聊,会经常跟着我一起上幼儿园。我经常被高年级学长学姐索要午饭菜,而老弟呢,就每到吃午饭时支着手从这些学长学姐的饭盒里抓走最好的肉菜。腊肉、香肠、鸡腿……这些十分难得的好东西,还真让老弟随便抓着吃,不阻止、不甩脸色、不骂人,慢慢地我们学会交换食物,相处得还特别很融洽。
记得小时候的农田没怎么被农药、化肥荼毒,每到春暖花开做秧田插秧苗的季节,随时能从田里摸到螺蛳、泥鳅、螃蟹,随时能见着大大小小的鱼虾。大人忙着干农活,根本没兴致捕捉这些下酒下饭的美味,更没闲工夫拾掇拾掇这些美味做成美食。干不了什么活的小孩子往往抓住这些美味玩两下失去兴致,就将它们给放了。长大了,也不好这口。
六七十年代物质紧缺,很多家庭吃了上顿想下顿的事。听老辈人说起那个时候的鱼特别肥硕,随随便便在哪块田或哪个水塘中都见着一二十斤左右鱼扑腾得欢实,他们只有在饭家里锅揭不开盖子才弄一条来填肚子,平时根本就不会动水里的东西,包括山上的东西。
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老家人大部分时间只吃自己栽种的蔬菜水果,或自己花钱买蔬菜水果或喂养的家禽家畜,除非是囊中羞涩真的揭不开锅盖或极偶尔地尝鲜(绝大部分是野菜),才会上山下水摘野菜捕捉野味填肚子,颇有一种银货两讫的感觉。
正因如此,老家的生态保持得还算可以。很多小时候未曾见过的鸟雀,现在居然能时常见到。胆儿大的,还会跑到主人家的堂屋里故作雅士闲庭散步一圈,才悠悠然扑扇着翅膀飞走。
如果柠檬地里的柠檬少打一些农药,或许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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