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卟卟”——“卟”——,一辆排气管发出带有引擎声音的摩托车由远而近,转瞬又由近及远,不见了一点的声响。
我坐在卧室的窗前,想起了以前家里也有一辆摩托车,是那种踏板式的“大阳”牌助力摩托车。车是小妹买的,骑的时间不长,因放在家里,平常也没人骑它,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总要骑上它出去溜上一圈。
拆迁以后,为了孩子以后的上学,我们搬去了龙蟠。因为以前做过生意,所以,到了这儿以后也想重操旧业。
一天,我在街上发现了一辆车厢改装过的电瓶三轮车在路边摆摊卖鸭脖子。对于这辆车,我看着很感兴趣,就也想仿造他的式样做一个留着做小生意。
回家以后,我跟老婆一说,就带着她去观看。卖鸭脖的人住在北苑,我骑上摩托带着老婆就往那儿去。
北苑大门的中间正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货车,我放慢速度慢慢向里驰去。突然,停着的那辆小货车猛地从侧面向我们冲了过来!躲闪已来不及了,一下将我们抵到路边的护栏后才停了下来。后来听司机说,汽车开到门口时突然熄火了,刚发动起来,不小心踩到油门上了,就这样一下失去了控制。
我倒在了地上,左腿麻木,头脑还是清醒的,心想:“倒霉!我这条腿肯定废掉了!”那边,老婆急忙打“110”和“120”并抄写下擎事车辆的电话号码,继而打电话给我的二弟。
一会儿,“120”赶了过来,急忙把我弄上了救护车。我二弟也赶了来,警察却没来。听说,在处理一个大的交通事故。我躺在救护车上,随着车的颠婆,左腿慢慢有了知觉。
我被送到了一分院,医生忙着给我拍片。检查后,医生说:“还好!在踝骨下面,只是韧带受伤,没有伤着骨头。不过,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不然,没办法处理。”医生给我处理了伤口,缝了针。我听从了医生的话,在医院住了下来。
我的弟弟是个律师,就跟司机说了有关车险的事,叫他不用担心。
当天晚上,擎事的司机在医院陪护着我,他的姐姐听说后也到了医院。当听说伤情不是太大以后自己回去了。
第二天,司机没再来了。因为开车的都买有保险。就这样,我在医院住了一、二十天,拆了线后。就与司机一同去事故大队等着处理。
司机是全责,按照一般的事故处理,只赔一千多块钱。这样,我还要添些医疗的费用。对于这样的结果,二弟就帮我走起了法律的程序,打起了官司。
民事诉状,记得那时好象是交了50元的起诉费。法官是个女的,那边保险公司理赔的人也到了。女法官就要我们私下协商,如果协商不成,她再依法断案。
一方根据车险理赔条款,一方依据法律,最终达成了和解。记得和解后,法官还要求我写保证书,不找司机的后帐之类。医疗费、住院费之类共赔付了五千元,好象是这个数。
伤好了以后,摩托车骑的就少了。一次,二连襟骑摩托车下班回来的途中被那种长的拖挂平板汽车撞击身亡,我就骑着那辆大阳摩托在冬日的凌晨赶去给他送葬。
漆黑的夜,往农村去的公路两边没有路灯,只有一排排的白杨树。我打亮着前灯,冻得是两手手指生疼。漆黑的夜里,不见一个人影,听到的只有风声。一个人走这样的夜路还是第一次,内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恐惧。好在最终还是顺利地赶到了施集。
记得二连襟出殡那天,去了好多的人。二连襟是个木匠,手工活儿好,人缘也好,只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就走了,多少有点让人心痛和不舍。但是,人各有命,又有谁能去改变它呢?
摩托车,因为速度快,驾驶好它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听说,滁城第一批骑摩托的人到现在已经所剩没有几个了。就我所知的住在河边的一个邻居加同学和朋友,因为在外面喝醉了酒,又骑着摩托往家来,不幸地在公路上撞到了一辆大货车的尾部,当场身亡,留下了一个未成年的女儿。老婆没有改嫁,一直带着女儿生活。
摩托车真的不是好骑的,大连襟的孙子,小伙子长得精神得很,学校出来后,家人准备送他去部队。可他偏不,一次骑摩托出去还带了个人,两人出了事故。而且是都摔断了腿。那人还要找他要赔偿……
因为做生意,那辆摩托车就放在单元楼下,经常不骑。不是这儿有毛病,就是那儿有毛病。以后,索性就扔在那儿了。
那会儿,小区还没有车棚,物业还经常搞检查。一次,我发现我的那辆停放着的摩托车让物业给贴上了“僵尸车”,并注明了多久不弄走的话,都将被当作垃圾处理掉。让我很是恼火,90元卖给了一个收废品的。
现在,我的出行多半是步行,有时代步的话是免费的单车、坐公交,偶尔骑个电瓶车。对于摩托车,我想说的是:“还是再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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