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只蒹葭
谁在尾随（三十六）
周子涵裂开嘴对风清笑了笑，他低下头轻轻拍打着孩子，嘴里念念有词：“宝宝乖，宝宝乖，宝宝睡觉觉，爸爸保护你……”
风清伸了伸手，依旧够不到婴儿车。她的小腹疼痛难忍，整个人瞬间缩成一团以至于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隔着婴儿车那层薄薄的白纱，她看见被粉色小被子包裹着的女儿。
那样安静，那样苍白的女儿。
突然就有一滴泪从风清的眼角划过，无声无息地好像要将白瓷砖地面砸出一朵花来。她莫名其妙的掉眼泪，心口处突如其来的一丝绞痛让她开始大口喘气。
“子涵……我好难受……”风清半悬着身子向周子涵求救，眼泪忍不住一滴滴砸在地面上。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心口疼得厉害，甚至已经盖过了身体的疼痛。
周子涵伸出手指轻轻放在唇前：“嘘！莫要吵醒宝宝……”
他将小被子的四角温柔地掖好，又轻轻拍了拍孩子，这才满意地站起身走到风清面前俯视着她说：“怎么了？难受吗？”
风清觉得周子涵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害怕极了，可是仅存的一丝感情不断给她洗脑：“这就是周子涵，那个一无是处的瘸腿男人。”
“子涵，救救我，我好痛。”风清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仰起头看周子涵的时候因为眼里噙满了泪水，那影子便模模糊糊。
周子涵蹲下来，将她的头微微捧起。然后轻轻柔柔地亲吻了风清的额头说：“痛？是心痛么？”
风清点头又摇头，泪珠儿随着她的晃动向两侧流去，就好似山岩绝顶的瀑布倾泄而下。
周子涵捧着她的脸并伸出舌头，将那两行泪痕舔干：“不甜……一点都不甜……”
他将风清扶起来放好，看着她躺在床上后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那紧张又胆怯的眼神和瑟瑟发抖的肩膀使他极为不悦，他说：“风清，你害怕我？”
风清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被子因为她用力过度而皱起一道道纹路，她使劲地摇头：“不，不是的子涵……”
周子涵的双手撑在风清头部两侧，鼻尖不断压低，距离近得要亲到了，他侧过脸对着风清的左耳说：“别怕，只要你好好向我解释，嗯？”
“什……什么？”风清语无伦次地说着，或者说她根本心里清楚却假装糊涂，那双美丽的眼里泪水不断喷涌而出，“子涵，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你要好好向我……还有宝宝解释，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周子涵看了眼风清，一脸阴翳。又看向宝宝婴儿车的方向，那样平和。
“子涵……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让我看看宝宝好不好？哪怕就一眼……”风清哀求着，她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到使她恐惧。
“别着急，我肯定会让你看她。你是她的好妈妈啊……你应该时时刻刻看着她，陪着她……那样，才对。”周子涵将婴儿车推向窗边放好，蹲下身子轻轻拍她。
然后朝着风清笑了笑：“风清，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回……”
他不顾风清的呻吟和哭啼，打开墙壁上的电视，向里面放了张光盘就出去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