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擒再纵
这次决不能让霍盖天逃脱了。他两次都未能拿到腰牌,这次又丢了两个帮手,他感到讨取腰牌无望,会生放弃之心,此后不再现身露面,再找他报仇可就难了。齐熬紧追过去。兀地从路边窜出两人拦住了他。
拦住齐熬的两个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一个五绺长髯。齐熬一眼就认出他们是谁,喝斥道:“你们疑为挂上假须老夫就不认识你了吗?退一边去!待我摆平了他,再来了结我们的恩怨!”
“你放我们的人情,我们自会回报,但我们不会放弃抓你杀你的机会!”“五绺长髯”说着挥剑刺向齐熬。
在“五绺长髯”出剑刺向齐熬的同时,“络腮胡子”也出剑向齐熬刺来。
齐熬与“五绺长髯”和“络腮胡子”两人交上了手。
“五绺长髯”和“络腮胡子”正是林森与林木。原来两人从路边的告示上得知卧虎镇正在举办擂台赛。两人想到擂场上看看,可又怕擂赛是专为引他们露面而设,于是戴上了假须。路过此处恰巧遇上齐熬追赶霍盖天。两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杀掉齐熬的机会……
霍盖天见齐熬被两个不速之客拦截,急忙回身去救金山和李药。他挺剑飞身刺向牛二。本来牛二、王婆、李华三人围攻金山和李药,金山和李药眼看就要被拿下,突然牛二被分流了出去,情势急转直下,金山和李药立刻反转占了上风。
霍盖天喊了一嗓子:“兄弟们,快走!”
霍盖天见金山和李药已脱身而去,虚晃一招纵身飞向金山和李药逃窜的方向,三人仓惶逃遁而去。
“你们快去援手师父!”牛二说罢飞身追了过去。
李华喊住了牛二:“霍盖天逃不掉!我们先去援手师父。”
齐熬对过来施以援手的王婆、李华、牛二三人说:“他们就是林森、林木。他们的“双剑合璧”很厉害,我们把他们分开,他们的武值就会成倍锐减。”
胡云、杨俊、翠姑、竹青四人也赶了过来了。他们见已方占上风,便好整以暇驻足观看。
李华喊道:“你们别再观望了,一齐上!他们就是林木、林森。”
林森叫道:“你们这么多人对付我们兄弟俩,传扬出去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竹青剑如闪电刺向络腮胡的林森,语随剑出:“传扬不出去!”语气和剑势一样的冷厉。
李华说:“别指望我们跟你们讲什么江湖规矩,若要讲江湖规矩也是以一对一对而战。我们中土有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之说,也就是报大仇不必拘泥小节。”
齐熬举起手中剑,锐声喊了一句:“停!”
敌已双方收招敛势停下打斗,目光一齐望向齐熬,齐熬说:“你们说我们以多欺少,以一对一你们又会说你们练的双剑合璧是二合一不可分,那我们就”以二对二。上次我和我的一个弟子活捉了你们,今天我让我的另外两个弟子与你们对决。”
林森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脸上灰败的神情漾出一丝希望的喜色,“若我们兄弟输了,任有你发落,若我们赢了,你再放我们一次。”
未等齐熬开口说话,竹青迷着眼看向林森,嘲讽地说:“你打算要我师父放你们几次?”
林木接口说:“尊师这么说,那就是和我们赌,既然是赌,那就得有个赌注。”
竹青厉言道:“谁和你们赌!你们铁定是死。我师父只是想在你们死前遛遛你们!”
齐熬向竹青摆了摆手:“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竹青不再说话,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样做。不仅她不明白其他几个弟子和王婆也不明白。
齐熬转而对双胞胎兄弟说:“好事不能让你们兄弟占尽 ,你们练的是双剑合璧,而老夫的两个弟子只是一般的联手。与你们比自然吃亏,为公平起见,一局以双对双,两局以单对单。三局两胜。你们胜了,我再一次放你们一次,输了留下任我们发落。”
兄弟俩不敢有半点异议和违拗,怕说翻了,齐熬收回成命。
第一局是以双对双,齐熬让杨俊和竹青对战双胞胎兄弟。动手之前齐熬嘱咐杨俊和竹青:竭尽全力分开他们,使他们不能彼此不能相顾。
四剑交击电光石火。杨俊和竹青按照师父的嘱咐各自竭力企图分开双胞胎兄弟。可是兄弟俩配合得珠联璧合,似一颗圆滑的大珠子在他们中间和周围快疾而又滑溜地滚动着。杨俊和竹青越是想努力分开二人越是陷入被动。齐熬看着竹青与杨俊死守他的嘱咐,不知变通。又气又急,忍不住指点一句:“放弃初衷,以守为攻。”
杨俊和竹青听师父这么说,便不再竭力去分开他们。背靠背地应付着双胞胎兄弟的神出鬼没的剑招。这样稍稍扭转下风的局面。齐熬看出这样只能短时间僵持一阵子,不用多久杨俊和竹青就会败下阵。于其败于被对方点了穴道或被刺一剑,不如此刻就判定他们输。竹青是一个心气高的女子,若是被人点了穴道或被人刺了一剑,对她的打击太大,造成心中羞辱的阴影恐怕一辈子也抹不去。齐熬心念至此,扬声宣布:“此局,林森、林木胜!下一局以一对一,杨俊对决林森。”
金铁相击声迭起,火星迸溅四射!渐次金铁相击声不绝于耳、连成一线。
杨俊与林森打了两百多回合,两人工力悉敌,未分轩轾。齐熬纵身跃至两人中间:“到此为止,此局为平局!”
杨俊喘息未定:“师父,还有几招我——”
齐熬摇了摇头:“再有几百回合也未必——”
竹青对战林木时,打了两百多招也是未分胜负,齐熬制止了她们,定为平局。
竹青心中不服,但她未言语。她知道师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想法。
林木心中困惑。齐熬这么做对他们兄弟俩有利,虽然在比试前他说过三局两胜,可这三局一胜无论怎么说也应定他哥俩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其中会不会隐藏花招?
齐熬说道:“先前老夫说过三局两胜,却忽略了三局一胜的局面。按理来说定林森、林木胜。”
杨俊激动地说:“我不服,我们要从新比一次,这次让我们打到最后,分出伯仲!”齐熬抬手道:“为师话已出口,岂可言尔无信!”
齐熬转而对双胞胎兄弟说:“老夫再放你们一次,还是上次那句话,除了找老夫报仇,不得伤害任何无辜良善!听说你们在打听柳月牙姑娘的下落,不知你们是出于歹意还是善念,不妨高诉你们:柳月牙姑娘被你们先前救了的那个眉心有颗黑疣子的人祸害致死!那人叫霍盖天也叫霍忠,他对月牙是先奸后伤,月牙姑娘在羞愤和重伤中于几天前离开了人世。”
林木听后,嘴角抽搐了两下,终未说出话,却狠狠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一抹愤恨、忧伤的眼神。
王婆和李华等人这才明白齐熬的意图和用心。
“扯掉你们的假胡子,给我滚蛋!”杨俊对双胞胎兄弟喝令。
林森、林木仓皇而去。
杨俊问齐熬:“师父,他们会去找霍盖天吗?”
齐熬没有回答,而是说:“你们体会到了双剑合璧的威力了吧,为师想让你和竹青也练双剑合璧的剑法。”
杨俊听了师父的话,目闪异彩,心漾涟漪。
双剑合璧的剑法不是一般两人可以练成的,它须要两人心灵相通,配合默契,更须要两人至情至亲,以死相救,以命相托。否则达不到完美境界。也就难具应有的威力。齐熬听翠姑说杨俊和竹青互生了爱慕之情。他留心观察了一阵子,看出来她们相恋至深。觉得她们很适合练双剑合璧。
齐熬放走林森和林木目的有三个:其一是让他们去杀霍盖天间接地替月牙报仇,其二是让竹青和杨俊从他们身上吸取精华,在与她们交战上得以厉练。三是让陈琳保持发奋习武的动力和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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