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都已过去,我知道,我会把你忘记。心上的重担卸落,请你,请你原谅我,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不断地复原。世界,仍然是一个在温柔地等待著我成熟的果园。
---席慕容
少时,在娘家我拥有一个带锁的抽屉。近日,母亲叫我将抽屉里的“金银财宝”清走,她好搬家。自出嫁后,此屉从未被打开,内里装的是什么我早已忆不起来。遍试家中钥匙尽不能开启,愈发惹得我好奇。父亲用起子强开后电告我:屉内有一只盒装的手表和一沓信。
“信?”老公写的不是都带回小家了吗?其余的,当初从那个县级市回来时不是都烧掉了吗?难不成还留了一些做纪念?
取回旧物,我细细查看:表,我自是记得何人所赠;寄往那个县级市的出自不同人的信中内容撕开了尘封逾二十年的记忆——我仿佛重回到了青春正年少的花样年华。
犹记传达室的大伯第一次叫我收信时我是如何的喜悦——我以为是我一直期待的某人来信,但陌生的笔迹告诉自己不是。然,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异乡有人惦念总是让人感恩的。呼我“大小姐”的那些来信曾“深深温暖我的心灵”,这份友谊珍藏至今。
信封内装着明信片的寄信人曾数次去探望于我,“之乎者也”是TA的特色。好久不见,有些想念。
纤细的字迹的主人是我曾经的死党,阳错阴差早已分开。偶尔遇见,俨然萍水相逢,感情大不如昨矣。
略微倾斜的字体出自当年的闺蜜。也就是这封信中告知的内容让我彻底地放下了我忘不了的似乎在等待的某个人并且心生怨气。
这封没有邮戳的信好像是谭姨转给我的。情意绵绵的诉说让年轻的我很是惊讶写信人的文采,直到收到当期的《青年文摘》我才哑然失笑——不过是抄袭罢了,倒也难为了TA。此信当时没有回复,只带了口信说尚小不作考虑。居然也没烧掉。
黄色信封上的字迹曾经是很长一段日子里我最盼望收到的 ,却偏偏成了最迟来的告白。一张发黄的相片和一个空弹壳做成的十字架夹在被撕断的三页信纸中,想必留下它时也是做了许久地挣扎吧。只能说缘份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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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母亲搬家,这些物件可能永不见天日。再读往昔旧信,跃然纸上的是我们清清爽爽的岁月,是我们真真切切的情感。又一次栖息在青春的芳草地,心情已然平复 。只想问一声: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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