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文:慈禧传 第一章

作者: 半耳月亮 | 来源:发表于2016-06-09 14:41 被阅读70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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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Empress Orchid》

    作者:Anchee Min

    翻译:半耳月亮

    我的皇家生活起源于一种味道。那是一种从我父亲棺材里飘出来的腐烂的味道——他已经死了两个月了,我们还得带着他到北京,

    他出生的地方举行葬礼。我的母亲非常沮丧。“我的丈夫是芜湖的县官,”她对她雇来的抬棺材的脚夫说。“是的,夫人,”领头的脚夫恭顺地回答,“并且我们真诚的希望这位县官能有一个好的归乡的旅程。”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父亲不是一个快乐的人。由于她在镇压太平农民起义时表现不佳,他不停的被降职。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的父亲并不是完全被责备。这些年来,

    中国一直饱受饥荒和外国侵虐。任何人只要在我父亲的位置上都会理解,完成皇帝的命令去恢复农村的和平是不可能的——农民视他们的生活等同于死亡。

    在我小时候我见证了我父亲的奋斗和苦楚​。我出生并成长与安徽,中国最穷困的省份。我们的生活并不贫穷,但是我知道我的邻居们把蚯蚓当做晚饭吃,并且卖他们的孩子来还债。我父亲短暂的到阴间的旅程以及我母亲努力的奋斗占据了我的童年。就像一只长臂蟋蟀一样,我的母亲试图阻挡一辆四轮马车跑过她的家。

    夏热烤着大地。,因为那些​脚夫的身高不同,导致棺材被抬得有些倾斜。我母亲想着我父亲在里面躺的一定不舒服。我们安静的走着,并听着我们的破鞋子怕打泥的声音。一大群苍蝇追着棺材。每当脚夫们停下来的休息的时候,那些苍蝇如同毯子一样覆盖住棺材盖。母亲让我的妹妹容,我的弟弟桂祥和我把那些苍蝇赶走。

    但我们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我们得向左走到大运河,因为我们没有钱租船。我的脚上全是水泡。两边的风景是荒凉的。运河是低洼的且为水为褐色的。在它那一边是连绵不断的贫瘠的小山。这里依稀可以看到一些酒家。当我们走近时发现那里寄生着一些虱子。

    当领头的脚夫听见我母亲抱怨钱包空空如也时,他对我母亲说,“您得付钱给我们,否则你们得自己扛棺材,夫人。“母亲又开始抽泣,并说父亲不值得这样被对待。她没有得到任何同情。下一个黎明到来时脚夫丢弃了棺材。

    母亲坐在路边的岩石上。她的嘴角溃烂了​。容和桂祥商议着要将父亲埋在这里。我不希望将父亲放在没有树的地方。尽管我开始并不是父亲最喜欢的孩子——他很沮丧,因为我,他的第一个孩子不是儿子——他仍然尽他最大的努力养我。是他坚持我要读书。我没有上过正式的学校,但是我有足够的词汇量学习明清的古典故事。

    在我五岁时,我意识到出生在羊年是不幸的。​我告诉我的父亲,我在农村里的朋友说我的出生时不祥的。这意味着我将被屠杀

    我的父亲并不赞成。”羊是值得尊敬的生物,“他说,”它代表着谦逊,和谐和忠诚。他解释我出生迹象很强壮的原因。“在这些数字中你有两个十​。你出生于第十个月的第十天的,并且降生与1835年11月29日。你再幸运不过了!”

    当然还有一些关于我出生羊年的怀疑,母亲请来了当地算命师来咨询。算命师觉得双十实在是太强了。“太满了,”这个老巫婆说,这意味着​“水满则溢。“”你的女儿将会成为一个非常固执的羊,这意味着悲惨的结局!“算命师激动地连口水都喷出来了。”即使一个皇帝都会躲避十,就担心太满了!“

    最后,在这个算命师的建议下,我的父母给我取了一个保证我能”弯曲“。​

    这就是​我为什么叫兰儿的原因。

    母亲稍晚一点告诉我说,

    兰花也是我父亲的水墨画​中最喜欢的植物。他事实上喜欢这株植物四季常青,花朵的颜色十分漂亮,组成也很美妙,且味道很香。

    我父亲的名字是叶赫那拉.惠征。当我闭上眼睛时,我能看见我的父亲穿着一件灰色棉质的长袍站着,而且​他有些微的儒家特征。很难从他温和的样子想到他的叶赫那拉祖先是在马背上夺天下的满族旗人。父亲告诉我他们原本是来自东北的女真人,即在中国北方,蒙古和韩国之间。叶赫那拉这个名字意味着我们的根能追溯到十六世纪的叶赫部落以及那拉氏族。我的祖先们齐心协力地和努尔哈赤领导的其人打仗。努尔哈赤在1664年征服了中国并成为了清朝第一个皇帝。清现在已经到了第七代。我的父亲继承了满族镶蓝旗的位置,尽管这个职位给他很少的荣耀。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的父亲成了安徽省芜湖县的一名道台,或者说是巡抚。我非常喜欢那时的记忆,尽管很多人觉得芜湖是一个很糟糕的地方,夏天的时候,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气温都超过一百多度。其他的巡抚都招人来为自己的孩子扇风,但是我的父母付不起那笔钱。每天早上我都被单都被汗水浸湿了。“你尿床了!”我的弟弟取笑我。

    然而,在我仍是孩子时,我很爱芜湖。​​这里的湖水是长江的一部分,它在中国四处流动,并雕刻出山峡,粗糙的峭壁,以及峡谷里密集的羊齿植物和杂草。它下降到一个明亮的,宽阔的,丰富的浇灌水的平原,并且这里有蔬菜,米和蚊子茁壮成长。河水奔腾不息,直到和位于上海的中国东海重合。芜湖的意思是长满水草的湖。

    我们的家,​巡抚的官邸,屋顶由灰色的瓦片和在屋檐四周站着的四个神像组成。每天早晨我都回到湖边洗头和梳头。湖水如同镜子般闪闪发亮。我们用河里的水作为饮用水以及洗澡用水。我和我的妹妹以及邻居们在水牛光滑的背上玩耍。我们玩鱼蛙跳。那长长的茂密的杂草是我们喜欢藏着的地方。我们把甜美的叫做chiao-pai的草心植物当零嘴吃。

    中午到来时,已经热的无法让人忍受的时候,我会组织其他的小孩把家里降降温。我的妹妹和弟弟将水桶装满水,我则把里面的水浇在屋檐上。我们之后会乘着竹筏​在水里游玩。当竹筏下水时,它们就像大的松松的项链。我的朋友和我会跳上筏子上。我们加入筏工唱歌。我最喜欢的歌曲是“芜湖是个好地方。”日落后母亲会叫我们回家。晚餐就在紫藤架下的桌子下吃。

    我的母亲是用汉人的方法养大的,尽管她骨子里是满人。不仅是母亲,在满族征服汉族后,他们发现汉人的统治方法更仁慈和有效率,于是他们全盘吸收。​满族的皇帝们学讲汉语。道光皇帝吃饭用筷子。他非常喜欢京剧,甚至还请汉人老师教他的孩子。满族人也学汉人的方法穿衣服。满族人唯一保留的就是他们的头式。皇帝削了前额的头发,并把后面的头发扎成辫子,并用穗子做装饰绑住后面的辫子。

    我母亲的父母亲在禅,一种与佛教和道教相连接的宗教里带大的。我的妈妈在禅中学习快乐,即从小事里找到满足。当我把手泡在盆子里时,我被教导欣赏早晨新鲜的空气,树叶由绿转红的秋天和水的柔软。​

    满族汉语是我从小就会的一门语言。每月我们都会有老师来一次教导我们满语。我对那些课的记忆不深,感觉除了无聊就是无聊。如果课程不能让我的父母满意,我就不用去上课。再后来,我了解到,我的父母并不太看重我们的满语教学。这仅仅是为了表现给别人看。所以当客人来的时候,我母亲可以和她的客人说,“噢,我的孩子正在学习满语。”事实就是满语没用。它就像没人喝水的死河。

    我疯狂的迷恋京剧。当然这也是我母亲的影响。​她是那样热切,甚至省下整年的费用,这样她就可以请本地戏班子到我们家表演不同的戏剧。我妈妈邀请所有的邻居和他们的孩子加入我们。当我到十二岁的时候,戏班子表演了花木兰

    我简直是爱上了那个女英雄,花木兰。表演过后,我去那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后面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个女戏子​,她让我穿上了她的戏服。她甚至教我唱腔“再见,我的裙子。”剩下的一个月里,人们在湖一英里以内可以听到我唱“再见,我的裙子。”

    我的父亲很乐意讲京剧的背景。他喜欢卖弄知识。他提醒我们是满族,是中国的统治阶层。”是满族人欣赏和提升了汉人的艺术和文化。“​当酒精迷醉了父亲时,他显得更加活跃。他会让孩子们站成一排然后测试我们有关古旗人制度。直到每个孩子知道每一旗的等级,镶,正,白,黄,红和蓝。

    一天我的父亲带了一卷中国地图。中国就像被其他国家围住的皇冠,而他们将他们的忠诚献给天子,即皇帝。周边的国家南边有老挝,暹罗和缅甸​;尼泊尔在西边;朝鲜,琉球群岛和苏禄在西边和西南边;蒙古和突厥斯坦在北边和西北边。

    许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这些场景时,我理解了为什么我的父亲把那张地图给我们看。中国的形状不久后就改变了。这个时候我的父亲遇到了命运的捉弄。在道光皇帝剩下的几年里,农民革命闹得更凶。在夏季中期时更是遇到了干旱。我的父亲几个月都没有回家。我的母亲很担心他的安全。因为她听说邻省愤怒的农民将地方官的宅子给烧了。我的父亲住在他的办公地点并试图控制混乱。一天公文到了,让人震惊的是我的父亲被罢免了。

    回到家后父亲非常沮丧。他关闭了自己并拒绝见客。这一年里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没过多久他就去世了。在他死后我们的郎中账单堆成了山。我的母亲把家里的东西全卖了,但是我们还是还不清债务。昨天母亲卖了她最后一件东西:一个蝴蝶翡翠发夹,是父亲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在离开我们之前,​脚夫把棺材放在大运河边,这样我们就能看见来往的船只,从而得到帮助。空气中的热量逐渐加重,使得棺材里腐烂的气味更加强烈了。我们就在这露天过了一夜,同时忍受着热和蚊子的折磨。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都能听见胃部发出的咕噜声。

    我在拂晓十分醒来,听见远处传来马的咔哒声。我觉得我恍若梦中。不一会儿一个骑马的人就来到我的面前。由于疲劳和饥饿,我感到头昏眼花。​这个男人下马直直的走向我。他一言不发,递给我一个包裹。他说这是当地小镇的道台给的。我惊吓的跑向母亲,她正在打开包裹。里面是三百两白银。

    “这个道台​一定是你父亲的一个朋友!”母亲喊道。在这个骑马人的帮助下,我们把脚夫找回来了。才走了几英里,我们就被一队人拦住了,领头的人是道台他自己。“我们送错了,”他说,“我的手下把银子送错了人家。”

    听到这里,母亲瘫倒在地上。​

    道台的手下带走了银两。

    精疲力尽压倒了我,我倒在了父亲的棺材上。

    这个道台走的棺材前,然后蹲下来,仿佛在研究木头上的纹理。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一会儿他转向我。我期待他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你不是汉人,对吗?”他最终问道。他的眼睛落在我没有裹过的脚。

    ”是的,大人,“我回答。“我是满人。“

    ”你多大了?十五岁?“

    ”十七岁了。“

    他点点头。他的眼睛从上往下打量着我,审视着我。

    “​这条路有土匪,“他说,”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孩不应该走这里。“

    “但是我的父亲要回家。”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个道台把银子放在我的手上。“我尊敬你的父亲。”

    我从没有忘记这个道台。当我成为了中国的皇后,我找到了他。我满怀期待的提升了他。我让他成为了总督,并给了他丰厚的退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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