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6.09周四,早7:25,公路晨跑,耗时39m03s,距离5.20公里。
闹钟准时在清晨5时鬼哭狼嚎般地骤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找准目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按掉。翻身闭眼继续入梦,迷迷糊糊间想起了昨晚入睡前读到的一段文字:如果盘点世界非人道主义产品,闹钟必然高居榜首。可是闹钟其实也无限委屈:有谁知道现在在床上痛苦呻吟甚至想把它一把甩出的那个人,在设定闹铃时间时曾经是多么的踌躇满志……
想到这里,我闭着眼睛笑了,呵呵。笑闹钟的无限委屈,同时也嘲笑自己昨夜设定闹钟时的踌躇满志,笑着笑着又睡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自动又清醒了,突然想起今天是端午节,必须吃特定的早餐。昨天老妈还特意又嘱咐了一遍,明天早起一会儿哈,别忘记用艾叶煮鸡蛋,吃粽子哦。自己还不服气的哼唧着,用不着你提醒,明天我还得早起晨跑呢。
嗯哼,晨跑晨跑,晨跑个大头鬼吆,再不起床就要午跑了,早餐都没得吃了。
洗涮换衣服热身的功夫,粽子和鸡蛋也差不多熟了,关火出门。在早上7时20分开始了2016年端午节的晨跑。
我有不止一个梦想,并且曾深信不疑在有生之年它们都会实现。可是,随着阅历与阅读范围的递增,深信不疑渐渐演变为半信半疑。
那么多的事实与文字都在试图教化我,梦想之所以能成为梦想,是因为不可实现。能实现的都不叫梦想,当它实现的时候已经被庸俗化了,不能再称其为梦想了。
这应该是一个悖论或者谬论?与“我说这句话时正在说谎”应该是同一原理。当梦想实现时,它就不再是梦想,那它是什么?在实现进行时的过程中,它明明就是每时每刻都在激励引领我们进步的梦想啊,怎么可以在实现了以后就换了名字呢?
好吧,这应该是比“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更深奥无解的谜题。我分明是在晨跑,是在锻炼体魄,不是在练习如何让脑袋拧巴的比肌肉还疼。只要脚在动就够了,不要再劳神费力地动脑子了,好啵啦。
尽管如此,依然对之前的深信不疑开始怀疑。在等信号灯的十字路口,身边的陌生面孔往往会让我出神。他(她)们是谁,要去哪里,他(她)们的梦想会是什么?他(她)们过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他(她)们的今天是昨天想象中的样子吗?
而他(她)们的这一切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一点也不重要,甚至他(她)们有没有梦想都是很无所谓的事情。那么我与之于别人也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我的那些梦想,我想要的生活也一点都不重要,应该亦是无所谓的事情。
就在那么偶然的一瞬间,内心的某种信念仿佛在塌陷,一直在支撑着的力量幻化为虚无,活着突然变成了一件轻飘飘的事情,不能承受的轻,难以忍受的轻。
难道之前的我都错了?都说应该越活越通透,我怎么会越活越迷茫,越来越看不清活着背后的真相。
难道我自以为的信念都是执念?不应该为了梦想努力活着?不应该每天都对明天的生活有规划,然后再为了没有保质保量地完成规划而懊恼?我这么努力这么拼地要求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生活真的就如同别人说的那样,有吃有喝有花就够了。这样真的就够了吗?够了吗?为什么我会不满足,为什么我还想要的更多?可是,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今天,就在晨跑的半个小时内,梦想突然变得那么遥远。一直以为触手可及的,却如同此刻的阳光一般,躲进了厚厚的云朵后面。你知道它就躲在那里,却不敢抬头找寻,触目刺眼。
其实今天晨跑时想的应该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昨夜睡前阅读的某些文字仿佛微醺的春风,吹拂着年少时暖阳的温度,突然灵光乍现,想以“林间有鸟飞过”为题,写一篇怀旧文,曾与L共度的那些似水芳华。本打算放到晨跑时,继续找找感觉,顺顺思路的,天知道怎么会琢磨起梦想来了呢?
看吧,其实我就是这样一个毫无章法乱来的人,变化总比计划多,大部分计划往往都被情绪化,有时是无意的,有时却是故意的,嘿嘿。
我不仅喜欢与规矩制度对着干,与组织纪律对着干,与别人对着干,还非常变态地喜欢与自己也对着干。与自己拧巴着较劲,且乐此不疲其乐无穷,快哉怪哉!
不过,我依然深信不疑地在笃定等待,等待日月一次次地轮回,等待11月如同天使一样快快降临,等待我在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中奔跑,在陌生的星空下遥望曾经居住的小城,永远不再回来。
11月,多么奇妙的一个月份。我一直热烈的挚爱的钟情的痴恋的秋天,也是我这只天蝎诞生的月份,现在又是我等待降临的福音。如今,更是无以伦比地热爱秋天,我爱秋天,我爱11月。
或许我也可以像村上君那样,写一本类似跑步时我在想什么的集子呢,题目就先拟定为“跑步时不要胡思乱想”吧,吼吼吼,哇哈哈……
16.06.09(24)公路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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