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太嚣张了。
都2024年了,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叫嚣“包治这个”、“包治那个”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嚣张。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还以为之前那些暗戳戳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趁着月黑风高,往电线杆子上贴“包治百病”小广告的那些人,早就都集体歇菜了呢。
哪曾想,小小中药铺子里“坐堂医”的女徒弟,口气都可以那么大。
“睡眠不好?我们绝对可以包治!”
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包治”这个词儿了。
如果时间倒退个二三十年,这种瞪着眼睛说瞎话的“大忽悠”,说不定,就把我给忽悠瘸了。
如果我说,若干年前,曾经被忽悠瘸了的人,远远不止象我一样的少数人,相信,很多人都会同意吧?
今天,尽管老百姓对那种张口闭口的“包治”,还没有形成“群体免疫”,但是,心里的戒备和警惕,个体的防御能力,还是不低的。
只有几个平方大小的中药铺子,除了靠墙摆放着一面的药匣子,剩余的空地儿,被并排摆放的三张窄窄的小床,挤占得几乎没有什么可以下脚的地儿了。
一眼便知,这是典型的一家“前店后场”。
柜台前,卖药,柜先后,行医。
如果,不是想就近买几两五味子,还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跨进这家小中药铺子的大门。
趁“坐堂医”的徒弟,在小等子上称五味子的时候,我瞄了一眼,摆在柜台上“坐堂医”的名片。
名片上,虽然没有标出他的徒弟口中的“包治”,但还是在火柴盒大小的名片上,用与坐堂医的“名气”同样大小的字体,在名字后面的显著位置,特别标注了他的拿手绝活:
——专门针对睡眠问题。
如果不是近来多日,家中有人遇到了睡眠质量问题,还真没有多余的心思,从柜台上的名片盒里,抽出“坐堂医”的名片,认真地瞄上几眼。
也不可能随口向低头称药的女徒弟,发出一问。
差不多走遍了全市所有的三甲医院,光主任医师级别的医生,咱都挂了不少于两巴掌的号。
穿梭于这个三线小城里的中医院、名气最大的那家综合性医院和中西医结合医院之间。
前后折腾了小半年儿,都没能得到根本性治愈的毛病,你一个“坐堂医”的小徒弟,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用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能“包治”得了?
我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我眼神儿里,那一万个不相信的信息,脑子没硬伤的人,都能捕捉得到。
当然,也一定包括眼前这个眼珠子骨碌碌直打转转的女徒弟。
“不信,您可以周六周日这两天过来一下,通过医生出诊的场面,看看我们家的医生,在这片儿地界儿里,是有多么地受欢迎。”
她不这么说还好。
这么一解释,反到让我猛然间回想起,多年以前,家里的老太太,只是为了去占一瓶某品牌囗服液的便宜。
顶风冒雨,起着大早,去为某某品牌的口服液,站台助阵的事情。
那件事,至今都让我耿耿于怀。
望着这家中药铺子大门儿的门楣上,那块“老么咔哧眼”的牌匾,心里不犯嘀咕,断是不可能的。
“十之八九的人,没在“包治”中,被治愈,为什么能在心平气和中接受失败?”
早已经被扯掉了底裤的骗子,居然还有人,对他们张口就来的“包治”,深信不疑?
我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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